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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翻看著他擺在桌子上的一本犯罪心理學方面的書籍。 “一大早上的,抽什么煙啊?”耿子揚抱怨了一句, 打開窗戶, 然后走到郝玫對面,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您老人家這么早來找我,有什么吩咐?” 郝玫合上書,抬頭跟他目光相對。她妝容精致,精神狀態(tài)跟之前比好了很多。耿子揚抱臂,故作輕松地說:“看來昨晚你跟周秘約會得不賴?!?/br> 郝玫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住了, 師兄。”真誠道歉。 耿子揚擺擺手?!靶∈?。”他故作瀟灑, 心里到底有些難受。心心念念的公主, 終于還是不能跟她更進一步,他是個驕傲的人,絕不會乘人之危,一看昨天那個架勢,就知道自己沒戲,所以也樂得成人之美。 “一大早跑到這兒,是來撒狗糧虐狗的嗎?”耿子揚語調(diào)輕松地說。 郝玫有些委屈:“你想哪去了。我們倆還沒復合呢?!?/br> “那小子不答應?”耿子揚有些怒了,“什么東西?太不識好賴了?!?/br> “是我沒同意。”郝玫垂眸,幽幽地說,“他求我來著,但是我沒同意?!?/br> “為什么?”耿子揚坐直了身子,“你年紀可不小了,既然那么喜歡他,我勸你一句,還是不要矯情了。”耿子揚擺出一副居委會老大媽的嘴臉。 “這事兒有點復雜,”郝玫猶豫了一下,“你還是別管了。我有事兒問你。” “行吧,行吧。”耿子揚無奈,“你到底想問什么?” “邵義的案子,查得怎么樣了?”周秘不肯告訴她分手的原因,郝玫就自己查。她心里有種預感,這件事和邵義的案子,甚至和十年前周自強被殺的案子脫不了干系。 耿子揚就猜到了她要問這件事,“前陣子我?guī)巳ヌ彀惭啪訌涂爆F(xiàn)場,在入戶門開關(guān)邊緣采集到半枚指紋,和公安部指紋庫對比后,你猜我們比中了什么?” “比中了什么?” 耿子揚吐出一口氣,緩緩道:“這枚指紋和十年前’二一一‘案件的指紋比中了?!?/br> “什么?”郝玫驚訝地站了起來,“就是十年前周秘的父親周自強被殺的那件案子?”郝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耿子揚往后靠了靠,又接著說,“北京方面也在受害者身上檢出了微量生物檢材,雖不能做DNA鑒定,卻可以做Y染色體鑒定,結(jié)果證實,此人的Y染色體和十年前’二一一‘案的犯罪嫌疑人吻合?!?/br> 耿子揚瞪了她一眼,郝玫又坐回椅子上,“也就是說,十年前犯罪嫌疑人殺了周自強,十年后,又是同一個人殺了邵義。周自強和邵義,有什么關(guān)系?” 耿子揚搖頭;“我已派人進行了排查,直到現(xiàn)在為止,沒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有關(guān)系。” “那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確定了沒有?” “沒有!”耿子揚搖頭,“你也應當知道,二一一案件,我們從未放棄過追查,卻一直沒有什么頭緒。” 郝玫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為什么會攪合在一起,還是被同一個人給殺了?!?/br> “若我能回答你的問題,這個案子早就破了?!惫⒆訐P咧嘴苦笑,“不過我們市局已經(jīng)把兩件案子并案處理了。” “那其他的線索呢,那輛雷克薩斯呢,有沒有找到車主?!?/br> “哪有那么容易?”耿子揚說道:“我們從事發(fā)路段往回查起,那輛雷克薩斯是從長春路上開過來的,長春路是主路路段,光是那里監(jiān)控視頻就有幾千小時,夠我們圖偵的同志看一陣子了?,F(xiàn)在為止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 郝玫也明白破案不是一時之功,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刺了耿子揚一句:“這么不慌不忙的,就不怕上頭催你?” “你以為他們不催?”耿子揚淡笑,“催也不成,這事兒急不來,我可怕再像周秘那樣,弄出一個烏龍事件來!” 郝玫點頭表示同意,問得差不多了,就直接起身,準備離開?!皫熜郑缸右惺裁葱逻M展,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br> 剛回到律所,助理小楊抱著一個大大的包裹走了進來?!昂侣蓭煟愕陌?。” “這什么呀?”郝玫好奇問道。 “是我從下頭收發(fā)室拿上來的,不是您網(wǎng)購的東西?” “不是,我沒買過這么的玩意兒?!焙旅狄矝]在意。 小楊:“那快打開看看。” 說實話郝玫也有點好奇,她找來裁紙刀,打開包裹,是一個挺大的玩具熊?!斑@誰送的呀?”她一邊發(fā)問,一邊打開袋子,露出玩具熊的頭。 小楊忽然“啊”一聲驚叫出來。 玩具熊腦袋被人整個擰了下來,該是眼睛的地方空空洞洞的,應該是被人摳下來了,空洞的雙眼向下,流出兩道紅痕,像血一樣觸目驚心。 郝玫也嚇了一跳,不過她沒像小楊那樣大驚小怪,而是很快鎮(zhèn)定下來?!皼]事,”她用手指在像血似的東西上蘸了蘸,抬頭看一眼小楊,笑著說:“是紅色的涂料?!彼咽种改媒o小揚看,“這是誰搞得惡作???” 小楊翻找出包裹單,看了一下,“沒寫寄件人的地址?!?/br> 郝玫拿過包裹單,研究了一下,撕下最上面的一層,從中間的夾層里取出一張紙,上面用紅色朱砂筆寫著:“黑心律師,不得好死?。?!” 一連三個血紅的感嘆號。 小楊看得臉色發(fā)白,撫著胸口,心有余悸,“郝律師,咱們報警吧?!?/br> “多大點兒事兒??!”郝玫無所謂笑笑,“別太大驚小怪,警察叔叔那么忙,咱們就別給他們添亂了。”她打了這么多年的官司,什么窮兇極惡的人沒碰到過?恐嚇信都收到過不少回,也算見怪不怪了,也就沒怎么當回事。只讓小楊把這東西扔到垃圾桶,就回去工作去了。 時間一晃過去。在小楊的惴惴不安中,恐嚇者的報復并未來臨。邵義案上級一再督辦,耿子揚卻照樣不慌不忙,按自己的節(jié)奏辦案。圖偵人員偵查那輛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雷克薩斯終于有了新的進展。他們調(diào)取了天安雅園鄰近幾個路口的監(jiān)控視頻,終于查到了雷克薩斯的車牌號。 ——青A941S1。 耿子揚立刻派人去車管所調(diào)查車主,結(jié)果令人沮喪。經(jīng)查,這輛雷克薩斯用的是套牌,也即是假車牌。 圖偵人員又通過監(jiān)控探頭追查雷克薩斯最后的下落,發(fā)現(xiàn)案發(fā)后,這輛雷克薩斯在青城市繞了幾圈,最后上了一條沒有視頻監(jiān)控的土路,徹底消失在警察的視野里。 犯罪嫌疑人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 耿子揚親自去了一趟市車管所,副所長田志杰接待了他。在指揮中心的幾十塊大屏幕前,調(diào)出一段監(jiān)控視頻給耿子揚查看,“青A941S1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