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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若塵搖搖頭,“不管是不是我的原因,總是有牽連的,只是奇怪了,我和內(nèi)門,也就是洛師兄和范師兄還熟悉些……” 簡若塵心下奇怪,難道是因為她與他二人熟悉些,惹到了哪位暗戀他們的女修?可是,真要是如此原因,大可以找到自己的,何苦要牽連外門這兩個無辜修士? 不過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這件事情,極有可能與大皇子無關(guān)。 回到內(nèi)門,天色已經(jīng)大亮,簡若塵心情不佳,坐到客廳內(nèi),手指在額頭上按著,那個黑袍女修曼妙的身形和一雙黑亮的眼睛徘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對視的那一眼,在那雙眼睛里她看不到任何情緒,那個至少是筑基中期修為的女修,究竟為什么要接連殺死外門兩個修士? 就因為何雨春、鄭強(qiáng)與她曾經(jīng)有過交惡? 但那時候的事情,她真的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就是當(dāng)時,也只是感嘆下。 田鼠交易的內(nèi)幕,具體,也只有柳隨清了解得清楚,不過若是有心,也不難知道的。 正在思索,范安貴登門了。 因為范安貴三公子的身份,且前一天進(jìn)來得到了允許,這一次雜役并沒有通報,直接就讓了范安貴進(jìn)來。 簡若塵微微蹙眉,卻也沒有說什么,揮手讓雜役下去,范安貴就扔給簡若塵一枚玉簡,“這是我能知道的所有人的消息了——聽說又有一個外門弟子被殺了,你還差點堵住了兇手?” 簡若塵接過玉簡,先抵在額頭,將玉簡上的內(nèi)容都刻錄都腦海里,才回答道:“不錯,一個女修,身著黑袍黑色兜帽,只露出一雙眼睛,修為在筑基中期。” 范安貴皺皺眉,“筑基中期的女修,宗門也就百十來個吧,一個個排查都有可能了,交手可用到什么法器?” “沒有,不過這女修膽子很大,在外門竟然敢飛行,我也是沒有想到,一時不查,竟然讓她跑掉了?!?/br> 第305章 姐與弟 聽到兇手竟然敢在外門飛行,范安貴吃了一驚,忍不住搖搖頭,感嘆道:“還有比你更不守規(guī)矩的女修?!?/br> 簡若塵哼了一聲,忽然又奇怪道:“你是三公子,對內(nèi)門肯定是熟悉的,尤其是女修,這么個不守規(guī)矩的,你就沒有個眉目?” 范安貴也覺得好失面子,可在腦海里過了一圈,還真沒有發(fā)覺哪個女修符合簡若塵所說的特點,如果這話不是簡若塵所言,他真不會相信的。 還是搖搖頭道:“不能啊,若真有這般女修,我怎么會不知道?算了,我也不想了,昨天我忘記和你說了,去皇城的修士都確定了,再有兩三天的時間就出發(fā)了,有你一個?!?/br> 也是意料之中,范安貴卻蹙起眉頭,“簡仙子,我覺得不大對勁,你這次去皇城,很可能……” 范安貴不想說出什么不中聽的話,可是這個念頭已經(jīng)深深地扎根在心里,尤其在聽到昨夜又發(fā)生的事情之后。 簡若塵何嘗不也是這樣想。 原本她是自己想要過去的,但現(xiàn)在時事逼迫著她不得不過去。 “我就奇了怪了,你也沒有得罪內(nèi)門的哪個筑基修士,怎么會有人與你過不去?”范安貴留下這句話之后就離開了。 范安貴再過去的是范長利的洞府,范長利果然等在客廳里,見到范安貴晃了進(jìn)來,冷哼一聲:“舍得過來了?” 范安貴從回到天道宗,還是第二次過來,范安貴自己也知道,若不是馬上要離開,他一點也不想進(jìn)入這個讓他倍感壓抑的洞府內(nèi)。 只是,這一次出去,再回來就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而能不能平安回來,他也并不知曉。 “如果簡若塵一去就失去了聯(lián)系,你立刻就到大皇子處示好,我會給你一枚玉簡,你要親自交到大皇子手里;如果簡若塵安好,你就與她配合,這枚玉簡……”范長利沉吟了下道,“你自己看就好。” 范安貴冷然道:“父親是讓我不必理會簡仙子的安危嗎?” “這個人的安危你理會不了,她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你記得,你帶出去近五百的筑基修士,這五百筑基修士才是你的后盾?!狈堕L利正色道。 見范安貴并沒有頂撞,范長利神情微微緩和了些,“你也知道這次聚集全國筑基修士的原因,二級文明國家內(nèi),獸潮很快就要形成,我們?nèi)壩拿鲊依锏闹奘浚綍r候就會被征召過去,先一步頂在戰(zhàn)場的前沿。 你們這次過去,所有筑基修士會根據(jù)修為拆散組成陣法,陣法一旦啟動,就是身不由己,你面臨的只有兩條路,要么追隨大皇子,讓天道宗的筑基后期弟子進(jìn)入到護(hù)衛(wèi)大皇子的陣法內(nèi),要么……” 范長利盯著范安貴的眼睛,“就是保持與簡若塵的關(guān)系,如果六皇子上位,天道宗所有的筑基修士就都可以保下,有六皇子的支持,下一任的宗主就非你莫屬了?!?/br> 范安貴漠然地點點頭。 范長利說著拿出一枚玉簡送到范安貴手里,接著又拿出一枚玉符,“這是換命符,可以替你承受一次致命攻擊,就只能一次?!?/br> “父親,我想要看看我的母親?!彼吐曊f道。 “等你回來的,我說過,只有你坐上天道宗宗主的寶座,或者找到救治你母親的靈丹,否則,你不會有資格見到她的?!?/br> 范安貴握著符箓,手指的關(guān)節(jié)有些發(fā)白。他不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你jiejie會喬裝跟著你,對外就是你的侍從,必要的時候,你jiejie會知道怎么做。” 范安貴的后背一下子僵直了,他猛地轉(zhuǎn)身,瞪著范長利道:“什么?” 范長利冷笑道:“都是為了你,你自己好自為之。” 兩個人互相瞪著,仿佛不是父子,范安貴終于敗退下去,他急急地轉(zhuǎn)過身,他怕他再僵持下去,會忍不住吼起來。 出了門,范安貴長吸了一口氣,好像要借助新鮮的空去驅(qū)散心中的郁悶,這才轉(zhuǎn)身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一處樓閣在綠樹的掩映中,乍一看過去很小,走過去才會發(fā)現(xiàn),樓閣的大部分都隱沒在草木組成的陣法內(nèi)。 范安貴輕車熟路,在小路上迂回了幾次,就來到了樓閣前。 范安貴在樓閣前站了一會,他的腦海中不由將自己的jiejie與簡若塵比較了下,如果是簡若塵,會安心聽從擺布嗎? 他在心里搖搖頭,邁步走進(jìn)樓閣。 范輕輕就坐在樓閣一進(jìn)門的大廳內(nèi),穿著的是一套碧綠繡花長裙,一頭秀發(fā)挽成復(fù)雜的發(fā)髻,上面插著珠玉首飾,見到范安貴進(jìn)來,眼睛里一下子就露出了慈愛,她站起來,伸出手。 “jiejie?!狈栋操F一步就走到范輕輕面前,拉著她的手一起坐下。 “安貴,你好久沒有來看jiejie了。”范輕輕看著范安貴,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