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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哪里找去?他和簡若塵的失蹤很快就會被當做靈異事件壓下來的,如果不想引起麻煩,網(wǎng)絡(luò)上都不會有只言片語出現(xiàn)——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今晚二位就宿在這里吧,要上路也要明天?!贝彘L客氣地站起來,洛凡知道該離開了,也直起身子,血液忽然流通,雙腿麻軟得失去了知覺,手忙撐在地上。 “不好意思,腿麻了。”洛凡狼狽道,沒有忽略村長眼睛里的一點笑意。 “無妨?!贝彘L笑笑。 簡若塵的腿也麻木了,直接緩緩?fù)嶙诘厣?,兩三分鐘后麻木的狀態(tài)才緩解,二人站起來,對村長拱手施禮后告辭。 回到小院關(guān)上房門,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洛凡長出一口氣,揉揉腿:“吃個飯還搞跪坐?!?/br> “試探吧。”簡若塵不是十分在意,“靈根的事情你怎么考慮?” “我們手里的銀兩肯定不夠一百兩的,等在這里賺夠二百兩黃金,不如直接到天道宗碰碰運氣。不過我總覺得村長有些奇怪,修士對凡人不是都不在意的么,他如果是修士,沒有必要關(guān)注我們凡人身份,如果不是修士,關(guān)注的重點應(yīng)該是把我們留在這里,這里還不到百戶人家,鄰近山林,是需要壯年男子的?!闭f著又看看簡若塵,“你這樣的女子也該需要的。” “也可能是習慣使然?!焙喨魤m說了句之后停頓下,眉頭微微蹙起,“只你提到測試靈根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br> 洛凡記起來了,“是不對勁,看著我的眼神好像……和修士也不很一樣,我還以為是我多心了。” 簡若塵搖搖頭,“如果我沒有看錯,那種眼神……好像看著獵物?!?/br> 洛凡的眉毛挑起來,“獵物?我們兩手空空,他能圖我們什么?” 洛凡翻了下眼睛,“你是警察你問我?” “我是網(wǎng)警!” “一個受過催眠訓(xùn)練的網(wǎng)警?”簡若塵冷笑了下站起來,“我休息去了?!?/br> 這個小院的布局是農(nóng)村常見的三間房,中間作為堂屋和客廳,后面是小廚房,左右兩側(cè)是兩間臥室,臥室內(nèi)只有一床一桌兩張凳子,床上的被褥疊著整整齊齊地放在一邊,桌上一個簡單的油燈,簡若塵坐在床邊,靠著床柱,眼睛落在床帳子上,再將李若寒的修煉過程和心得回憶了一遍,然后是,腦海里天人相交,要不要先修煉了再說? 從李若寒的記憶里知道,不是有靈根修煉就會一帆風順的,除了單靈根、雙靈根在修煉中事半功倍,還要在修煉中進食靈丹,或者吸收靈石內(nèi)的靈力,再有就是好的功法,前輩的指點。 靈根不知,靈丹靈石自然沒有,但她現(xiàn)在有個最大眾最普通安全的功法,還有李若寒的修煉心得,這個修煉心得甚至是比功法還要寶貴的。 簡若塵考慮了沒有多久就決定了,既然不受靈根限制,就先試試好了。 此刻夜色將至,山村內(nèi)靜悄悄的,簡若塵摸黑坐在床上,先將功法中第一篇引氣入體讀了幾遍,直到確信理解了,便按照功法的要求靜靜地冥想吐納起來。 冥想就是專心致志,心無雜念,吐納就是控制呼吸的節(jié)奏,吐納對簡若塵不難,可冥想就不容易了。 專心致志、心無雜念,說著容易,做起來就難了,想要什么都不想簡直不可能——怎么能什么都不想呢,腦海里總要思考點什么的,越是什么都不想想,卻是紛紛雜雜地雜亂,簡若塵控制著呼吸的節(jié)奏,好一會也靜不下心來,干脆就默讀起的開篇功法來,漸漸的,腦海里就全是的功法,呼吸也逐漸綿長起來。 另一個房間內(nèi),洛凡也盤坐在床上,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也在閉目冥想修煉,和簡若塵的想法一樣,測試靈根是進入到天道宗的一個途徑,但他不會浪費這二十多天時間的,既然不受靈根的限制,為何不先修煉試試呢。 兩個人都在各自的房間內(nèi)安靜地吐納修煉,不覺月上中梢。 無緣無故的,簡若塵先從冥想吐納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的,清醒過來的瞬間,借著月光見到老舊的房屋和窗欞,還以為在夢境,接著白日里所有的一切都涌上心頭,也驀地記起自己正在進行所謂的修煉,然后心里忽然一涼,毛骨悚然,好像有危險正要臨近。 她無聲地站起來走到窗邊,身體隱在墻壁內(nèi)側(cè),只從側(cè)面透過半開的窗子看著院子,月色正濃,院子的地面撒上了一層白霜般的月光,靜謐中透著清冷,可心里,那種毛骨悚然的涼意卻越來越重。 第12章 夜半驚魂 月光的背影處,簡若塵露出半張面孔,看著靜謐中的院子,視線落在院子黑色的大門上,大門嚴嚴實實地關(guān)著,門栓穩(wěn)穩(wěn)地落在上邊,可是不安的感覺還是越來越強烈。 忽然,眼角的余光發(fā)現(xiàn)院子白霜般的地面,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影子被月光拖得不是很長,能看到頭和手臂身體,卻看不到腿腳。 簡若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不由屏住了呼吸,只看著地上的影子,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影子一動不動了一會,忽然就動起來,向房間接近,簡若塵屏住呼吸,慢慢地向后移動身體,半張面孔很快就移動到墻壁的陰影內(nèi)。 她看不到窗外,知道在修士面前根本談不上自保,這一刻卻忽然冷靜下來,她無聲無息地慢慢蹲下,沒有讓衣服發(fā)出任何一點聲音,直到將自己完全隱沒在墻壁與地面的陰影里,然后抱住雙膝,將臉埋在膝蓋上。 視野里連光亮都不存在,聽覺卻越發(fā)靈敏了,夜半的寂靜中好像有風在接近窗戶,可明明不是風。 簡若塵一動不動地將臉埋在膝蓋上,將自己盡可能地縮成一團,明明什么也看不到,卻感知到一道視線透過半開的窗戶落在房間內(nèi),然后,落在她的身上。 渾身的汗毛都要一根根立起來,胸腔里冰涼涼的,除了心跳,完全空了一般,從來沒有過的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不,還有這樣的一次,只是那一次她也沒有感覺到危險這般接近,近在咫尺。 時間靜止了般,只有心臟一下下有力地跳動著,好像要跳出胸腔之外,強大的自制力在這一刻仍然發(fā)揮了作用,哪怕感覺到危險就在身旁,她仍然一動不動。 她知道她這個樣子在外人的眼里是多么無助:一個莫名被扔到陌生世界里的大家小姐,強撐著在人前不茍言笑保持著尊嚴,但獨自一個人夜晚的時候,懼怕恐慌讓所有的偽裝都消失了,只能害怕的縮在墻角。 爬在墻上的影子漸漸離開,轉(zhuǎn)移到另外一個房間,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戶落到室內(nèi),房間的床上,一個男子安靜地毫無防備地平躺著,呼吸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