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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勢力,崔氏和霍珩一定也不容易。 雖說崔氏表面上很嫌棄表姐,但是閔鶴媛總覺得她也沒有真正的討厭她。 她拆了頭發(fā),打開首飾盒放進去,想一想又折回床邊小桌前面。 提筆,落下一行字—— 蘇承歡,你以后千萬不要再作死啦!還有你的男寵和那個柳文淵連你相公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所以千萬別折騰了,好好兒過日子吧,哈! 也沒有落款,她拿起紙呼呼吹兩口,甩一甩,折起來,放在了首飾盒最下面一層。 表姐,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她拍拍臉,“噗”的吹滅了蠟燭,上床去了。 與此同時,隔壁丞相大人也算是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這巨厚的一本“大悲咒”,其實文筆是很不錯的,故事也是很曲折的,就是結局太出人意料了——女子休夫,然后和改過自新的前任丈夫藕斷絲連了三百章,再然后咔咔十里紅妝,聲勢浩大的嫁給前三百章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二號……嗯,像是陳昭那種一根筋確實是接受無能的。 接受良好的丞相大人將書壓在了和之間,然后松了衣袍,準備上床。 陳昭無聲無息閃進來。 “侯爺,外面有人似乎想要進來?!?/br> 霍珩解衣的手一頓,想了想,“那就讓進來,看他去哪里,只要不傷人就不必理會。” “是!” 陳昭領命離去,臨走朝榻上小桌看了好幾眼,沒發(fā)現(xiàn)那本兒書,于是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侯爺,你不會是氣的撕書了吧?” 撕書是什么梗?幼稚! 霍珩心里哼一聲,隔著簾子淡淡說道:“陳昭,你是不是太久沒出遠門兒了?!?/br> 出遠門……陳昭立馬閃人了。 這些年霍珩一直以江湖人的名義,默默發(fā)展了一個叫隱驛的組織。搜羅信息之全面不輸給朝中錦衣衛(wèi),甚至派往各地的錦衣衛(wèi)也有被吸入組織的。 各地隱驛的分支機構都是由霍珩從小培養(yǎng)的的影衛(wèi)去直接管理,而所謂出遠門,是影衛(wèi)之間一種輪換形式,霍珩根據(jù)情況會調整人員所在崗。 陳昭之前是柳州分部的頭頭,前面調回了霍珩身邊,他表示一點兒也不想再去地方上了。 嗯,他就是熱愛長安城,生他養(yǎng)他的地方! 對等在外面靜候良久的花無殤來說,終于,侯府最后一盞亮著的燈也熄滅了。 不過他沒有莽撞到當即就跳下墻頭,在夜風中又靜靜的吹了一會兒,在確定沒有危險之后,才敏捷的朝著閔鶴媛所在的房間掠去。 外間的小窗被花無殤無聲無息打開,他一個帥氣利落的翻身,像是鬼影一樣溜了進來。 不過雙腳落地那一霎那——“卡擦”。 一聲輕微脆響,花無殤的臉綠了,誰能告訴他地上為什么都是紙團兒?! 因為擔心驚醒了閔鶴媛,花無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進去,一枚匕首抵在閔鶴媛的脖間。 可惜他白緊張了,閔鶴媛睡著的話就是被人拖出去砍了都不知道,更別說現(xiàn)在了。 花無殤皺眉頭,喊她,“蘇承歡。” 沒反應。 “醒醒?!?/br> 花無殤上手搖了一下。 閔鶴媛哼唧了一聲,“嗯~” “起來!我有話問你?!?/br> “嗯~” 還是拖著長長調子綿軟的嗯哼一聲,緊接著,房間里響起了小胡嚕。 “……” “醒醒蘇承歡!” 花無殤咬牙,聲音放大了一些,手上更是毫不留情的狠狠一推。 閔鶴媛這下被驚到了,夢里面一腳踩空,小腿肚子抽了一下,“啊”的一聲坐了起來。 花無殤眼疾手快的撤回了匕首。 閔鶴媛一肚子起床氣,被驚醒的氣憤和驚嚇感讓她根本沒反應過來危險,“你有毛病是吧!” 花無殤原本看著自己的匕首有點出神,要是再晚一點點,這真假不明的公主殿下就算是自己抹了脖子香消玉殞了。 被閔鶴媛這樣含嬌帶氣的一呵斥,花無殤狹長的眉眼也陰沉了下來,板著臉問她,“你是誰?” 閔鶴媛氣的噎住了,一個大半夜突然出現(xiàn)在你房間手段惡劣的弄醒你還問你是誰的人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氣哭! 閔鶴媛大喘了一口氣,流下兩行氣憤抓狂的眼淚。 “我問你是誰!” 花無殤手上的匕首挨在了閔鶴媛脖間,他沒有多少耐心,他來這里就是確定一個答案。 蘇承歡不會讓他走,除非她受人所迫,或者,有人偷梁換柱用假公主頂她。 被他充滿殺意的聲音一震,閔鶴媛是真的醒了,脖間一陣冰冷。 她眨眨眼睛,豎起一根小手指,輕輕推了一下那匕首,自己屁股也朝里面小心翼翼的挪了挪。 “英雄,有話好說?!?/br> 面上還堆起了一個因為驚悚所以比哭還難看的笑。 花無殤覺得她扁扁嘴就快哭了,見她舉動只是自保,并沒有攻擊之意,所以默許了她退縮的的舉動,只是目光灼灼的逼視著她。 “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臺詞經(jīng)典啊老哥! 閔鶴媛模模糊糊想了這么一句,盯著他的眼睛倒是想起來了,“你是花無殤!” “……” “天哪咱們不是老熟人了嗎?你蒙著布做什么,我能認出來的!” “……” 花無殤皺眉,抬手摘了面罩,露出一張妖異的臉。 確定了是花無殤之后,閔鶴媛心上沉甸甸的大石頭就不翼而飛了。那天看到花無殤的時候就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落拓的江湖氣,和其他男寵不太一樣。 不過這大半夜的尋釁上門,逼問自己是誰,就說明表姐和這位可能是,感情深厚?所以他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閔鶴媛憂郁的看著他。 “我們之前的感情是不是特別好?” “你不會是想說什么你失憶了之類的話吧?” 花無殤哼一聲,大手迅速拉過她的小臉往自己的方向一帶,“在我拷問過的人里面,有不少都是編這個瞎話的,你猜他們最后的結果都怎樣?” 天啦嚕這哥們兒真想弄死自己! 閔鶴媛看著花無殤欲哭無淚,“我我我我我腦袋被霍珩摔壞了,我真不記事了。你你你你你不信去問小蝶啊,遣散你們是因為現(xiàn)在的我真的不需要你們□□??!” 誰他媽給你□□了?! “真公主從不寫字!” 花無殤冷冰冰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以前寫不寫字啊,我就是突然想寫,但是寫的太丑了就都揉掉了,我確實以后都不想寫字了啊?!?/br> 閔鶴媛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編瞎話,但凡花無殤去瞧瞧她寫的字,她也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