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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無能為力。 她只能勸說郝承德:“你好好向警察交代問題,爭取立功減刑。警方已經(jīng)掌握了很多證據(jù),不要想著蒙混過關(guān)。” 郝承德被她說動了,沉默點頭。 郝玫看他頹廢的樣子,心里也很難受。她從小就跟他不親近,有心事就算說給小姨聽,也絕不向他吐露,可畢竟父女連心,做女兒的,總還是心疼父親。她安慰他說:“咱們自己做錯了事情,自己承擔責任……” 郝承德點頭,“我知道,是我連累了你。你有了一個作jian犯科的父親,你的同事還不知要怎么看你,以后還有誰敢找你打官司?” 郝玫安慰他:“您別擔心我,這些不算什么,我承受得住?!?/br> 說到這兒,郝承德忽然抬頭看她,“小玫,有件事,差點忘了告訴你。” 郝玫見他態(tài)度嚴肅,禁不住坐直了身體:“什么事兒?” “是邵義。說起來,都是爸對不起你……” 郝玫不解:“關(guān)邵義什么事?” “上回邵義背著你在外面搞女人,爸還站在他那邊,逼著你跟他結(jié)婚,爸也是身不由己。是邵義那小王八蛋脅迫我?!彼ь^看了郝玫一眼,后者已經(jīng)張大了嘴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義那個小王八蛋在我的手機上裝了**,我跟薄仁的通話全被他聽到?!?/br> “你們在電話里說起了十幾年前的交通肇事案?” “是!”郝承德沉重點頭。 郝玫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難怪薄仁要殺邵義了,原來這就是原因?!敝埃凸⒆訐P一直不明白,薄仁為什么要冒險殺掉邵義,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 說到最后,郝玫頓了一下,“我要結(jié)婚了?!?/br> “和誰?”郝承德嚇了一跳,隨即反應(yīng)過來:“還是周秘?” “嗯?!焙旅迭c頭。 “不行!”郝承德當即反對。 郝玫看著他的眼睛,“爸,這件事我只是通知您!您答應(yīng)我要嫁給他,不答應(yīng),我還是要嫁給他。” “我不是反對你和他……”他顯得有些焦急,額頭上冒出汗珠來:“我就是擔心……你知不知道周秘實際上是周自強的兒子?!边@件事,他也是從耿子揚的口中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周秘從來就沒瞞著我?!焙旅迭c頭。 “咱們把他一家害得那樣慘,你就不怕他回來報仇,娶你只是為了報復(fù)?”郝承德是真擔心這一點,“況且,我聽說他有抑郁癥?!?/br> 郝玫“噗”一下笑了,“您說什么呢?您一定是電視劇看多了?!?/br> 見完郝承德,郝玫托著疲憊的身體出來,門口只有耿子揚一個人。郝玫問了句:“周秘呢?” “去車里抽煙去了。”耿子揚靠在大鐵門上,抱著肩膀,一條腿勾著,模樣懶散。他挑了挑眉,“這么難舍難分的?” 郝玫沒心情跟他開玩笑,直接說:“我勸過我爸了,他會配合你們警方進行調(diào)查的?!?/br> 耿子揚的目光在她臉上轉(zhuǎn)了一圈,體會到她心情,表情變得正經(jīng)了些?!靶量嗄懔??!?/br> 幾縷頭發(fā)散落在額前,郝玫抬手撩上去,說:“還有一件事,我爸告訴我,邵義曾監(jiān)聽過他的手機……”把郝承德的話述說了一遍,“薄仁的殺人動機大概就是這個了?!?/br> 耿子揚伸手摸著下巴,黑眸中閃著智慧的光芒,“就因為這點事兒就**?薄仁是不是太沖動了點兒?不過邵義為了得到你,監(jiān)聽你爸的手機,也很有可能為了上位,監(jiān)聽薄仁的手機?!?/br> 郝玫忽地想起一件事兒來,“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那時候邵義沒有尺寸之功,忽然成了朝陽的副總,我就覺得奇怪??磥硪欢ㄊ撬莆樟吮∪实哪承┳镒C,以此要挾,薄仁才提拔他當了副總……” 正說著,周秘抽完煙回來了,耿子揚像是防著他似的,忽地閉了嘴。他攤攤手:“時候不早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笔譃t灑地說走就走,留給倆人一個背影。 周秘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郝玫,問:“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郝玫怕提及周自強的案子刺激到周秘,含糊說:“師兄就是問我跟我父親見面的情形?!?/br> 周秘“哦”了聲,輕聲問:“你爸還好吧?” 郝玫嘆了口氣,“我勸他配合警方調(diào)查了,他自己做的孽,早晚還是要還的?!敝苊嘏牧伺乃绨?,不知該怎么安慰她,最后說:“時候不早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早就累壞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郝玫答應(yīng)一聲,跟他上了車。 想起剛郝承德的話,偏頭看了他一眼,男人的俊臉隱在夜色中,影影綽綽的,但卻分外勾人。她想,若是郝承德說的是真的,她還會嫁給周秘嗎? 還是會的吧。就像是飛蛾撲火,明知道結(jié)局難逃一死,可是為了那絢爛的一瞬,她還是愿意堵上全部身家性命。 車子開出看守所。已是凌晨四點多,街上路燈昏暗,行人寂寥,孤寂得就像郝玫此刻的心情。 周秘一邊開車,一邊體貼地對她說:“你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睡一會兒吧?!?/br> 郝玫心里一暖,按照他說的去做了,可心里有事,根本就睡不著。她張開眼睛,看著周秘:“我睡不著?!?/br> 周秘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伸過來拍了拍她手背,“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別想那么多。” 郝玫忽然扯了扯嘴角,“作為一個伸張正義、維護法律尊嚴的律師,我爸爸竟然知法犯法,是不是很諷刺?” “我們可以選擇職業(yè),選擇結(jié)婚對象,卻不能選擇父母,這不是你的錯?!?/br> “我爸把你爸害得那么慘,你真的不生我氣?” 周秘偏頭看她一眼,“其實一開始,我真的挺恨你爸的。但后來我仔細想過了,你爸雖然干了壞事,但他不是主謀,頂多算是個從犯。我喜歡你,要跟你結(jié)婚,我不能把你和你爸割裂來看,既然選擇了和你復(fù)合,我就決定不再追究你爸當年做的那些事情了。免得你夾在我們兩個中間,不能做人。” 郝玫轉(zhuǎn)頭看他,男人下顎線緊繃,臉上的表情嚴肅又認真。郝玫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謝謝你?!?/br> 父親已經(jīng)進看守所了,她實在承受不住再失去周秘的打擊了。 周秘翻手和她十指相扣,笑著說:“明天就要領(lǐng)證了,你還跟我客氣啥?” 郝玫不由咧開嘴笑了。 回到出租房,簡單洗漱一下,兩人上了床,郝玫拉過周秘的一只胳膊,枕在腦袋下面。周秘輕輕拍了拍她腦袋,說:“睡吧?!?/br> 郝玫聽話地閉上眼睛。在男人溫暖的懷抱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睜眼,已經(jīng)是中午了。郝玫急匆匆起床,剛好看見周秘端著一杯開水走進來。她抱怨著:“你怎么不早點叫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