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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越權(quán)!” “軍令如山,中軍十八路斥候早已派出傳令,戰(zhàn)事五日未見斥候,須得主動與中軍取得聯(lián)系。爾卻瞞而不報,居心叵測!” 一鞭又一鞭,毫不留情的落在湯良身上。 湯良被打的無處可逃,身上竟沒一處好皮?;裘髅鬟@才停了下來,對外面吩咐道:“將周江帶上來!” 周江早就在門后候著了,聽到里面霍明明一條一條的數(shù)落湯良的罪行,那一聲又一聲的鞭響,仿佛真的落在他身上一樣。 進屋看見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湯將軍竟被霍明明打成了這樣,手腳并用的朝著霍明明的腿邊爬去。 “大人,饒小人一命啊。小人也是奉了湯將……”周江猛地指向了湯良,“小人就是他的命令,湯良說了,朝廷不給糧食,就讓小人們自己去搶,誰搶到就是誰的!” “你們搶了多少糧?”霍明明問道。 周江哭道:“小……小人不知?!?/br> “路過了多少村子?”霍明明換了個問法,說著,手里的鞭子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 周江道:“不……不知……啊啊啊,大概有五六個。湯良說了,不給糧食就要殺了村子的人……” 霍明明揮了揮手,吩咐道:“將他拖下去。” “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周江的聲音漸漸遠去。 湯良雖被霍明明抽了十幾下鞭子,但霍明明都避開了要害。他用力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不知所措的顫抖了起來。 “湯良,你心里清楚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霍明明上前了一步,用力看著他的眼睛,“你就是個逃!兵!” 湯良微微張了嘴,可卻不知要說什么。 “你以為你能活?”霍明明道,“不僅你活不了,等待你的下場只有一個——夷,三,族!你的妻族,你的母族,你所有的子女,連最小的那個孩子,都會因為你是個逃兵,而一起去給那些死在戰(zhàn)場的人們陪葬!你的屠刀應該朝著侵犯吳國邊界的北疆揮去,不是朝向養(yǎng)著你的吳國人!” “二王子戰(zhàn)死,三千名士卒陣亡,四座城池被奪,數(shù)以萬計的百姓流離失所,你還有什么資格活著!” 房間里一片寂靜,只剩下人們呼吸的聲音。湯良萎縮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霍明明站直了身子,微微喘氣。自從她莫名其妙的穿到古代,這股巨大的錯愕感如潮水一樣不斷吞噬著她,她只有不斷的對自己催眠周圍的古人不過是活化石,才有勇氣邁出在這這個世界的第一步。 可當北疆屠夫們在離她不到二十米遠的地方將一個人一刀砍死,當她看著昨天還好心給她指路的老婦轉(zhuǎn)眼喪命在背疆的馬蹄之下時…… 他們不是活化石,他們和她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守在邊境的三百人,只有十來個是士卒,剩下的全都是留在城里的百姓,他們連打架都不利落,可卻沒有一個人逃走。 整整三百人,最后活下來的不到二十個。吳王還有世子陳澤都說她霍明明創(chuàng)造了一次奇跡,只用了三百人就替吳國守住了最后的一道防線,他們將她夸成了戰(zhàn)神轉(zhuǎn)世一般。 奇跡? 霍明明從未回應他們的夸贊。她沒有取得勝利,她所做的……只是拖延了一次死亡罷了。 她想,等離開了吳國,她需要做一次戰(zhàn)后的心理疏導。只是在這樣一個時代里,誰又能真的明白她的所思所想呢。 “她所說的那些湯良所犯罪行不必隱瞞。”驛站里的聶冬緩緩站起身,“就按照她說的那些給京城發(fā)一道明折,本侯要讓這一路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將湯良,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陳福立刻應下,見老侯爺神色不悅,靜靜的退了出去。 屋內(nèi)昏暗。 “明明,你一定很難過啊?!甭櫠⑽⒋怪^,背光而立,“到底是誰,發(fā)明了無能為力這個詞,呵……” 一聲嘆息后,聶冬伸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必須要做些什么了! 第六十八章 宣傳 博陵侯府,霍文鐘早就急的坐立不安。他爹消失了十天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現(xiàn)在人在吳國。好在老爺子走之前掛了個病弱的招牌,脾氣又一向跋扈古怪,霍文鐘整日做出一副被訓的模樣,倒是將事情瞞的嚴嚴實實。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關(guān)于徐廣文的處決終于下來了,凌遲!霍文鐘知道他爹和趙縣百姓有過約定,將此事立刻快馬通報趙縣,據(jù)說趙縣百姓得知后敲鑼打鼓,隨后又是一家一家的齊聲哭泣,最后抬了一塊“一心為民”牌匾去趙縣府衙,,由于趙縣現(xiàn)在還不能擅自出入,委托了府衙將其轉(zhuǎn)遞給博陵府。 博陵縣功曹陳子懷被罷了官,魏文杰卻全身而退了。但人已離開了博陵?;粑溺姴桓业粢暂p心,依舊在暗中的盯著魏文杰的動靜,又給京城里的五伯周陽侯去了信,讓五伯摸清楚京里最近是個什么情況。 就在霍文鐘不斷祈禱他爹早日平安歸來的時候,市井茶坊里一個關(guān)于吳國將領(lǐng)叛國的消息如平地一聲驚雷,炸的霍文鐘半響回不了神。 湖心亭里,王家丞,黃大夫,還有張大虎都被請來了。侍從們烹好茶,一一斟滿后,便全都退了出去。 此地四周開闊,正是說話的好地方,不必擔心被人聽墻角。 “吳國的事諸位可都聽說了?”霍文鐘開門見山道,“現(xiàn)在傳的有鼻子有眼,連將領(lǐng)是誰都說出來了!” “大郎說的可是湯良之事?”王家丞盤腿而坐,“依我看,這事八成是真的?!?/br> 黃大夫縷著胡須,也跟著點頭:“不論這話是誰傳出來的,但湯良所犯的那些事估計做不得假。您看看,不聽中軍調(diào)遣,調(diào)動一縣存糧,搶奪鄉(xiāng)野小民,這一樁樁一件件所牽扯的人實在是太多,若是假的,不會說的這般詳細!” 霍文鐘卻還有一層擔心:“萬一是北疆故意使的離間計呢?” “這……”黃大夫道,“湯良也不是什么名將,花這么大的功夫來離間他和吳王,是否有些得不償失?”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 但霍文鐘最著急的乃是他爹現(xiàn)在就在吳國啊??!他爹那性格,要是聽到這樣的傳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活剮了湯良都有可能。吳王和他爹那是什么交情,如今吳王的九公子還藏在他們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