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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派來的小黃門,秦蒼只得親自去回稟侯府,將霍文鐘一事交給副手張大虎。 黃大夫處,幾個小黃們半響不見有人來接引,心中頗為不耐。為首的那個細著嗓子道:“這茶是好茶,只是咱家現(xiàn)在實在不敢耽擱太后娘娘的差事。” 黃大夫捻須呵呵,侯府的規(guī)矩,沒有老侯爺傳話,外人一律不得進到府內(nèi)去。只好繼續(xù)小心陪著這些人,好容易見到一個眼熟的侍衛(wèi)來,連忙迎了去。 那機靈的侍衛(wèi)將秦蒼吩咐的話學(xué)了一遍,便笑盈盈的等著小黃門發(fā)話。為首的鄧太監(jiān)敢在黃大夫門前擺譜,卻不敢在侯爺身邊的侍衛(wèi)造次。說到底,老侯爺?shù)暮笈_太硬,鄧太監(jiān)要是敢露出一絲對老侯爺?shù)牟粷M,太后娘娘第一個活扒了他!也彎著腰姿態(tài)擺的極低:“侯爺為國cao勞,夙興夜寐,是小的們叨擾了。”又對著同伴道,“左右已經(jīng)到侯府,再多等等也無妨,你們說是吧?” 眾同伴忙不迭的點頭,兩個太醫(yī)更是沒問題。 聶冬沒想到秦蒼回來的這么快,正要發(fā)問,秦蒼便將太后之事說了。 這是干嘛呢,這年頭流行組團探病嗎?!他穿來才10個小時,睡眠時間都不足5個小時,一定要處理這么多的突發(fā)事件嗎?不等聶冬消化這件事,派出去的侍衛(wèi)又回來了一個。 “回稟侯爺,屬下們奉侯爺之令去各院,二公子正帶著人將大公子堵在書房門口,大姑奶奶的丫鬟被二公子的侍從打傷了,大公子和二公子的侍從手上均帶著刀劍?!?/br> “他們要做什么!”聶冬震驚了,“還帶著刀劍?!” 那人不敢隱瞞,將所見到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二公子說大姑奶奶的人想要殺六公子,被六公子的奶娘攔了下來。二公子擔(dān)心大公子殘害手足,還說……” “說什么?” “說大公子要弒父奪位……”侍衛(wèi)說的飛快,“二公子為了侯爺,便與大公子拔刀相向。除了大公子、二公子、大姑奶奶聚在書房處,其他主子均在各自院中?!?/br> 聶冬聽得頭疼腦脹,一抬頭,秦蒼還站在那里,等著他去領(lǐng)旨呢。太后老jiejie派人來送關(guān)懷送溫暖,要是被她的人見到侯府后院這副爛樣…… 去他媽的??! 一群小兔崽子,趁著老子病了,你們鬧個屁?。∵B弒父殘害手足都鬧出來了,不知道上級領(lǐng)導(dǎo)要來檢查了嗎,面子工程都給老子做起來啊,不然整個侯府都得玩完!老子是能告你們忤逆,可這事傳出去整個侯府的臉上會有光嗎?對侯府有好處嗎?! 聶冬無法忍受侯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因那幾個小兔崽子而送死,否則哪怕他有一天穿回到現(xiàn)代都過得不安生。 屋內(nèi)的幾個侍衛(wèi)發(fā)現(xiàn)老侯爺?shù)哪樕絹碓嚼?,連空氣都快要被凍結(jié)。 聶冬咬著牙:“拿著我的印鑒,命張大虎將聚在書房的人全部關(guān)押!大郎二郎和三娘分別單獨看管,每個人身邊至少派兩個侍衛(wèi),搜他們身是否有利器,不許他們與人說話,若是反抗,留一口氣別讓他們死了就行。動作要快,不許有任何吵鬧聲!” 縱是侍衛(wèi)聽到這命令也不由抖了抖!可就算是如此無情的決定,也沒有令任何一個人起疑,因為老侯爺他本身就是個蛇精病,還是個位高權(quán)重的! “屬下遵命!”侍衛(wèi)拿了印鑒,立刻退下。 聶冬活動了一下手臂,秦蒼會意,傳侍從服侍他更衣。 “等下就在院子那里接旨,我一人便可,其他人不必來了。”聶冬總算是站直了,許是身體虛弱的有些久了,略說兩句就有些喘,“給宮里來的人一個遠一些的院子,派人暗中盯著他們,除了派去伺候的,不許他們和府里任何一人接觸?!?/br> “是?!鼻厣n毫不猶豫的應(yīng)下。老侯爺?shù)纳呔∮忠l(fā)作了,大家最好老實聽話。 聶冬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秦蒼的神色,此人態(tài)度依舊恭敬中帶著一絲敬畏,很好,他還沒穿幫,趕緊將那些人應(yīng)付過去,他也好歇口氣。 鄧太監(jiān)等了近乎兩刻鐘終于等到老侯爺?shù)膫髟?,臉上沒有一絲不滿,諸人整理好了儀容,帶著太后娘娘的懿旨大步走進侯府里。 聶冬已經(jīng)擺好香案,恭敬跪在后面。鄧太監(jiān)抬頭一看,偌大侯府竟只有老侯爺一人前來接旨,放在別人家里那就是大不敬,可誰讓跪著的是霍老侯爺呢。 鄧太監(jiān)還不敢讓他老人家多跪,快速的念完旨,聶冬雙手高舉頭頂接過,下一刻就被鄧太監(jiān)殷勤地親自扶起來了:“老侯爺可得保重身體啊,太后娘娘在京中甚是掛念您呢?!?/br> “多謝太后關(guān)愛。”聶冬說了這一句,便讓人將懿旨拿了下去。 鄧太監(jiān)看在眼里,頗不是滋味。這趟差事辦的,半點好處沒撈著,還得像個孫子一樣賠小心?!斑@……小的來之前,太后娘娘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小的來侯府看看,問老侯爺您是否安好,府里的大郎可還上進?”誰料話還沒說話,老侯爺一臉痛苦的就要往旁邊到,嚇得鄧太監(jiān)尖著嗓子大聲嚷嚷,“太醫(yī),太醫(yī)快來看看?。 ?/br> 聶冬扶著額頭,半依在侍從身上:“本侯近來身體不適,不能親自招呼公公了?!睂η厣n使了個眼色,“這幾日便由我侯府的門大夫陪著諸位吧?!?/br> 鄧公公嚇得魂兒都沒了,老侯爺要是在他面前有個萬一,他也可以不用回京城,直接在侯府吊死殉葬得了,兩個太醫(yī)顧不得疲憊,已經(jīng)架著老侯爺往屋里走。 “老侯爺您可千萬保重身體啊?!币粫r半會兒鄧公公也不敢離開,親眼看著聶冬又重新躺回床上,太醫(yī)給把脈了,依舊站在一旁守著。 “薛太醫(yī),您看……”鄧公公小心問著。 薛太醫(yī)正要說話,只見老侯爺正看著他,目光無比平靜,話到嘴邊便成了:“先得看看侯爺之前的脈案?!?/br> 聶冬笑了笑:“我這都是老毛病了,公公不必擔(dān)心。京城到博陵快馬加鞭也得需半月,諸位一路風(fēng)塵仆仆,先去休息吧。”也不看鄧公公,直接吩咐秦蒼道,“除了兩位太醫(yī),將諸位使者都帶下去休息,命人好生伺候?!?/br> 鄧公公哪里敢說半個不字,恭順的隨秦蒼走了。卻不見兩位留下來的太醫(yī)那渴望的眼神,他們才是最不想留下的。 見閑雜人等都清干凈了,聶冬笑呵呵的問薛太醫(yī):“本侯的身體如何?” 薛太醫(yī)與同伴對視了一眼,心中將聶冬的話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