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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得福,老侯爺雖然還會罵大郎,但這段時間都沒再干什么荒唐事,真是謝天謝地啊。 “大郎的辛苦侯爺是看在眼里的?!毙l(wèi)嬤嬤替余氏道了聲阿彌陀佛,“所以侯爺才將這后院諸事都交給娘子您來打理了啊?!?/br> 聽衛(wèi)嬤嬤提到這一點,余氏也安心不少。她嫁來有好幾年了,連嫡長孫都給侯府生了,按理說侯府沒有侯夫人,應(yīng)該是她這個長房媳婦兒來管家,可侯爺偏偏寵信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楊氏! 余氏是世家女出身,自有她的傲氣?!悴蛔屛夜?,我還稀罕不成! 但自從楊氏被禁足后,后院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又集中到了她身上,那段時間余氏頗為難受,因為老侯爺依舊沒有把管家的權(quán)利交給她。 想到以前回娘家省親時,原來閨中的姐妹們相聚一個個看她的目光都頗為復(fù)雜,有同情,有憐憫,也有幸災(zāi)樂禍。大家族的后院陰私不過那么幾件,要么是事關(guān)子女,要么是妻妾爭寵??伤蘖藗€好男人又如何,生了嫡長孫又如何,男人不花心還顧家又如何,偏偏遇到個位高權(quán)重還無比糊涂的公公。 對于侯府后宅這種小妾們毫無規(guī)矩,每天演著上不得臺面的爭寵構(gòu)陷戲碼,余氏看著都覺得污了眼睛。想她余家,當家主母都是知書達理,又有大家族的教養(yǎng),眼界很頗為開闊,可堂堂博陵侯府卻專門叫個妾來當家。大家來走親戚的,我家的特地讓當家主母帶著嫡子嫡女出來拜訪你,你叫個妾出來接待,這到底是走親戚啊,才是結(jié)仇人啊? 偏偏老侯爺覺得一點事兒都沒有。妾怎么了,妾也是他的女人,怎么,你看不起本侯的女人啊……老侯爺?shù)牧髅ニ枷刖褪沁@么無賴。 不過自從有了時疫的傳聞后,老侯爺?shù)氖忠菜闪?。三天前,特地將府里后宅出入平安的對牌,以及銀庫的鑰匙交給了她。自從嫁到侯府來整整七年,余氏覺得自己終于被真正的尊重了一次,老侯爺靜養(yǎng)不怎么見人,她便朝正院的方向拜了三拜,鄭重的收下。 主仆二人正在核對侯府的開支,二門的守門丫鬟走到里院,對里院的丫鬟道:“好jiejie,快去回娘子,大姑奶奶回來了?!?/br> 聽到院子里大丫鬟的傳話,余氏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便起身回屋換一身見客的衣裳。 霍文萱乘轎從侯府側(cè)門入,一直到二門放停下,在侯府的四個丫鬟擁簇下往余氏所住的蘭澤院而去。蘭澤院,差不多是個串字型,前面是霍文鐘的書房、議事之地,后面則是女眷住的地方,算是侯府里的獨立庭院。 “嫂嫂這段時間可忙壞了吧,大哥一直在府衙不曾回來,府里大小事都得嫂嫂憂心了。”霍文萱邊說,邊微微福了禮。 余氏側(cè)身微避,伸手將她扶起:“三娘不必如此客氣。這院子里大小事都有成例,我也是做慣了不費什么心。倒是東哥兒前陣子淘氣,現(xiàn)在被他jiejie拘著讀書,我這個當娘的倒是省心不少。” “嫂嫂兒女雙全,好福氣啊?!被粑妮嬗行┝w慕,她剛嫁入沈家一年,現(xiàn)在還沒有好消息。 閑聊間,又有幾個府里的管事娘子前來回話?;粑妮嫖⑽⒁汇叮嗍像娉值男α诵?,霍文萱心中震驚了,臉上也帶了一絲驚訝:“看來我這會兒來的不是時候,倒是叨擾嫂嫂了?!庇嗍暇谷婚_始管家了,不僅是她的蘭澤院,而是整個侯府的日常! 她爹禁足了楊氏,可后宅中他爹喜歡的小妾又不止楊氏一個,沒了一個楊氏,再寵另一個對渣男來說多正常啊,可如今這是怎么了?! 聶冬正坐在湖邊垂釣,博陵侯府的大的如同一座公園,在侯府里他還可以在湖上泛舟。古代貴族們的人均住宅面積真是大啊,哪怕這里沒有電腦、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空調(diào),可作為頂尖貴族他的生活質(zhì)量并沒有下降多少,更何況,他又不來大姨媽。 湖邊微風徐徐,聶冬舒服的嘆了一聲。外面的事交給霍文鐘,侯府里的日常交給大家族出身的余氏,不然讓他去看古代的賬目開支,去聽侯府今天花了多少銀子,明天有多少進項,哪處的小廝犯了錯了,某一家的管事與人有了口角…… 聶冬表示,管家這種事還是得專業(yè)的來!這可是涉及到財務(wù)、人事等諸多方面,哪怕是在現(xiàn)代,他對此都不算特別熟悉。 聽說古代大家族得女人在出嫁前琴棋書畫這種才藝可以差一點,但讀書寫字都是必修課,管家更是各種好手,各個都是一流的cfo,而且還會好幾樣拿手的私房菜。古代男女分工,男主外女主內(nèi),但女子若不讀書識字如何要管理好一個這么大的家族的日常產(chǎn)業(yè),且不說女人還要扮演母親的職責,負責子女幼年時的教育問題。所以聶冬一直想不明白為毛清代會有個蠢貨寫出“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謬論出來。 總之,將府里的日常事務(wù)交給余氏后,聶冬徹底輕松了,除了關(guān)心趙縣時疫的情況外,其他時間基本都閑著了,反正侯府夠大,他每天出來逛逛也不覺得厭煩。 秦蒼敏銳的感到老侯爺最近心情不錯,原因待研究中。秦蒼一向覺得老侯爺此人頗為矛盾,有的時候很有理智,有的時候卻十分瘋狂,從這段日子來看,應(yīng)該是理智的老侯爺占據(jù)了上風。幾步開外,一個一等侍從打扮的小廝正沖著湖邊示意。 聶冬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便道:“去看看什么事?” 不多時,秦蒼回來道:“稟侯爺,三娘來了。” 聶冬差點就從椅子里摔下去,一只手緊緊抓著扶手道:“她來做甚?”話音還沒落,就看見一妙齡女子施施然然的走到湖邊,面帶微笑的對他福了一禮。 女王陛下快來救命啊,霍文萱又來了?。?! “父親近來可還安好?”霍文萱偏過頭望向了湖面,不禁感嘆,“府衙那邊忙的昏天暗地,父親倒是好興致啊?!?/br> “本侯不是讓薛太醫(yī)將藥方送去了嗎。”聶冬沉著臉,“你不在沈家呆著,三天兩頭的往侯府跑作甚?” 二人說話間,除了秦蒼外,其他人都退的遠遠的。 “莫非父親忘了十七郎身上還有個縣尉的差事,他不在家里,我一個人也沒意思。正好爹爹把楊氏給禁足了,哥哥也去了府衙,我就想著侯府里爹爹肯定缺個說話的人,特地趕來表表孝心呢。” 這話倒是將聶冬給提了個醒,沈江卓現(xiàn)在擔任的乃博陵公安局局長一職。 霍文萱又道:“爹爹要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