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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邀請。 “不想去……”電話那頭周秘懨懨的,沒什么精神。“你想吃了,就約幾個朋友一塊去?!?/br> 郝玫有些小小的失望,“那算了,晚上回去,還是你做給我吃?!?/br> 收線,郝玫靠在椅背上,半天沒回過神。她這是怎么了?面對周秘的患得患失,是28年人生中從未有過的經(jīng)歷。之前談過的幾任男友,都是男方主動追求,因此她總能氣定神閑、保持理性,也就應(yīng)對自如。 她和周秘,只是上過一次床,彼此之間沒有過任何的承諾,也還未確認過彼此的關(guān)系,他甚至從未說過一句他愛她。 充其量,只是一個**……而已。 怎么就對他那么牽腸掛肚呢? 周秘這個人,周身就像是籠罩著一層迷霧,有太多太多她不了解的地方。單單是抑郁癥,換了別人怕就要避之唯恐不及,可她卻像是飛蛾撲火一樣一頭扎下去,就是心疼他,想要幫助他,保護他。 過了一會兒,周秘難得主動發(fā)了一條微信過來,說是攝像頭裝好了。郝玫立刻迫不及待地在手機上下載了app。 客廳里屋里光線暗淡,卻仍然能看到周秘身姿筆挺地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照例抱著那本英文書籍,看得似乎入神。 郝玫熱淚盈眶,終于不用一邊工作一邊擔心周秘了。 宅男,有時候也有宅男的好處。 周秘似乎知道有人在看他,忽然抬頭看向攝像頭的方向,攝像頭畫面的動作不是很流暢,但郝玫還是覺得周秘的那一個動作簡直帥炸了。 她給周秘發(fā)了一條微信,rou麻吹捧:怎么可以這么帥,簡直太沒天理了。后頭跟著一排跳動的小愛心。 然后她就看到周秘拿起放在腿邊的手機,嘴角似乎勾了勾,本以為他會回復(fù)一條,沒想到他放下手機,繼續(xù)看書。 “呿,拽什么嘛!”郝玫不滿吐槽。 有了攝像頭神器,只要她愿意,周秘隨時都在她的視線里,郝玫心也踏實了。一個下午,工作效率高得出奇,之前她是一個工作狂,恨不得把吃飯睡覺談戀愛的那些時間多勻出一些來研究案子。 可如今,甚至不到下班的時間,她就心急如焚地急著想去和某人見面了。 終于熬到了下班時間,郝玫踩著點走出律所。在車上,偶爾在手機上看一眼周秘在做什么,覺得心里滿滿得都是踏實。 幸福,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她確認,自己墜入了愛河。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什么才是愛? 自己以前一定是談了幾場假戀愛,這一次,才是真的! 敲門聲響起,周秘穿著圍裙開門,看見郝玫提著兩個超市那種白色袋子站在門口?;丶业臅r候,她專門拐去超市買了這些東西。 “家里有菜……”周秘把她讓到屋里去。 “不是菜,”郝玫平時不做飯,也從不買菜,“是洗漱用品、化妝品,還有睡衣睡褲之類的。” “呃……你想一直住在我這兒……”周秘有些懵。 郝玫揚眉看他,戒備,“你想趕我走?上完就跑?想始亂終棄?”上來先扣一頂大帽子。 周秘投降:“哪有的事?我會負責的。”都那個了,哪能吃完就跑。 “那你想怎么負責任?說說看?!焙旅蛋汛臃诺厣?,抱著肩膀看他。 周秘撓眉。郝玫是唯一能給他安全感的人,他巴不得每天和她在一起,可是到底要怎樣,他暫時還沒想好,“我會對你很好的?!敝苊卣f。 “這就完了?”郝玫盯著他的眼睛,充滿期待地追問。 “別的,還沒想好。” 真是個耿直BOY,郝玫偏偏生不起氣來,心里竟還奇異地生出一股踏實感來。 擺擺手,“你去做菜吧,我收拾收拾?!痹捖洌灶欁赃M了臥房。 周秘的房子設(shè)施陳舊,床頭柜抽屜太淺放不下她那一堆護膚品化妝品,唯一勉強入得了郝玫眼睛的,就是主臥里定做的大衣柜。周秘的衣服不多,除了幾套正裝、襯衫掛在一個柜格里,剩下的疊得整整齊齊,放在疊衣區(qū),只占用了兩個,剩下兩個疊衣區(qū)都空著。 郝玫把化妝品一樣一樣擺在柜格里,這個大衣柜雖然沒放衣服,但是擦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就像周秘這個人一樣,雖然從不穿名牌衣服,但骨子里透出一股干凈清爽,或者優(yōu)雅清貴更合適一些。 弄完之后,她看著碼放整齊的化妝品,雖然有點兒不協(xié)調(diào),卻油然生出一股滿足感。她想著,該在網(wǎng)上訂一個梳妝臺送過來的,渾然沒考慮過房間主人的感受。 又跑到衛(wèi)生間,把洗漱用品和毛巾在浴室柜上擺好。周秘用的是一個白色的籃子,她的則是粉色的,兩個籃子緊緊挨靠在一起,就像他們兩個一樣。 “吃飯了?!焙旅嫡谛蕾p自己的杰作,周秘在餐廳里叫她。 周秘今天做了三菜一湯,葷素搭配,看著就叫人食指大動。 桌上擺著兩小碗米飯,筷子橫放在碗上。 他做事一向這么周到。 郝玫一坐下來,就連夾了幾筷子菜,果然很美味。 周秘已經(jīng)脫掉了圍裙,穿著一件白底藍色條紋的休閑襯衫,最上面的一顆扣子解開著,露出一段鎖骨。可能是氣質(zhì)好的原因,郝玫發(fā)現(xiàn)他穿什么都好看,而且越看越好看。 周秘端著碗吃飯,他吃得很快,但卻絲毫沒有聲音,夾菜的動作十分流暢。 當真秀色可餐,郝玫覺得不用吃飯,自己已經(jīng)飽了。 見她不吃飯盯著自己看,周秘有些詫異,放下碗筷,用手在臉上抹一下,“我臉上粘上飯粒了?” “沒有……”郝玫垂眸,伸筷子去夾菜,唇角揚起笑意。她不是沒暢想過自己結(jié)婚以后的日子,讓一個男人在家里做飯洗衣,伺候她的起居,過著女主外男主內(nèi)的生活,她從來沒有那樣想過。 只不過,這樣好像也不錯。 周秘便不再說話,轉(zhuǎn)而專心吃飯,實際上平時他也是個悶葫蘆。 郝玫夾了一筷子蒜薹炒rou,故意嚼得咯吱咯吱響,想引起他的注意。周秘眼眸不抬,像是沒聽到一樣。 燈光下,他濃密的睫毛垂下來,在白皙的面頰投下nongnong的陰影。 郝玫有些挫敗,只好主動開口:“你經(jīng)常做飯?”她問。 “很小就開始做了。”周秘倒是沒覺得自己做飯有多好吃。 “第一次做飯是十幾?”郝玫對他的一切都興味盎然。 “十二或者十三,”濃黑的眉毛下意識皺了起來,周秘夾菜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小時候的事都忘了?!?/br> “怎么會?十二三歲的事你都忘了?”郝玫詫異,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我六七歲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還記得。”爸爸和小姨都夸她記性好,尤其是母親,這么多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