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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擁有五百年的壽元,可現(xiàn)在,確切的說三天之前,他才覺得五百年的壽元怕是他在一廂情愿,而今天他才知道,沒有筑基的簡若塵,并非表象那般游刃有余。 范安貴對簡若塵表現(xiàn)出來的那些,洛凡并沒有放在眼里,簡若塵對付紈绔應(yīng)該相當(dāng)有經(jīng)驗了,且范安貴在對待簡若塵的態(tài)度上,也不算過分,可莫小言,洛凡覺得很意外,很不簡單。 十年的說法,到藥王谷閉關(guān),這般訓(xùn)練修士可以說是絕密的事情對莫小言毫不隱瞞,和莫小言說話時候的溫和語氣,哪一點都不是洛凡認知里的簡若塵。 而簡若塵被莫小言吸引,在洛凡看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個睿智的總裁,怎么可能栽倒在莫小言的石榴裙下,那么,就只能有一個原因,就是受制于人。 可惜,洛凡對莫小言了解甚少,唯一的了解還是在問心幻陣的歸途上,那時候莫小言就對簡若塵有了依賴,表現(xiàn)雖然不明顯,但追隨簡若塵回到天道宗,其后就一直在外門簡若塵的小院內(nèi),應(yīng)該就是在那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 莫小言對簡若塵的控制欲望和占有,表現(xiàn)得也相當(dāng)明顯,這也是洛凡迷惑的地方。 莫小言愛戀上了簡若塵?表面好像是這樣的,但,怎么可能? 洛凡伸出手指在書桌上輕輕敲擊著,將今天所見和上次歸途所見的都再從頭回憶一遍,試圖找到其中任何可疑之處。 范安貴離開洛凡的精舍之后,不掩其惱火,直接就要到外門去,可很快,就有一個傳音符找到了他,他不甘愿地激發(fā)了傳音符,聽到其中他父親的聲音,惱怒地原地站了一會,還是改變了方向。 第257章 地火旁的女子 范長利坐在客廳里,看到范安貴進來之后,瞪了他一眼道:“我要是不請你回來,你就這么走了?” “不是已經(jīng)和父親打過招呼了?!狈栋操F冷漠地道。 “現(xiàn)在是多好的機會?還有兩三個月,宗門的筑基修士就要到皇城,大公子要守著天道宗不能離開,二公子閉關(guān),你到皇城,就是天道宗筑基修士第一人,正好也可以正正你在天道宗內(nèi)的名聲?!狈堕L利訓(xùn)斥道。 “我這個名聲不是父親希望的嗎?還正它做什么?”范安貴繼續(xù)冷漠道。 “你……”范長利每次和范安貴說話,兩句話就要被氣出火來,三句話恨不得就趕走這個兒子,可他也了解他這個兒子,他越是憤怒,這個兒子越是平靜。 范長利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心情,卻還是忍不住給范安貴心頭狠狠地插了一刀:“該做什么怎么做,你自己都清楚,我只是提醒你,別忘了為了你所有人的付出?!?/br> 范長利不說這話還好,這話說出來之后,范安貴一股怒氣就從心頭火氣,他嘴角一撇,常年養(yǎng)成的紈绔習(xí)性當(dāng)著范長利的面就暴露出來。 范安貴挑眉冷笑道:“我是您的兒子,您為我付出不是應(yīng)該的么?難道哪家的父親為兒子做點事情,兒子就要感恩戴德?哦哦,還有我的母親哦,為了生我,修為倒退了幾十年,哎呀呀,可你們怎么不早點問問我,要不要被你們生出來呢?” 范長利蹭地站起來,眉頭豎起,厲聲道:“你說什么?” 范安貴不為所動,連臉上嘲諷的笑容都沒有改變,一字一字道:“我說,你們怎么不早點問問我,要不要被你們生出來。” 范安貴被范長利這話氣得嘴唇都在顫抖,他指著范安貴的鼻子道:“逆子,你敢說出這種忤逆的話!” 范長利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起來,冷笑一聲:“呵呵,忤逆?我們修仙之人,連天都逆得,這算什么?你放心,你要的我會給你弄到手的,就算還了你對我的生恩?!?/br> 說完,范安貴轉(zhuǎn)身就要拂袖而去。 “站??!”范長利厲聲道。 范安貴站下,以背對著范長利,并未回頭。 “你想要逆天,想還了我的生恩,很好,可在你沒有做到之前,就是大話!我不和你計較,因為你是我的兒子,可你也不要忘記了,我們修仙之人,都是逆天而行的人,你想要違逆我,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 范安貴的手不由握了下,范長利接著道:“皇城之行,我會推薦你帶隊!現(xiàn)在,出去!” 范安貴頭也沒有回,甩袖而去。 離開范長利的洞府,他不辨方向,急匆匆而行,只想要離得越遠越好,夜風(fēng)吹拂,本來該有的涼意,卻讓他的身上生出一層層的冷汗,等到他終于站定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覺中已經(jīng)離開了內(nèi)門,不遠處,正是簡若塵的小院。 竟然走到這個院子前了,是因為只有在這里,他才能不用帶著包裹了全身的面具,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么? 小院黑沉沉的,可他知道,小院里的人不會休息的。 誰都可以安心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唯有他,不能。 他是背負著愿望出生的,他的出生,本身就是為了一個目的。 她呢?她又是為了什么? 范安貴在黑暗中站立了很久,終于轉(zhuǎn)身,他不知道,在他轉(zhuǎn)身的一刻,在他離開的那座洞府內(nèi),范長利笑了下,轉(zhuǎn)身走向內(nèi)室。 他沒有進入臥房的方向,反而走向靜室,在臨近一個安靜的門前,伸手在門上的陣盤上輸入靈力,陣盤上升起繁雜的圖案,之后,沉重的門無聲打開。 范長利走進去之后,門在身后無聲合上。 靜室之內(nèi),卻是與尋常靜室完全不同。 百平米的靜室正中,是從地下引上來的一團靈火,控制在陣法之內(nèi),陣法外又是一個陣法,兩層陣法之間,躺臥著一個女子,聽到聲音,正緩緩回頭。 這是一個身形俱佳的女子,雖然貌已經(jīng)中年,卻不掩美貌,她微笑著回頭,神態(tài)極為慵懶,在見到范長利之后,笑容更甚。 黑暗里只有靈火火焰的光亮,也遮蓋不住她笑容里的溫婉,范長利臉上的戾氣,在接觸這個笑容之后不覺消失。 “今天你怎么樣了?”范長利快走幾步問道。 “很好了?!迸俗饋恚砬榫碗[沒在黑暗中了。 女人的聲音就如她的神情一樣的溫婉,她招招手,示意范長利走進,問道:“安貴又惹你生氣了?” 范長利走到最外層陣法外坐下,隔著陣法,兩個人的手觸碰到一起。 手,依然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哪怕是在靈火的炙烤之下,范長利反手握住那只柔弱無骨的手,恨不得用自己周身的熱量焐熱它。 他的手不覺就伸入了陣法內(nèi),熱氣立刻包裹住手背,仿佛要將手背灼燒,他微微運轉(zhuǎn)靈力,抵消住熱度,而手,馬上就被輕輕推了出來。 那么熱的溫度,竟然也不能讓面前人的身體有一絲暖意,范長利頹然地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