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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師弟清閑,到我房里做做?!蓖跞獪睾偷匮埖?。 范安貴知道王泉一定是事情要說,點點頭,兩個人很快就坐在王泉的房間內(nèi)。 “高玉的隕落,范師弟可有什么眉目?”王泉坐下后,開門見山道。 范安貴眉頭皺了下,他以為會是應(yīng)森催促他,不想?yún)s是王泉,便道:“暫時還沒有?!?/br> 這話說起來自然心虛,王泉盯著范安貴看了會道:“從王泉遇害,我就一直想要抓住兇手,兇手顯然不是與簡仙子交善,而是有仇,我也曾經(jīng)請簡仙子幫忙,一起做個扣,找到兇手,簡仙子卻拒絕了?!?/br> 范安貴“啊”了一聲,問道:“拒絕?簡仙子不想要找出兇手?” 王泉搖頭,緩緩說道:“我想,簡仙子是擔(dān)心兇手再出手,對我們不利?!?/br> 第366章 毫無遲疑 范安貴清清楚楚地知道殺死高玉的兇手是誰,可那個時間,簡若塵應(yīng)該還不知道,也沒有懷疑上范安心,他沉吟了下,反過來問道:“王師兄,你可是懷疑……” 范安貴不是想要把王泉往歧路上引,而是王泉的話很合理地讓人懷疑。 能對王泉這個筑基后期修士不利的人還有誰?除了筑基后期的,就是結(jié)丹期的了。 王泉再搖搖頭,“本來沒有懷疑誰的?!?/br> 本來?范安貴凝視著王泉,等待著。 “我們幾個將寶船上所有女修都排查了,到后來,有可能對我們不利的修士都排查了,可還是沒有找到誰可能是兇手,直到……” 王泉的微一停頓,竟然讓范安貴的心一緊,雖然他此刻緊張是應(yīng)該的。 王泉的視線還落在范安貴的眼眸上,緩緩接著道:“我們發(fā)現(xiàn),竟然漏掉了一個女修。” 聽到了想要聽的話,范安貴的心卻奇怪地落了底,點頭道:“你懷疑我的jiejie?” 房間里安靜了片刻,才響起王泉的聲音:“如果不是范仙子一次次到太子府上,如果不是范師弟是領(lǐng)隊,如果范師弟不是三公子,更重要的是,范仙子慣用左手,那殺人兇手的手法,也是慣用左手?!?/br> “就憑借家姐慣用左手,是女修,就因為家姐常到太子府,我三公子是領(lǐng)隊,就斷定家姐是殺人兇手,王師兄不覺得太武斷了?”范安貴聽到他鎮(zhèn)靜的聲音,不疾不徐。 王泉顯然沒有以為范安貴會一口否定,眉毛動了下,微微詫異,好一會才道:“范師弟,我以為你不會……” “不會否認?家姐第一次離開山門,之前甚至沒有離開過內(nèi)門,為何要與簡仙子有仇?家姐少有接觸外界,在太子府的宴會上得到賞賜,之后表示感謝,又與簡仙子有何關(guān)系? 我是三公子,早有定論,怎么也成了家姐的罪名之一?那兇手殺人時候用的手法,又怎么不是有意留下的破綻,就是為了將懷疑的目標從自己身上抹去?” 范安貴說得足夠冷靜,就好像這些話已經(jīng)在他腦海里想過很多遍一樣,也確實,潛意識里,他一直在找為范安心推卸的理由。 “那,三公子怎么解釋,你與簡仙子一直交好,忽然就形同陌路?你與簡仙子交好,令姐也本來該與簡仙子成為朋友的,又為何與簡仙子幾乎沒有交往?”王泉質(zhì)問道。 “我不想再為家姐辯解什么了,如果王師兄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希望今天的言論就到此為止?!狈栋操F直視著王泉,強硬地說道。 王泉盯著范安貴好一會,忽然點頭道:“如此,是王某看錯了?!?/br> 王泉沒有說看錯什么,只是簡單地說句看錯了,范安貴聽到這兩個字,簡直如一盆冷水潑下來,心瞬間一冷。 他著急了。 范安貴想要說著什么緩和,心里卻全是苦澀,勉強維持了略帶氣憤地離開,可是一回到房間,所有的心里防御全都破滅了。 王泉能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森怎么能不發(fā)現(xiàn)? 他的手按在腰間的儲物袋上,想起那一日在店鋪內(nèi),他和范安心得到見面禮的情形,他一直懷疑袁青為何要送他和范安心如此貴重的見面禮,真的是與他父親有故? 現(xiàn)在他明白了,分明是應(yīng)森有意的,在那般情況下,他和范安心都會被飛劍寶器吸引的,尤其是范安心,根本就想不要掩飾什么。 應(yīng)森就是為了要簡若塵看到范安心是慣用左手的,而這一對飛劍,大約就是對他和他父親的補償。 應(yīng)森早就全都明白了,可還放任他做這個領(lǐng)隊,還放任范安心再駐地進出,分明,他已經(jīng)與簡若塵達成了協(xié)議。 回過頭來再看六皇子和太子之間的爭斗,六皇子明目張膽壟斷了鄭國木系、火系靈藥靈丹——他哪里來的靈石?就是一年前他還在天道宗內(nèi),只有一個小小的朱雀堂,如今朱雀堂開遍鄭國各大城鎮(zhèn),如果不是簡若塵,他哪里能做到這些? 天道宗已經(jīng)將劍宗打壓下去,如果不捧起來六皇子,就會隨著六皇子一起被碾壓,所以,暗地里,天道宗已經(jīng)也支持了六皇子,不僅僅是簡若塵自己。 不,天道宗已經(jīng)在支持六皇子了,應(yīng)森這么做,只是在向簡若塵表態(tài),天道宗會和簡若塵站在一起的。 一個結(jié)丹修士要向一個筑基初期的女修表態(tài),簡若塵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他之前都在想什么?渾渾噩噩的,這么簡單的形勢竟然沒有分得清,還竟然在大皇子和六皇子誰會最終成為太子這點上左右徘徊? 可他忽然警醒過來,范安心怎么辦?他的母親怎么辦? 此刻,他一點點也沒有想到簡若塵會不會支持他做宗主的事情上,既然范安心陷害簡若塵在前,簡若塵明確說明不會放過范安心在后,他還怎么能想到簡若塵能送他到天道宗宗主的位置上呢? 范安貴的手腳都在發(fā)涼,胸腹之內(nèi)一團靈力在激烈沖突,他忽然張口吐了一口鮮血,這口鮮血涌出,沖突的靈力忽然慢慢平息下來。 他呆滯地看著面前的鮮血,緩緩激發(fā)靈火,將鮮血燃燒殆盡,胸腹內(nèi)一片疼痛,他卻一點也不想理睬,腦海里全是與簡若塵相處時候點點滴滴的事情,還有莫小言的。 若是沒有簡若塵,莫小言會高看他一眼么? 好久,他才慘笑了一聲,他以為無法說服范安心,潛意識里不也是希望借助范安心的力量得到宗主的位置么? 只是現(xiàn)在他醒悟了。 運轉(zhuǎn)靈力,緩緩消除胸腹中的疼痛,卻消不去心中的不甘、悔恨、痛楚、希望,種種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心中,他知道他徹底失敗了,雖然,他還沒有來得及做什么。 他知道他該做什么,什么才是最應(yīng)該做的,可那是他的jiejie啊,為了母親,為了他做出犧牲的jiejie啊,他怎么能背棄自己的jiejie,自己的母親。 范安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