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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就是想讓睿兒盡快行冠禮么?!?/br> 陳寶聽得霍太后語氣微沉,立刻坐直了身子。無論誰入了她弟弟的后宮,她依舊是皇朝獨一無二的長公主。普通后宮女子倒是無所畏懼,若一個不對付的女人成了皇后,那影響可就大了。 雖然外面對太后壓著皇帝不讓行冠禮事而詬病,但陳寶卻覺得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太后是他們的親生母親,陳睿更是太后冒著高齡所生的兒子,寶貝都還來不及,怎么會去害他呢。之所以不行冠禮,肯定有母親自己的考量。 “睿兒現(xiàn)在還小,正是要固本精元的年齡?!被籼蟮溃案螞r如今國事慎重,哪里又能沉湎于男女之事上,真是可笑!” 陳寶聽得此話,頓時就放心了。太后沒有要給皇帝擴充后宮的打算,她也有時間再去挑些稱心的美女以備不時之需。 遠在博陵病危了好幾日的博陵侯再次收到了太后的大禮包。薛太醫(yī)看見兩位舊友,激動地熱淚盈眶,他終于不是一個人奮斗了?。晌惶t(yī)顧不得疲憊,立刻背著藥箱去給博陵侯診脈。 聶冬到不作假,直接伸出手:“太后可好?” 兩位太后連忙道:“太后娘娘鳳體一向安康?!逼渌木筒辉僬f了,身為太醫(yī),嘴緊是生存的第一法則。 過了半響,二人躬身退出。老侯爺脈象虛弱,的確是不祥之兆,但要說病危吧……還是差了點。只是大家都是在太醫(yī)院里混的,自然是明白這里的門道,決定先去向前輩薛太醫(yī)取取經(jīng),而后再來開方子。 與太醫(yī)同日到的還有易陽郡守,聽到皇帝已給易陽郡守便宜行事之權,聶冬終于從床榻上起了身。 “易陽郡守想要拜見父親?!被粑溺姷溃安恢赣H何日……” 聶冬卻道:“本侯身體不適,只能請郡守大人原諒則個了?!?/br> 霍文鐘也不勉強他爹,決定自己先去府衙探探情況。剛一走,秦蒼便從院外回來,附在聶冬耳旁低聲道:“高安已將信送到了周陽侯府?!?/br> 聶冬點點頭?;裘鞯逻@個豬隊友,早送走早安心,放在他侯府簡直就像是個定時炸彈一樣。誰料秦蒼還有后半句話:“他還帶回了一個人?!?/br> “誰?” “吳王幼子!” “什么?!”聶冬驚得的直接從椅子上站起,“還不趕緊帶過來讓我看看!” 第五十四章 軍情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聶冬心頭,如今吳國正是危急之時,吳王將他的幼子秘密送往博陵,這讓聶冬立刻想到臨終托孤這四個字。 秦蒼正要出去傳話,聶冬突然道:“等等,本侯親自去見他?!?/br> 高安剛從京城回來,便馬不停蹄的給秦蒼傳信,連侯府都沒敢進,帶著吳王幼子躲在自己的私宅里。很快,聶冬便悄悄到了,站在側(cè)門處,秦蒼上前三長兩短敲門,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一條縫,高安謹慎的往外看去,見到老侯爺那一刻,仿佛見到救星一樣,立刻將門打開。 “人呢?”聶冬急促問道。 “在屋里。”高安趕緊將門關上,發(fā)現(xiàn)秦蒼竟不在老侯爺身邊,跟來的是張大虎。心下頓時就明白了,秦蒼定是被老侯爺留在了府里,這樣一來眾人自然也會以為老侯爺也在侯府中。 高安的私宅并不大,一共也就三進間的普通民宅,有時在外辦差不方便回侯府時,他便會宿在這里,而侯府里知道他這個私宅的侍衛(wèi)并不多,也就比較親自的秦蒼張大虎等人知道位置。 三人往最里間走去,路上聶冬問:“你怎么會遇上吳王幼子?” “小人從京城回博陵,在離博陵三十里處的驛站里被吳國侍衛(wèi)攔下的,他們扮成了賣菜的老農(nóng)?!?/br> 吳王幼子姓陳名安,排行第九,人稱九公子,親近之人則稱其一聲九郎。 說話間,三人到了里屋,一個面容有些蒼老的侍衛(wèi)正守在門口,一手搭在腰間佩刀之上。張大虎立刻上前來了半步,將聶冬擋在身后。那侍衛(wèi)看似瘦小,眼眸里卻透著一股銳利的精光,一看就知道是個見過血的漢子! 一股看不見的較量在兩個侍衛(wèi)之間展開,那吳國侍衛(wèi)目光定格在博陵侯身上,似乎確定前來的是真人,立刻收起了鋒芒,朗聲恭敬道:“吳國校尉嚴博,拜見博陵侯!” “請起?!甭櫠溃熬殴幽??” 嚴博往后望去,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有些畏縮的從屋內(nèi)走出。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一動不動。嚴博正替小主子著急,突然間看見博陵侯主動走到了陳安面前,接著,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發(fā)生了。 博陵侯竟然蹲下-身,讓自己與陳安一般高,目光和藹,聲音也很溫柔:“九郎啊,我是你霍叔叔啊,到博陵就像是自家一樣啊?!?/br> 年僅十二歲的陳安一路逃亡奔波,早已精神麻木,而此刻終于被這一聲喚回了心神。眼眶頓時浮起了淚,垂著頭,不住抽泣:“霍叔……我、我……” 聶冬耐心的看著他,又從袖子里掏出帕子,正想要替他擦一下,考慮到眼前這小男孩乃是一國王子,其自尊心不比尋常小男孩,便將帕子直接遞在陳安手中,緩聲道:“不著急,慢慢說,在你霍叔叔這里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br> “我二哥……”陳安艱難道,“戰(zhàn)死了!” 聶冬萬分驚詫,高安張大虎二人連忙趕到他身后,害怕老侯爺一個不穩(wěn)往后倒去。聶冬晃了晃身形,最終還是鎮(zhèn)定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三日前不是還有捷報嗎?!” 因吳國之事,這段時間聶冬特地回憶了老侯爺?shù)囊郧暗挠洃?,原來的老侯爺不僅和吳國交好,和吳王的幾個孩子也處的不錯。三年前大家齊聚京城之時,眾人聚在周陽侯府喝酒,吳王二公子被老侯爺灌的東倒西歪。印象中二公子是一個很普通的貴族青年,雖有些紈绔,但都無傷大雅,比霍明德這種腦子不清楚的不知強了多少倍。 陳安哭的泣不成聲,聶冬長嘆了一聲,將他摟在懷里。小男孩在長成男子漢的過程中,也不知要流多少淚。 校尉嚴博也悄悄抬手拭去眼角的淚,微微平復了心緒,便替陳安道:“三月時,北疆犯邊,連奪我吳國三城。二公子主動請纓掛帥,情勢終于不再惡化。誰料半月前,北疆宵小偷襲我軍大營,二公子他……”嚴博艱難道,“被宵小的流箭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