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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必太在意她。” 見霍五娘臉色不見笑顏,瑪瑙頭疼道:“要不……奴婢掀開一點兒?” 馬車外,霍明明正去了官道旁,向路邊的商販買一些當季的水果。那婦人見是馬車里下來的人,連忙將最好的幾簍都拿到了前面:“您嘗嘗,這都是最新鮮,今兒早上剛從樹上摘下的?!?/br> 霍明明正挑著桃子,見地上一個小籃子里放著一個佛像,這一路上她看到了不少小商販的籃子里都放著這么一個小佛像,正有些好奇,突然只聽得那婦人身邊的小娃娃,驚嘆道:“阿娘,她好高啊,是大哥哥么?” 吳嬤嬤頓時呵道:“放肆!” 霍明明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干脆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小娃娃的腦袋:“我是jiejie,不是哥哥?!?/br> 那小娃娃越發(fā)驚訝了:“你怎么長的這么高啊……” 他娘急的抱著他連忙垂頭道:“小孩子不懂事,望貴人不要計較!虎子,別說話了!” 霍明明笑道:“多吃飯就能長高,這四簍桃子我都要了?!?/br> 見那婦人依舊一臉惶恐,霍明明沒了閑聊的心思,多給了十幾個銅錢后,便回到隊伍中。吳嬤嬤因是宮里出來的,無論是顏值還是身高都是平均水平以上,但也只有一米六一,而她已經(jīng)是女性里算高的了。老侯爺?shù)氖绦l(wèi)里能比霍明明高的不過二十人,加上男性與女性相比就算是高也不顯高,導致霍明明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電線桿,只要從馬車上下來,在人群中絕對醒目。 “小皇帝肯定是需要一個溫柔體貼的皇后,肯定不是要選一個給人安全感的皇后?!被裘髅魅缡窍胫o論是年齡還是身高來說,她都沒戲。吳嬤嬤跟她拉鋸戰(zhàn)了好幾回合,最后也妥協(xié)了,霍明明的宮廷禮儀及格就行了,也沒誰指望她能有什么“大造化”。 “侯爺,這桃子倒是挺水嫩的?!被裘髅鲙е锤蓛舻奶易觼怼靶⒕础甭櫠翱商鹆??!?/br> 聶冬心中那個感動的喲,還沒吃就跟著說了三遍甜。 霍明明直接當著他的面啃了一口,看的吳嬤嬤的覺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姑奶奶啊,求您注意一下儀態(tài)?。?/br> “看臉色”技能為零的霍明明頗為滿意的點點頭:“水分挺好。侯爺,我買了四簍,讓大家伙兒拿去分了吧,這桃子擱久了會爛掉?!?/br> “好?!甭櫠敛华q豫的應下,他家的明明女王實在是太貼心了! 霍文鐘對他父親無條件包容霍明明各種出格的行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出發(fā)京城的頭一天晚上,他父親與他深談過一次。 父親沒有將霍明明送入宮里的念頭,父親說霍明明無拘無束慣了,只要她平安快樂就好,這次帶進京只是因為太后懿旨不得推辭,讓她去見見世面就行了。 自己突然多出了一個meimei,霍文鐘一開始是震驚的,可當老侯爺說并不指望霍明明聯(lián)姻,霍文鐘這才松了一口氣。而霍明明行為舉止太過豪邁這一點來說,有嫡親的妹子霍文萱那個間隙性蛇精病作對比,霍文鐘表示霍明明這一款的他也能接受。 可是侍衛(wèi)們對霍明明的態(tài)度卻讓霍文鐘有些奇怪。尤其是當初去吳國的那一批人,見到霍明明的時候不自覺的帶出了一絲恭敬。 這就頗值得玩味兒了。 奈何陳福等人嘴實在是太緊,倒是孟鐵柱這個實誠的漢子被他套出了一些內(nèi)容,比如霍明明騎馬騎的特別好。而在博陵后,霍文鐘從未見過霍明明表露過這一點。 “大郎看著我作甚?”霍明明側(cè)過頭,“給你個桃子,接著?!?/br> 說罷,精準的扔了過去,霍文鐘趕緊伸手接住。 “你若是覺得在馬車里呆悶了,不如騎馬散散心吧?!被粑溺姷?。 “不用了。”霍明明擺手,她才不找罪受呢。 四簍桃子很快便分完了,霍五娘也分到了一盤,卻怎么看都不順眼:“這么急著收買人心么?!?/br> “姑娘不必憂心?!爆旇竦?,“她連排行都沒有呢,如今做的不過是跟奴婢一樣丫鬟才做的活兒。” 老侯爺六個子女,一流排下來,以霍明明的年紀,硬塞進去的話應該是排在老二。不過聶冬沒打算將霍明明編入侯府的正式編制中,于是大家也就霍姑娘,或者阿明,明姑娘這樣胡亂稱呼著?;裘髅饕灿X得沒什么,她只關(guān)心怎么才能找到聶冬。 趕了一天的路,到了黃昏時分終于見到了驛站。前面的官道上還留有清晰車輪印,顯然不久前還有一隊人馬經(jīng)過。 高安策馬跑回:“侯爺,前面的是永安王。” “真是冤家路窄了。”聶冬有些頭疼。 坐在他馬車上和他閑聊的霍明明愣了一下,不待她發(fā)問,聶冬便解釋道:“我有個侄子打算求娶永安王的女兒。” “哦……”霍明明點點頭,雖然她還是不明白這怎么能算是冤家路窄。 霍文鐘的臉色也有些微妙,霍明德那個酒囊飯袋,為了逃避議親而偷溜出京城,永安王是如今宗室里的老大哥,也不知他是否知道此事。當初霍府應該是瞞的很好,奈何做賊心虛啊。 “既然是永安王,本侯理應去拜見?!?/br> 聶冬示意霍文鐘淡定,霍明德又不是博陵侯的兒子,況且霍明德與翁主陳薇的事也只是霍府單方面的在想,并沒有捅到永安王面前。 一行人宿進驛站,驛長見得是博陵侯府的人馬,整個人都快哭了。最好的房間已經(jīng)給了永安王及其家眷,若來的是其他列侯也就罷了,偏偏是惡名在外的博陵侯! “本侯也沒那么講究?!甭櫠薏坏蒙焓痔孢@位驛長擦擦額頭的汗,“能住就行了?!?/br> 驛長連忙道:“多、多謝侯爺體諒!”立刻命驛卒安排博陵府等人的住宿。 女眷的馬車直接進了驛站后院后才停下。霍五娘帶上了帷帽,扶著瑪瑙的手緩緩走下馬車,見著四周的景色,不禁蹙了蹙眉頭:“這樣的地方該怎么???能睡的好么?!?/br> 一回頭,霍明明還是之前那幅男子短打的模樣,大大咧咧的就從馬車上跳下來了,還伸出手去扶了一下后面的吳嬤嬤。 霍五娘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這……這真是太不像話了! “姑娘啊,等會兒回房后咱們還是換一身衣裳為好?!眳菋邒叩吐暤溃胺讲抨惔笕诉^來說,今兒在這里宿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