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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真是純白的跟張紙似的,你以為你爹你哥是省油的燈么? 他一口氣憋住“你還知道你是他女兒,有管自己爹叫老太子的女兒嗎?” 閔鶴媛:……口誤嚶嚶嚶。 她假裝沒聽見,轉(zhuǎn)頭挑起窗簾看一眼外頭,果然宮墻之上有人盯著馬車,見閔鶴媛看過來,一個縱身便消失在墻頭。 “哇!真的有人看!” 她又轉(zhuǎn)回身體,面對著霍珩,一臉蠢萌,“還是個高手吶!”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臨時改了劇情,說好的圍攻只能下章見啦么么噠~ ☆、半夜出府 小蝶第六次徘徊在府門前的時候,馬車以一個不緊不慢的速度穩(wěn)穩(wěn)停下。 霍珩當先出來,小蝶一聲公主喊了一半卡殼了,瑟瑟巴巴行禮,“見過駙馬爺?!?/br> “免了?!?/br> 霍珩搖搖手,“去準備晚膳?!?/br> 小蝶就十分狗腿的跑掉了,她原本想?yún)R報一下花無殤的情況,但是看眼下氛圍并不太合適,好不容易殿下決定重新做人了,她們做丫鬟的已經(jīng)決定了,當著駙馬爺?shù)拿鎯涸僖膊惶崴B(yǎng)過的男寵了。 閔鶴媛緊隨其后,看著小蝶歡呼雀躍的背影,“我總覺得她是有事要跟我匯報?!?/br> “你的事情多著呢?!?/br> 霍珩說著朝閔鶴媛伸手。 閔鶴媛笑瞇瞇的搭上他的手,從馬車上跳下來,又極其順手的挽上霍珩的胳膊,歡天喜地的朝榮華園走去。 霍珩輕飄飄的看一眼她,閔鶴媛自覺接收到了,笑的很無辜,“我這是配合你演琴瑟和鳴的戲呢。” “就當是這樣好了。” 你可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一醒來就想要抱我大腿的殷勤樣子,霍珩微微笑,看破不說破。 小蝶一邊擺碗筷上菜,一邊不住的用眼角去瞄閔鶴媛跟霍珩,心里實在是太激動了,成婚一年來首次在家中同桌用膳啊。 堪稱歷史性的一刻。 不過這氣氛被影衛(wèi)稍微破壞了那么一丟丟,因為等小蝶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對方在用銀針試毒。 “影大人,這菜是奴婢親自測試過的,確定萬無一失?!?/br> 影衛(wèi):……誰告訴你我姓影了? “不好意思姑娘,這是侯爺?shù)牧晳T,還望見諒?!?/br> “……” 小蝶想爭辯一句,又怕影響別人夫妻感情,于是委委屈屈看向了閔鶴媛。 閔鶴媛一看表姐的小婢女委屈的都這么可愛,趕緊給順毛,“駙馬就這習慣,本宮表示還是相信你的。你看——” 她夾了一筷子還沒試毒的紅燒茄子優(yōu)雅又從容的放進了嘴里。 霍珩招招手,“好了,你們先退下。陳昭,你把榮華園的下人都喚去別院,讓人把榮華園守好了,我同公主有話要說。” 影衛(wèi)自然是了解自家大人的,倒是小蝶一秒鐘就想歪了,什么大事?成婚一年以來的第一頓飯吃完,接下來就應(yīng)該是第一次,嘿嘿嘿……她掩不住面上的眉飛色舞,回身從侍女的托盤上又取下用銀壺盛著的酒。放在兩人中間,“婢子們這就告退?!?/br> 說完領(lǐng)著一幫侍女出去了,速度比影衛(wèi)還快。 真是大寫的尷尬,閔鶴媛打賭她看懂了小蝶的表情。 不過閔鶴媛知道霍珩肯定是有關(guān)于宮里的事情要跟她講,所以等到院子里沒了動靜以后,她就放下筷子,一臉的專心致志,“沒人了,說吧?!?/br> 霍珩沒有放下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著,動作優(yōu)雅。不過他心里還挺受用這渣公主整裝待發(fā)積極進取的樣子的,連帶著一向冷硬的面色都和緩許多。 “我收到消息,朝中大臣正蠢蠢欲動,這段時間要大規(guī)模聯(lián)名參你?!?/br> “我今天聽我哥說這事兒了。他們好像總參我。不過我今天起也算是改過自新從頭做人了吧,他們以后又有什么理由呢?男寵沒了,柳文淵和白婉托我的福能提前一年在一起了……” “你哥?” 霍珩呵呵笑,“如果我說參你的人是太孫黨你信么?” 太孫黨?那就是蘇承歡親哥的授意了?難怪今天把她盯得這么緊。 閔鶴媛倒了杯酒滿上,一口干了,心里想著再喝一次讓我穿回去吧。 穿是沒穿回去,霍珩倒是給她講了些現(xiàn)狀。眼下朝堂上,太子殿下看起來忠心耿耿,一直安守本位,自從上次右相慫恿太子反被告以后,朝中大臣聞風而動,都轉(zhuǎn)而去支持皇太孫了。 當今陛下在位實在太多年,在眾位大臣心里,早該是退位當太上皇的時候了。不過這點小心思沒人敢明說、皇上把權(quán)利把控的忒嚴實,眾位暫時翻不起浪花,但是可以替太孫先排除掉有力的競爭對手啊。 這個人,就非長公主蘇承歡莫屬,誰讓圣上一直偏寵公主,而大梁女子可以為官為皇呢。 閔鶴媛?lián)沃掳?,“這樣說來,我得抓緊時間細白自己了。” “沒時間了?!?/br> 霍珩搖頭,拿起帕子擦擦嘴,“你今天的表現(xiàn)讓他們已經(jīng)意識到了,再不行動就晚了。所以我斷定,明天他們就會聯(lián)名上書。到時候天災(zāi)人禍全算你頭上,可就不只是養(yǎng)男寵那么簡單的問題了,到時候皇上有兩個選擇,要么處罰你;要么他被逼退位?” “禁軍不還在皇爺爺手里么?我哥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霍珩陰測測一笑,“周統(tǒng)領(lǐng)一早兒就是你哥的人了。” “……” 閔鶴媛忽然抓住了霍珩的袖子,“相公,你一定是有辦法的吧?咱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br> 霍珩瞧著她水汪汪的眼睛跟會說話似的,只覺得透過眼神看見了另外一個靈魂一般。不管她是誰,有一件事說對了,辦法是真的有。 “你跟我來。” 霍珩反手拉住她的手腕,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等等駙馬,相公。不不丞相大人,你不會是想要上床吧?一夜也懷不了孩子呀……” 閔鶴媛嘴上說著不要,然而還是被丞相大人以強勢而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給甩到了臥房軟榻上。 再然后,霍珩一手撐在她身側(cè),面部繃緊的輪廓像是簡筆畫一般冷硬而俊帥。 “你想什么呢?” 說完翩然起身,指了指小桌上的信箋,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個字,“看?!?/br> 閔鶴媛的臉一下紅了,干咳兩聲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是江北水患的情報。” “對。水患近在眼前,黃河開始小范圍決堤,太孫黨明知情況卻不上報,為的就是把等著災(zāi)情更嚴重一些時候,把這大帽子壓到你的頭上去,連同前兩年的瘟疫和饑荒?!?/br> 閔鶴媛來精神了,“這幫孫子也太壞了吧!” 你說了個啥?霍珩看過去,這軟軟糯糯罵人的腔調(diào)是咋回事…… 他不動聲色,“眼下要說破局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