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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誤會了?!焙喨魤m微微嘆息聲,“只是想到在禁地之內(nèi),難免會有失手傷人的時候?!?/br> 葉真和葉勤都詫異了下,柳隨清一下子收回了視線,也瞧著簡若塵。 “簡小仙子心有不忍?”葉勤忽然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簡若塵,但聞名已久了。 “只是擔(dān)心會殺戮太多,”簡若塵很是誠懇地道,“畢竟,我儲物袋里的護(hù)體法器很多,還有靈藥、符箓?!?/br> 三個人全都驚呆了,簡若塵的話,再一次刷新了三人對她的印象——沒有誰會如此說自己準(zhǔn)備要殺很多很多人的吧,還是對著太子皇子說。 葉真和葉勤的視線全扎在簡若塵的臉上,好像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真正的想法似的,葉真終于凝眉道:“你是說,有人會覬覦你的財寶,要置你于死地?” 簡若塵遲疑了下道:“人之常情吧,畢竟,大比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外邊誰都不知道,而且,太子殿下知道,我是不大可能讓人搶了的,不還手也不是我的風(fēng)格?!?/br> 三人都想起皇宮宴會那一幕,簡若塵只憑借三言兩語,就斷送了徐林的性命,雖然徐林也咎由自取,但大皇子顯然知道的更多,表情有瞬間的微妙。 “晚輩想要求太子殿下一個恩典?!焙喨魤m停了一下道,看著葉真。 葉真微微點頭,“你說?!?/br> “就是,可否能寬恕參加大比修士的行為。” 這話,再次讓幾人不解,簡若塵不是為自己求的,而是為所有修士求的,三人互相看看,都有些疑惑,跟著仿佛有些了然,但每個人的了然都該是不同的。 “簡小仙子是說,要默許大比的時候出現(xiàn)任何不可控的事情發(fā)生?”葉勤道。 簡若塵點點頭,“是?!?/br> “你是在縱容其內(nèi)的殺戮?!比~勤追問一句。 簡若塵的眼眸垂了下,然后抬起來,臉上意外的平靜:“算是吧,晚輩既然想要求得太子殿下的恩典,這個恩典就不能只給晚輩一個人?!?/br> “簡若塵,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知道太子殿下如果答應(yīng)了你,大比將會演變成什么?”柳隨清怒道。 柳隨清不能不開口了,如果他在不開口,葉真一定會懷疑簡若塵的一番話是天道宗主使的,他就知道簡若塵一開口就會惹麻煩,卻想不到會直接就牽扯到天道宗。 第189章 開個局 一柳隨清的質(zhì)疑,惱怒,簡若塵置若罔聞,她平靜地看著大皇子,帶著點無所謂,好像不論是大皇子應(yīng)不應(yīng),這件事情都確定了般,而事實上在場的人誰都知道,在簡若塵那里,她已經(jīng)決定了。 葉勤冷哼一聲,帶著不屑:“簡小仙子,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還敢來求這份恩典,捏死你比捏死一個螻蟻還簡單。” 柳隨清的面色變了,堂堂一個皇子,是不屑威脅人的,這么說了,就等于簡若塵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簡若塵笑了,笑得很是優(yōu)雅,“是我僭越了?!?/br> 接著轉(zhuǎn)身,向柳隨清微微躬身道:“給宗門添了麻煩,抱歉了?!?/br> 柳隨清怔了下,“你要做什么?”直覺,簡若塵不會這般就放棄了。 簡若塵站直了身體,向后退了一步,淡然道:“也不做什么,就是做些想要做的事情而已?!?/br> 柳隨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簡若塵還要做什么?她不就是要在大比中保全天道宗的弟子嗎?這一點宗門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了,只要活著離開大比的弟子,全歸她了,她還要什么? 簡若塵向大皇子和三皇子微微躬身道:“告辭了?!?/br> 再向后退了一步,葉真忽然道:“且慢?!?/br> 簡若塵站住了,注視著葉真。 “大比中隕落個把修士,是正常的。”葉真道。 “是。”簡若塵笑了,“謹(jǐn)遵殿下教訓(xùn)?!?/br> 葉真的話并沒有說完,被簡若塵這么一截住,說不下去了。 他們?nèi)齻€人看著簡若塵向后退了幾步,轉(zhuǎn)身離開,都覺得奇怪,葉真的神色一冷,眼神就落在了柳隨清的臉上。 “柳總管,你宗門的修士,膽子大得很啊。”葉勤冷冷地道。 “知道九死一生,自然無所顧慮。”到這時候,也無所謂面子不面子了,簡若塵幾乎是將話挑得明明白白的,裝傻也沒有用了。 柳隨清心里對簡若塵這一手恨得直咬牙,她想要在大比中做什么就去做好了,還要在之前就說出來,嫌自己在大比中死不了嗎? “誰隕落,簡小仙子也隕落不了吧?!比~真悠悠道,就憑他送出去的那些法寶,簡若塵也沒有隕落的道理。 柳隨清默然了下,向葉真和葉勤施禮告退。 簡若塵沒有回到隊伍里,她正在朱雀堂的賭局前流連,不出所料,賭局中開出了前十名名次的賭注,第一名簡若塵三個字,高高在上。 理由,上面寫得簡直不能再充分了,護(hù)身法器、練氣九層的修為、高品質(zhì)的符箓。她才上前,旁邊就有修士側(cè)目了。 簡若塵卻是個不怕事大的人,看了上面的賭局,伸指敲敲面前的桌子道:“葉管家,可不可以借你朱雀堂的名頭,開個局啊?!?/br> 朱雀堂的賭局,自然葉管家在,不過不需要他親自打理,他也有應(yīng)酬,以葉非管家的身份,簡若塵這么喊了一嗓子,聲音不高,也足夠所有人側(cè)目了。 葉管家對身前人道一聲失陪,就走了過來,臉上不覺就露出笑容來,簡若塵不是這么張狂的人,有意做出這么張狂的樣子,就又是要弄些事情了。 他是不怕簡若塵生事的,只是想不通簡若塵還能生出什么事情來,還有幾步遠(yuǎn),就笑道:“簡小仙子要開局,歡迎還來不及,看在和葉少爺同個宗門的份上,朱雀堂就抽一層利好了?!?/br> “好說?!焙喨魤m本來志也不在靈石上,“那就麻煩葉管家?guī)蛡€忙,我這個局,就叫做贖金。” “啥?”饒是葉水泉有心理準(zhǔn)備,也沒有明白簡若塵是什么意思,贖金?她這是要勒索誰? “救一命,命就歸我了,宗門也好,世家也好,想要要回弟子的性命,就要給我贖金,我也不多要,一個弟子的命,就一萬下品靈石好了。”簡若塵道。 葉管家詫異了下道:“簡小仙子是要在大比中救人?” “葉管家不相信我能做到?”簡若塵微微抬起下巴笑笑。簡若塵這個表情簡直是太自信了,而眼神在這一刻鋒芒畢露,她說話并沒有任何掩飾,這幾句,不說周圍,站得稍遠(yuǎn)些的人也都聽到了。 葉水泉稍微明白簡若塵的意思了,他笑著道:“當(dāng)然相信了,簡小仙子稍等?!?/br> 他向后退了幾步,從儲物袋里拿出一面小的玉牌,凝目看了一會,然后將玉牌抵在額頭——這玉牌便是與玉簡有相同的作用了。 身后的大面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