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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管事找你沒什么大事吧?!蓖鯌c元的婆娘有些心神不寧,“那可是那位姑奶奶的人啊?!?/br> 王慶元苦笑道:“我怎么會不知道!只是侯爺讓我辦商行,沈府是縣尉,不與他打交道都不行!張縣令,沈縣尉,曹縣丞這三位大人都是得罪不起的!咱們雖然靠著侯府這座大山,也不能真拿別人當成小吏打發(fā)了??!” “侯爺?shù)降讖某匕策\回了多少鹽?你給我透個實話,不然我這一宿一宿的睡不著啊!我總記得以前老侯爺那殺人的樣子,以前那些個鹽商哪個不是背后靠著座大山,可侯爺說殺就給殺了!”王慶元的婆娘是個謹小慎微的人,看著家里這熱鬧勁兒,反而更不安起來。 王慶元閉著眼,咬牙道:“一共三百石!” “我的親娘!”婆娘震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王慶元瞧她這模樣就知道被嚇住了,他不敢告訴她,這不過是個開始,只是為了試探一下三百石的鹽運進博陵會給鹽價造成多大的波動,若運作得當,以后池安的鹽會源源不斷的運來。 一家鹽商根本消化不了這么多,只有整個博陵的鹽商抱成團,才能辦好侯爺交代的差事。沈府,是不能回避的,縣衙里的那些人,也是要打交道的。 外面侯府鋪子里的伙計們都說主家心善,有個世家出來的少夫人當家就是不一樣,今年能過個肥年了。王慶元卻覺得背脊發(fā)涼,他是個小富即安的人,侯爺和世子是干大事的,他自認沒有那個本事,可一家子性命包括這鹽商的買賣都是侯府給的,他也只能咬牙替老侯爺賣命了。 朝廷律例,販賣私鹽十石便是全家斬首。三百石……哪怕是將他車裂了都不夠填的! 173、一七三章 過年 王慶元夫妻倆為這三百石私鹽擔憂地瘦了好幾斤, 可除了他們自己, 連王慶元的兒子都是一臉喜色他爹得到侯府重用, 自家的富貴又要更上一層了,然而沒有多少人知道侯府商鋪的庫房里裝著的是鹽。 這是聶冬穿到這個時代過得第一個新年。侯府上下喜氣洋洋,人人帶上都要掛著笑, 過年這幾天不許哭喪著臉, 不許說喪氣話,尋常人家都講究的規(guī)矩到了侯府更要講究了。自從府里交給余氏打理后, 上上下下都頗有條理, 原來極看不慣博陵侯府姨娘當家的幾個本地大族, 知道如今是由少夫人出來交際后,好幾個當家夫人都給余氏遞了帖子, 余氏的孩子琳姐兒與東哥年紀都太小, 府里的姨娘上不得臺面,每次陪余氏出門的十次里有九次倒是霍五娘了。 “嫂嫂, 你看這絹花如何?”霍五娘拿著幾朵針線房供來的絹花, 冬天百花凋謝, 繡娘們手巧, 知道府里的娘子們都愛美,仿著花的模樣做了好幾匣子絨花讓娘子們戴。 “我打算送給張家小娘子些?!被粑迥镅b了八朵絹花放在烏木匣子里, “上次向她借了本游記,就當做謝禮好了。” “你們年歲相仿,這些花顏色不差,正適合現(xiàn)在戴?!庇嗍衔⑽Ⅻc頭?;粑迥镌絹碓蕉铝? 若是放在以前,地位不如侯府的,除了嫡長女,霍五娘還真不拿正眼瞧人,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連張縣令府里的次女都如此上心。那位小娘子余氏見過,一張圓圓的小臉,很是嬌俏,霍五娘挑的這些絹花正配她。 霍五娘笑道:“她還約了我上元節(jié)時一起去賞燈?!?/br> 這可真是稀奇了。 霍家的兩位姑奶奶就沒一個是討人喜歡的。大的那個就不說了,小的這個去了一趟京城是被哪位菩薩點化了,人際關(guān)系進步的一日千里啊!余氏不由想到宮里的霍太后,這霍五娘跟在太后身邊了幾天,怕是也沾了幾分仙氣兒了。思及此處,又看到在一旁玩耍的琳姐兒,作為侯府的長房嫡女,過了年也就六歲了,在不開蒙就太遲了。以前與大郎提過幾次,均被侯爺不喜作罷,好端端一個嫡女,弄得只有她這個當娘來教,連個西席都不能請。如今侯府算是她來當家了,侯爺對他們長房的態(tài)度也漸漸好轉(zhuǎn),是不是可以替琳姐兒請個先生回來教,不然長大后又成了一個霍三娘,霍五娘的,她哭都來不及了。當即便打定了主意,等過了年,尋個好時候與大郎說一說。若還是不讓琳姐兒請先生,她就帶著孩子回娘家住! 霍文鐘還不知道老婆的心思,這廂正忙著在侯府縣衙兩邊跑。他身為一郡督郵,一般不得擅離崗位,然而陪著聶冬先是去京城又去了一趟池安,郡內(nèi)的公務(wù)已經(jīng)堆積如山。他又是個喜歡親力親為的人,下屬□□的事,他還要在檢查一遍才能放心。 大過年的,連皇上都要封筆停批,好好享受一下新年輕松的氛圍,霍文鐘卻在書房里筆不停歇,同時身為新鮮出爐的世子,在他爹召喚的時候,最好第一時間出現(xiàn)。 而他爹是不會顧及他此刻是在和謀士商議還是在抱老婆,只要突然想到了,就會隨時隨地的傳他過去。 “大公子,秦侍衛(wèi)來了?!睍客獾男P小聲道。 霍文鐘看著自己寫到一半的章程,深呼吸幾口氣,平靜道:“讓他進來?!?/br> 秦蒼頂著一張淡定臉,哪怕是過年,也只是讓他那周身冷漠的氣息稍微淡了些罷了。不等他請安,霍文鐘已經(jīng)揉完了額頭,問道:“父親是有什么吩咐嗎?” 秦蒼輕咳了一聲,學著聶冬的口氣道:“侯爺聽說五娘與張家小娘子走得近,便說‘哎呀,本侯也好久沒有去見張縣令了,前幾天他還在驛站迎了本侯回來,本侯不在博陵的這些日也不知張縣令把縣里管得如何,過年了,他也沒啥事,讓大郎陪著本侯一起去張府坐坐吧’?!?/br> 霍文鐘強忍砸硯臺的沖動,微笑:“所以父親現(xiàn)在要去張府?那帖子……” 秦蒼:“侯爺說他已經(jīng)問了五娘,張府最近沒什么客人,再者就算有客人,也都是些女眷,由縣令夫人招呼就行了,張縣令左右閑著也是閑著?!?/br> 霍文鐘無力望天,老侯爺怎么突然間又不靠譜起來了呢。這是連帖子都不下,直接帶著人強闖么?他就不怕張縣令的家丁攔著他們不讓進……得了,他還真不怕。依著他爹的風格,他老人家親自去張縣令府上,那叫屈尊! 秦蒼同情的看著霍文鐘,當老侯爺?shù)淖o衛(wèi)絕對比當他兒子要好得多,老侯爺硬是把爹當出了祖宗的派頭。眨眼功夫,霍文鐘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行動迅速的堪比軍營里出來的。 聶冬站在院子里,懷里抱著一個暖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