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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塵的不愿意,吐吐舌頭站起來,“那簡師妹就自己休息好了?!闭f著就轉(zhuǎn)身,跟著也沉了臉色,兀自走到一邊。 這邊說話動靜不大,還是引起了些微注意,有視線掃過來,很快又移開了。 簡若塵微微垂目,好像閉目養(yǎng)神,實(shí)際上卻將寶船周遭一切盡收眼底,她看到范安貴還是背對著大家,脊背挺得筆直,也看到王泉皺眉向這邊瞟了一眼,顯然很不贊成。 也看到還有些修士也觀望著,說不好是什么樣的表情,大約就是觀望而已,再看高玉,竟然也沉著臉,全是一副好心卻碰了壁的表情。 這一天寶船還在持續(xù)安靜中,很快,簡若塵就忘記了這一段插曲。 接近傍晚,應(yīng)森上到甲板上,范安貴卻不像以往那般下去休息,也站在甲板上,不多時,嶺南城主肖林和護(hù)法涂剛也走上來,一同站在船頭。 此時,寶船已經(jīng)離開天道宗勢力范圍兩天了,這一段路程,正是上一次遇到劍宗和水云宗修士的地段,想起自己與劍宗之間的仇恨,簡若塵也有些頭疼,不知道劍宗還會不會過來找麻煩。 很多時候,不是她在找麻煩,而是麻煩在找她。 這么想著,就見到應(yīng)森的表情忽然微微變化,接著,寶船上微微有些sao動,筑基后期修士們先都站了起來。 所有修士便都在寶船上站立起來,向外望過去,遠(yuǎn)遠(yuǎn)的,就在太陽將要落山的方向,一個黑點(diǎn)驀地出現(xiàn)在紅彤彤的太陽背景上。 紅彤彤的太陽為背景,那個黑點(diǎn)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就越來越清晰,逐漸近了,那也是一艘寶船,再近,就看到寶船上方,一面旗幟上一只黑重長劍,隨風(fēng)獵獵。 這般景色難得一見,可沒有人顧得上欣賞,大家一半的視線在不斷接近的寶船上,另一半視線,或者明目張膽,或者假做隨意,或者偷偷摸摸地落在簡若塵的身上。 視野里,寶船越來越近,逐漸橫在了天道宗的寶船之前,天道宗的寶船早就停下了,此刻,所有人都安靜地注視著劍宗的寶船。 寶船船首,佇立著的是劍宗的豐智鴻,他的視線很快就在天道宗的人群中鎖定簡若塵,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狠狠地瞪著簡若塵,好像要用視線將她殺死一般。 “豐道友,別來無恙?!睉?yīng)森客客氣氣地道了一句。 豐智鴻的視線還落在簡若塵身上,口里道:“托貴宗簡仙子的福,這半年,一直閉關(guān)?!?/br>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簡若塵身上,應(yīng)森呵呵笑了聲,豐智鴻繼續(xù)看著簡若塵道:“還要恭喜簡仙子筑基成功?!?/br> 簡若塵被點(diǎn)了名,不得不開口了:“不敢?!?/br> “不敢?你簡仙子還有什么是不敢的?倒是我豐智鴻,現(xiàn)在看到你簡仙子,真是心驚膽戰(zhàn),生怕一句話說不小心,就被你抓住了把柄,不但自己名聲掃地,還要連累宗門。”豐智鴻嘲諷地道。 簡若塵安靜地看著豐智鴻,也不吱聲。 這寶船上不但有應(yīng)森,還有嶺南城主和護(hù)法,再往下說還有筑基后期、中期修士,怎么也輪不到她說話,豐智鴻想要激她兩句話,她是不肯上當(dāng)?shù)摹?/br> “哦,是了,該是我豐智鴻與你簡仙子賠禮道歉的,不該得罪了你。”豐智鴻嘲諷道。 “豐道友何必與晚輩過不去?!睉?yīng)森聽不下去了,阻攔道。 “呵呵,應(yīng)道友,我哪里敢和貴宗的簡仙子過不去呢,我現(xiàn)在是見了你們宗門的旗幟腿都打顫,這不,遠(yuǎn)遠(yuǎn)的都要來見個禮?!?/br> 應(yīng)森的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看來應(yīng)道友是不歡迎我的,我也是對貴宗弟子避之不及的,只是,應(yīng)道友,你我也相識多年了,也算是老相識了,怎么說,有些事情我也該和你提個醒。 這位簡仙子修為不高,本事可是不小的,才練氣期,就能將我這個結(jié)丹修士搞得灰頭土臉的,踩著我的臉結(jié)交了所有宗門的前輩,世家長輩。 這也沒有什么,是我自己湊上去被踩的,不過我可聽說了,外門大比之后,你們天道宗參加大比的練氣弟子,還有我劍宗的那些幸存弟子全都被這位簡仙子要走了,都不在天道宗門下了?!?/br> 說到這,就看到應(yīng)森的臉色更難看起來,豐智鴻冷笑一聲:“自家子弟,要走了自家弟子,呵呵,這在咱們鄭國可是頭一份,這次進(jìn)入皇城,聽說也是簡仙子自己申請的。呵呵,真讓我想起大比那一幕啊。” 應(yīng)森的臉色已經(jīng)黑得可怕了,他冷冷地對豐智鴻道:“豐道友,你是結(jié)丹前輩,何苦總要為難一個晚輩。” 豐智鴻哈哈大笑起來,“好好,我為難個晚輩,好好,應(yīng)道友,我倒是要看著,天道宗怎么毀在你所說的晚輩手里的。 說著寶船移動,竟然與天道宗的寶船平行起來。 “豐道友,你這是做什么?”應(yīng)森忍不住道。 豐智鴻沒有理睬應(yīng)森,向?qū)毚系男ち滞縿偣肮笆郑骸白屝こ侵?、涂護(hù)法見笑了,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劍宗弟子也再損失不起了?!?/br> 肖林、涂剛也拱手還禮,他們倒是不敢因此對豐智鴻有何不滿,笑道:“一路同行,也還熱鬧些?!?/br> 簡若塵說了那句“不敢”之后,就一言不發(fā),見劍宗寶船與天道宗寶船同行,也略微吃驚,馬上就明白豐智鴻的意思了,主要是因?yàn)榻鼇韯ψ谥奘侩E落的原因。 可這是一船的筑基修士啊,劍宗修士數(shù)量本來就比天道宗多,這一船修士也不止五百之?dāng)?shù),嫁禍給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為了她了? 簡若塵看著平行的寶船,感受著兩艘寶船上不加掩飾的視線,眉頭不覺微微蹙起。 第319章 高玉之死 不能嫁禍,劍宗也不可能這么明目張膽地和天道宗交戰(zhàn)的,這么貼上來是什么意思。 說白了,劍宗只是和簡若塵有仇的,天道宗最多是包庇自己宗門弟子,但只要是當(dāng)日在場的,或者是完完整整聽說事件本身的,也不會全都將罪責(zé)推倒田雨辰身上的。 應(yīng)森回頭看了看田雨辰,她正蹙眉站在船尾,回過頭來,見到范安貴也蹙眉望過去,旁邊的肖林呵呵笑道:“應(yīng)堂主,連劍宗都如此大動干戈了?!?/br> 應(yīng)森轉(zhuǎn)回頭道:“劍宗這是要做什么?肖城主也在寶船上,豐道友不會這么沒有深淺吧。” 肖林也皺皺眉,他也弄不清豐智鴻究竟有什么打算,可被這么一船修士盯上,他也心有惴惴,如果劍宗寶船上有兩個結(jié)丹修士呢? 顯然應(yīng)森也想到了這點(diǎn),若劍宗寶船上真有兩個結(jié)丹修士,他們這一船人肯定是全軍覆沒的。 但,劍宗真要是這么做的,這一場大戰(zhàn)就不是短時間能結(jié)束的,劍宗也就再也無法在鄭國存在了。 就在這種完全不明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