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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冬睡了一路,下車時還有些暈乎乎的,此刻站在周陽侯身后,正神游九天之外,突然覺得一道目光盯著自己,連忙回了神。正看向那主持,卻得對方道:“香案與廂房都已備好,侯爺是先去廂房歇息,還是先去進(jìn)香?” 周陽侯道:“自然要先禮佛了。” “請隨貧僧來?!?/br> 周陽侯正要喊上聶冬,一回頭,卻見他那弟弟不知什么時候竄到霍明明身邊去了。此刻的霍明明淡定的表情下其實(shí)壓力頗大。 在屋里,有人探病她只需要躺在床上閉著眼裝睡就行了,而現(xiàn)在周圍圍著一圈人,扮一個呆腦子撞壞的人,霍明明覺得自己的演技繼續(xù)提升。正有些擔(dān)憂的時候,見著那老侯爺走了過來。 原本圍在周圍的丫鬟隨從,頓時以老侯爺為中心店散的特別開—— 博陵侯脾氣是遠(yuǎn)近聞名的壞,大家都縮著點(diǎn)吧。 呼…… 霍明明終于松口氣。 “別說話。”聶冬道,“就這樣就行了?!闭f完又趕緊補(bǔ)充了一句,“也別點(diǎn)頭!” 霍明明差點(diǎn)沒被憋死,不過她也高冷慣了,跟著大部隊(duì)走就行。 大雄寶殿里,佛像莊嚴(yán)。周陽侯拜后,便是聶冬。原本不信神佛的他,因一趟穿越,也不由地虔誠起來。 眾人一一參拜后,周陽侯要聽主持講經(jīng),聶冬一心想陪著霍明明,奈何女眷們卻要去其他地方。 “嘿,你干嘛?!” 一聲呵斥從背后響起,唐愈差點(diǎn)抽出佩劍,一轉(zhuǎn)身,只見一個胖和尚,手里還拿著半個蘋果。 凈義大步走了去:“光天化日的,在我們相國寺的后門轉(zhuǎn)悠,說,你是不是偷兒?!” 唐愈道:“我就是一香客,有些迷路了?!?/br> 凈義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眼:“你當(dāng)我傻??!今日閉寺,早早地就通告了鄉(xiāng)里,你算是哪門子的香客。呵,若不說實(shí)話,休怪貧僧無禮了!” 唐愈正要解釋,好友安少風(fēng)從一側(cè)氣沖了來:“小唐,梯子給你找來了!!” 唐愈:………………………………… “還說不是小偷!”凈義和尚一口將剩下的半塊蘋果啃完,撩起袖子,就要去抓唐愈,誰料唐愈也算有些拳腳功夫,又常在府里與他爹玩貓捉耗子的游戲,那身形滑的跟泥鰍似得,左右一晃,便繞開了凈義。 “別管梯子了!咱們被和尚發(fā)現(xiàn)了!” 安少風(fēng)后知后覺的看到凈義沖來,連忙將梯子扔下,跟著唐愈撒腿就跑。 凈義追了一小段,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伸手撐著膝蓋喊道:“別、別讓我抓著你倆!” 唐愈帶著安少風(fēng)跑了一段,見身后無人,這才停了下來。安少風(fēng)擦著汗:“你說你,連和尚都要攆你!那霍家女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么……哎!枉我一世英名啊,竟然被個和尚當(dāng)做了小偷!” “你不想幫就算了?!碧朴林?,“今日周陽侯前來禮佛,之后博陵侯他們就要離開京城了,女眷直接送回博陵?!?/br> 安少風(fēng)見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嘆了一聲。 “行啦!堂堂男兒做什么小女兒態(tài)!”安少風(fēng)道,“我去給主持遞名帖,你跟著我進(jìn)去就行了?!?/br> “你?”唐愈道,“你拿什么由頭去?” 安少風(fēng)道:“我娘與這主持大師也有些交情……恩,就說我娘最近也想來參拜,向主持問問哪日方便吧?!?/br> “麻煩你了。” “哎!”安少風(fēng)搖搖頭,“就這一次!你說上話后就趕緊離開,我麻煩了不要緊,你千萬別做其他的事,霍家女都不是好惹的!”——哪怕是個傻子! 禪院里,主持大師陪著周陽侯一邊下棋一邊講經(jīng),聶冬看了一會兒,覺得甚是無趣,便干脆起身走了幾步。反正博陵侯有個荒唐的名聲,他做什么都不奇怪。 “六弟!”周陽侯瞪了他一眼,“你好生坐著!” 小聲喊了幾遍,聶冬充耳不聞,繼續(xù)盯著身邊的參天古樹。干脆道:“我去明明那邊看看。大郎就留在這里陪你五伯。”說罷,抬腿就走。 周陽侯尷尬笑道:“讓大師見笑了?!?/br> 主持師父捋著胡須,緩緩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br> 路上,聶冬抓了一個小沙彌:“侯府女眷們現(xiàn)在何處,帶本侯去?!?/br> 小沙彌一臉著急,他有急事要去通報(bào)主持,凈義師叔又要回來蹭吃蹭喝了!誰料卻遇到了以蠻不講理諸城的博陵侯,只好硬著頭皮道:“好。” 說完,腳步漸漸加快。聶冬還不覺得,后來卻走得有些氣喘,不由道:“小和尚,你是不是尿急啊?” 小沙彌臉一紅,正要解釋,突然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 “阿彌陀佛,人本獨(dú)生獨(dú)死,獨(dú)去獨(dú)來,苦樂自當(dāng),無有代者。小沙彌雖帶替施主帶路,但這路終究還需施主自己來走,是快是慢,又有何妨。” 聶冬愣了一下。 ——臥槽,這逼裝的也大了吧??! 他第一次遇見能把尿急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的和尚! 凈義和尚微笑站在一側(cè),小沙彌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他怎么這么快就混來了??! 第一一二章 字條 “這位是……” “貧僧凈義?!眱袅x雙手合十,“貧僧觀施主面相,似有不俗之兆?!?/br> 聶冬笑道:“大相國寺也學(xué)起街邊的yin巧小技了嗎?” 小沙彌連忙道:“不、不是的!凈義師父其實(shí)不是……” “施主眉眼之間似有殺伐之氣,命格卻十分剛硬?!眱袅x道,“早年平步青云,卻不料高處不甚寒,如今乃虎落平陽。” “放肆!” 一旁的陳福厲聲呵斥。 “凈義師叔,你別說了——”小沙彌咬著牙,拼命的向凈義打眼色,這位可是惡名遠(yuǎn)揚(yáng)的博陵侯啊,你別找死啊??! “看來……”聶冬不由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奇怪的胖和尚,“你知道我是誰!” 凈義道:“本朝二十出頭的衛(wèi)將軍,僅此一位!侯爺要去明鏡院嗎?貧僧可帶您去。常和,你不是要去尋主持師父嗎,這就去吧?!?/br> 小沙彌的臉皺的跟苦瓜似得,生怕凈義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惹怒博陵侯一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