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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討好自己的親爹不比什么都來的更實惠。要是擱在他身上,早就當上侯府世子了。 霍明德對他六叔還是很有信心,六叔肯定是站在他這邊。因為他爹就是霍文鐘那類人,一向被六叔瞧不起,沒看見博陵侯這個爵位是擱在是六叔身上不是他爹么,更被太后娘娘放在心里的也是六叔么。他爹那人最沒意思,一天到晚板著一張臉,想還讓他娶那種丑八怪,簡直不可理喻!想到自己這次的行動,霍明德嘴角浮現(xiàn)一抹得意的笑意:新郎官不在,小爺看你們怎么娶親!他六叔這么多年沒個正經(jīng)妻子府里不一樣好好的,女人要是不會伺候男人,娶回來作甚。 聶冬直接發(fā)了封家書去京城霍五老爺府?。骸皢柷宄降资窃趺匆换厥?,還有那個女的是什么來歷?!?/br> 由于事情緊急,便直接由侯府的侍衛(wèi)來送,高安幸災樂禍道:“這家伙來的真不是時候?!币娗厣n瞪了過來,也沒閉嘴,反而樂得更厲害,“誰叫老侯爺懷疑縣內(nèi)有細作呢,這么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不查清楚怎么能放心啊。”他們侯爺喜歡這個侄子不假,可惜現(xiàn)是特殊時期。 誰料霍五老爺?shù)幕匦胚€沒收到,卻等來了第二道圣旨,侯府上下諸人頓時緊張起來。 “圣上讓我們準備糧草,立刻運往吳國!”聶冬沉聲道,“隨本侯去府衙,那邊也應該得到旨意了?!?/br> 第四十二章 夸獎 第二道圣旨本就是寫給博陵縣衙,聶冬這兒收到的不過是抄送的副本。博陵侯可沒有準備糧草的權利,只是皇帝讓侯府知道縣內(nèi)將會出現(xiàn)這件事,如果縣衙為此而勞動到侯府的時候,侯府必須要配合。 縣衙內(nèi)張以鴻等人早就穿戴整齊,恭恭敬敬的跪迎傳旨天使。聽完后諸人心中略松一口氣——不管如何,看來上次吳國的大捷是真的,吳國扛住了,這意味著博陵會更加安全。 正將天使們送到別院休息,便聽到老侯爺親自來府衙了,大家又是一同忙亂。不少人紛紛低聲討論:“兩天前府衙抓了個人,你們知道是誰嗎?” “這還能不知道?咱們老侯爺?shù)挠H侄子唄,嘿,這回樂子大了?!绷硪蝗搜鲋掳颓那闹噶酥盖懊娴膹埩x鴻,“張大人怕是要頭疼了,這才把人家侄子關了,現(xiàn)在又要博陵侯配合咱們準備糧草,你猜老侯爺會怎么樣?” 聞此言,眾人背后冒出一股涼氣,按照博陵侯以往的表現(xiàn),不一腳踹死府衙諸人都算是客氣的。 “依我看不見得?!币粋€胥吏放下筆,也加入了討論,“面對時疫時,老侯爺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里,我瞧這老侯爺平日里是糊涂了些,可在大是大非上還是拿得住的,更何況這次要糧草是吳王,那位可是老侯爺拜把子的兄弟,兄弟有難,還不去幫一把?” 這么一說到時讓眾人都安了不少心。張義鴻也是這么想的,上一道圣旨才把博陵侯給罵了個狗血噴頭,下一刻就要讓人老實的去配合,若是個普通人倒也罷了,可博陵侯偏偏是個見樹還要踹三腳刺頭。罵了他,還讓他去辦事,簡直就是做夢! “哎,陛下既然要咱們轉運糧草,又何必……”張義鴻嘆了聲,“好歹等吳國之事了了再說吧。若老侯爺在這次事上做了配合,加上在趙縣的表現(xiàn),也算是功過相抵了,又何必專下旨訓斥呢。結果這現(xiàn)在鬧得,只求吳王他老人家的面子夠大吧?!?/br> 沈江卓也覺得難辦?;粑溺姸继氐卮蟀胍沟呐軄砗突粑妮娣窒砝虾顮敱涣R的喜悅了,可見博陵侯被圣上罵的夠慘。加之上次抓了霍明德的那個小校尉正是他手下的人,還不知道霍明德在博陵侯跟前怎么給他穿小鞋呢。 沈家不算什么名門,但好歹是個三流的世家,家族里也出過幾任九卿,放在京城不起眼,可在一縣只地上也是頗有名望的,畢竟縱觀本朝,能稱得上是世家的家族本就不多,必須是有明確可考的家族歷史一百年以上才能有入選世家的資格。博陵沈家雖然是旁支,可終歸還是姓沈。沈江卓年紀輕輕便是一縣縣尉,與其姓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但也正是如此,他只是一介縣尉,而非縣令才更令人困惑。 縣尉再如何有地位,再是縣里的二把手,但畢竟是是涉武了,在這個文治的時代,官場里武將天生就低人一等,除非是做到類似于大將軍這個位置上,其他的在文官眼里都不能算是官兒。沈江卓世家出身,又娶了堂堂列侯的唯一嫡女,到如今竟然只是個六百石的小小縣尉,這背后不能多想,一想頭皮就要發(fā)麻。是以在府衙里,張義鴻等人也不敢和沈江卓深交,明擺著老侯爺在暗地里整他,雖然沈江卓是個不錯的同事,可大家也不想得罪博陵侯啊,于是沈江卓就這么不尷不尬的在縣尉一職上待了三年了。 加上又出了霍明德的事,張義鴻同情的看向他,老侯爺或許會配合府衙,但肯定會找個人出氣,這個人會是誰,不言而喻,大家默默的替沈江卓點了根蠟。 除了還在趙縣的曹縣丞,張義鴻等人都齊齊站在大門處迎接博陵侯。不等聶冬從轎中下來,張義鴻就趕緊迎了過去,語氣里透著無比的關切,仿佛博陵侯是他親爹一樣:“侯爺您怎么來了,有什么事直接讓人來說一聲不就行了?,F(xiàn)在天正熱呢,您老身子要緊啊。” 聶冬疑惑的抬頭看了一天,四月初的天有啥熱的,這難道不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節(jié)之一,見張縣令伸手想要扶他,聶冬趕緊往旁邊站了站。 ——一個快四十歲的大老爺們做出一副太監(jiān)模樣,真嫌不夠惡心的。他聶冬的手是能隨便摸得嗎,侯府那些年輕貌美的小妾丫鬟都不給摸,更何況對方還是個老爺們! “張縣令太客氣了,事關糧草大事,本侯還是親自來府衙為好?!闭f罷,呵呵了兩聲,“省的有人說本侯只顧吃喝玩樂,酗酒鬧事啊?!?/br> “這就是胡說八道!”張義鴻比聶冬還要氣憤,“侯爺您不必放在心上,要不是由您在主持大局,咱們博陵能有今天這般繁榮?要不是有您,在時疫的時候咱們這幾個怕是都要死上七八回了,您老人家做的可都是大功德,菩薩們都瞧在眼里呢?!?/br> 所以菩薩就讓我穿成了一個四十八歲的老大爺?聶冬特別想去親自問候一下那位管穿越的菩薩,這貨絕對是fff團的,見不得別人小兩口好! 張義鴻見老侯爺臉色不妙,趕緊閉了嘴,直接引人去府衙內(nèi)小坐。見張義鴻叫人上完茶后還要擺出各色點心,甚至開始尋覓去后宅找兩個丫鬟來打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