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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只要沾到患有時疫之人所碰的所有器物,均可能染上。萬一徐廣文狗急跳墻,藏了這些污穢之物,后果便不堪設(shè)想。” 高安腦子轉(zhuǎn)得頗快,立刻便道:“那我們的動作可得快些,搶在徐廣文明白咱們的真實目的之前就捆了他!” “不可,侯爺交代暫時不要驚動他?!?/br> 張大虎招了招手,此行一共二十人,皆是老侯爺當(dāng)初還在當(dāng)衛(wèi)尉時候提上來的親兵,眾人交換了眼色,聚在一起聽他細(xì)細(xì)分說。少頃,眾人換上了侯府的防疫制服后,騎著馬大搖大擺的走向趙縣縣門。 趙縣城門不高,但城樓上也站著兩個小卒。見下面突然來了二十個人騎著高頭大馬的人,心中頗為詫異,大聲道:“來者何人?” 張大虎傲慢的掏出胸口的令牌:“吾乃博陵侯府之人,速速打開城門!” “侯府來人了!”兩個小卒嚇得連忙從城樓上跑下,城墻角旁聚集的逃難村民眼巴巴的望著城門大開,想要擠進(jìn)去,可一看到那些帶著刀的男人,又嚇得不敢動了。 小卒匆忙跑來,見侯府諸人這怪異的打扮心中好奇,便多看了兩眼,誰料啪的一聲,張大虎的鞭子便抽到了他的背上,旁邊的侍衛(wèi)怒目呵斥:“沒規(guī)矩的東西,膽敢直視上官?!” “軍爺饒命,軍爺饒命!”小卒跪地求饒。都說博陵侯府無比霸道,這些軍爺雖然穿的怪異,都那衣裳一看就是好料子,手上腳上都是牛皮做的手套和靴子,腰間的佩刀比他們縣令大人的親兵用的還要好。 “侯爺聽聞趙縣時疫,憂心無比,特派吾等前來?!睆埓蠡⑽⑽⒀銎鹣掳?,“你們張縣令呢,怎么還沒出來?” “縣令大人正在府衙?!毙∽溥B忙回道。 張大虎指了指城墻根下的那些小民,語氣不耐:“你看看像什么樣子!趙縣就是這樣迎接老侯爺?shù)模俊?/br> 小卒嚇得哪里敢反駁。 “你們幾個也不用去通傳了,我們自己去見縣令便是,省的麻煩!趕緊把這些個人都趕走,不許他們靠近,膽敢有一個污了老侯爺?shù)难鄣?,老子拿你們問罪!?/br> “是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辦,各位軍爺……” 話音未落,二十匹駿馬呼嘯而過,揚(yáng)起陣陣黃沙,把那兩個小卒嗆得眼淚直流。 “這群孫子總算走了!”小卒呸呸吐了好幾下,總是把嘴里沙子給吐完了。眼尖的看見一個村民想要趁亂溜進(jìn)縣內(nèi),一腳飛踹:“滾!想死也不找地方!都跟老子滾遠(yuǎn)些!”說罷,守城的士卒拿著棍棒便沖到了城墻根下。 其中一個小聲問道:“咱們真不用去通知縣令大人?” 之前挨了一鞭子的小卒頓時罵道:“你看他們騎的馬都是一等一的好馬,等咱們跑到縣衙,人家早就在后院喝茶了,巴巴地趕過去是找打嗎?” 另一個也趕緊道:“軍爺爺們讓我們趕這些個臭蟲,你看看,這里就有幾十號人,誰知道還會來多少,要是等老侯爺來了咱們還沒把他們趕完,當(dāng)心挨鞭子!”說著,壓低了聲音,“再說了,等那幾個軍爺去了府衙,徐縣令顧不顧的上咱們哥幾個還兩說,何必去觸霉頭?!?/br> 之前提議的那人也是擔(dān)心沒有通報被縣令訓(xùn)斥,可看到城墻處逃難而來的小民……與其被縣令訓(xùn)斥,總比挨老侯爺?shù)谋拮訌?qiáng),把這些人趕走了,說不定徐縣令還會夸他們有眼力勁兒。大家都被趙大虎等人的戾氣給嚇破了膽,拿著棒子就去找難民們順氣去。 張大虎一行只花了五分鐘便進(jìn)入了趙縣縣內(nèi)。博陵侯府,天生就有霸道的權(quán)利,在老侯爺?shù)漠嬶L(fēng)下,若他們不霸道了,反而還會被人懷疑。 “這真是趙縣嗎?”高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街上幾乎都沒行人了,兩旁的客棧更是早早的關(guān)了門,家家戶戶門上卻貼著求神拜佛的符紙。 趙縣雖遠(yuǎn)不如博陵繁華,但以前有不少商人喜歡拿博陵所產(chǎn)貨物回來販賣,且博陵素有糧倉之稱,所出的糧食會分一部分給趙縣來進(jìn)行轉(zhuǎn)運,來往的趙縣商販馬夫一類絡(luò)繹不絕,街邊酒家食鋪因此也特別熱鬧,市井氣息非常濃郁。如今卻是一派蕭條氣象,令眾人皆有些沉默。 張大虎打了個響鞭,一騎當(dāng)先,隨后眾人也不再多打量,立刻策馬跟上。一行二十人策馬呼嘯而過,動靜不可謂不大,他們要趕在徐廣文知道消息之前,趕到趙縣縣尉的府邸。 賀縣尉正摟著小妾作樂,突然聽得下來來報博陵侯府來人來了,整個人竟還沒回過神,醉醺醺問道:“什么侯府?老子趙縣哪來的侯府!老子都還只是個縣尉,嗝……不過老子以后肯定會封侯的,到時候你就是侯夫人了?!闭f著,摸了一把小妾的臉蛋,就著小妾的手中的酒杯又喝了一口。 “老爺,是博陵侯?。 毕氯思钡囊?。 “老子是趙縣侯!”賀雙勇笑呵呵的看著小妾,“來,給本侯香一個?!?/br> 突然間小妾嚇得花容失色,手中的酒杯微抖,美酒頓時灑在了賀雙勇的衣服上。 “沒用的賤貨,連伺候人都不會了嗎?” 小妾慘白著臉跪下身去:“老、老爺……” “什么老爺,老子現(xiàn)在是侯爺!”賀雙勇大搖大擺的站起轉(zhuǎn)過身,整個人都還是迷糊的,朦朦朧朧地看見眼前好像多了幾個人。 只聽見對面那個高個的壯漢道:“賀縣尉是何時封的侯,這樣的大事怎么朝廷沒有下旨呢?” “老侯爺,博陵侯府的……啊!”下人挨了一鞭子。 賀雙勇打了個激靈,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這群人已經(jīng)將手放在腰間的佩刀上了。頓時酒意全無,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下官該死??!博陵侯蒞臨趙縣未曾遠(yuǎn)迎,下官罪該萬死!!” “豈敢。您可是趙縣侯,與咱們老侯爺一個爵位,有什么遠(yuǎn)迎不遠(yuǎn)迎的。” 賀雙勇已經(jīng)徹底醒了酒,全身冷汗淋漓:“下官剛才說的都是醉話,各位大人就當(dāng)下官是放了個屁,當(dāng)不得真、當(dāng)不得真。” 高安與張大虎對了個眼色。張大虎猛地上前,抽出刀就橫在了賀雙勇的脖子前,小妾嚇得一聲尖叫,立刻就被人捂住了嘴拖到了旁邊。 “大人饒命啊——”賀雙勇腦中混亂一片。為什么博陵侯的人會突然出現(xiàn)在趙縣,又為什么回來他的府邸一概都不知道,此刻賀雙勇眼中只有那泛著寒光的刀刃,只要張大虎在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