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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約莫四間臥室那般大小,四周雪白的刺眼,叫進入的人不由得渾身發(fā)怵,害怕至極。里面極其的空蕩,只中間處有一張雪白的床鋪,床頭一側有著醫(yī)療器械,一旁高聳的透明玻璃櫥柜內(nèi)盡是眼花繚亂的藥品。 沈蘭徹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怒火滔天,沒有想到池銘璽找了許久都不曾找到的人竟然是被人堂而皇之的扣押在此處,看著池銘澤渾身插著管子如一具死尸般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頓覺心疼不已,從前跟自己闖刀山下火海的人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他若是有意識的話該是覺得生不如死吧! 司阡玨上前看了下屏幕,情況平穩(wěn),他轉身看了一會兒池銘澤,這才面對沈蘭徹,苦澀之意滿腔盡是,“蘭徹,跟你們稱兄道弟這么些年,我是真的把你們看作手足,我也從來都不曾欺騙過你們?!?/br> 腳步聲傳來,沈蘭徹抬頭望去,眉宇瞬間皺起,垂在身側的手緊攥著,青筋畢露,轉身上前,朝著來人利落揮去,自嘲道:“司阡玨,原來我從來都沒有看明白過你?!睆赝侨逖诺拿嫒?,只覺得愈發(fā)的諷刺?!叭缃裾f這么多,有意義嗎?” 司阡玨沒有抵抗,任由他揮拳而來,狠狠的承受了重拳,沈蘭徹是用足了手勁,他頓覺臉部疼痛的厲害,口腔內(nèi)頓時血腥味四溢,甚是嗆鼻。他伸手摸了摸嘴角,感覺到明顯的粘稠感,低頭望了望,鮮紅。 抬頭看著對面神色依舊如常的沈蘭徹,他忽而冷笑自嘲起來,這一拳是他該受的,他甘愿受之。 蠕動著唇邊,他幽幽而道:“是……是沒有什么意義。” 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無法挽回,他是歐的人這是事實,他無法辯駁……如此,他還能說些什么呢?又能怎樣來解釋呢!即便他在此之前從不覺自己有所愧對,可是,池銘澤的事情,他逃脫不了,不是主謀,也是脅從,他終究是愧對背叛了他們。 伸手看了看手表,猛地一皺眉,留給他們的時間所剩不多,司阡玨也顧得萬般思緒,趕緊同沈蘭徹說道,“人我?guī)憧催^了,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我必須將人帶走?!鄙蛱m徹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池銘澤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落在敵人之手。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要帶人離開?你真當自己是萬能的?”司阡玨氣急而道,見沈蘭徹冷眼掃來,頓時閉了嘴,無奈的舒了口氣,萬般不愿道,“你先走。我同你保證,我會將人帶出去,完好無缺的交給你?!?/br> 沈蘭徹雙眸靜靜的盯著他,似是探究,動了動嘴,終究還是沒有說些什么,不是不說,只是不知道面對司阡玨的這些話,他究竟該說些什么才是對的。若說他沒有遲疑的相信,那也不過是自欺欺人,不過短短的幾秒鐘,他對他已經(jīng)做了上百次上千次的猜測,最終,還是選擇去相信。 兩人都察覺到細微的聲響,司阡玨神經(jīng)立即緊繃,再嚴肅不過,他伸手在透明櫥柜上動了動,一道暗門漸漸被打開,他對沈蘭徹指著那道暗門,解釋道,“這道門可以直通到外面,知道這暗門的只有我一人。你可以放心的出去。” 沈蘭徹見危險愈發(fā)的逼近,眉宇不由得緊鎖,他蹙眉望了望一旁床上似是了無聲息的池銘澤,又看了看司阡玨,還是有些躊躇。 “沒有時間了。”司阡玨見他猶豫不定,有些惱怒,他是對不起他們,但是他內(nèi)心是從未想要害他們,見他始終放心不下池銘澤,他別無他法,面露苦色,再次強調(diào)保證,“澤我一定會帶出來,你信我?!?/br> 沈蘭徹不再遲疑,邁步上前,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司阡玨和池銘澤,轉身進入密道,司阡玨見他進去了,立馬復原開關,將暗室門重新合上。 剛一合上,房間的門便被人從外推開,推門的力氣很大,門硬生生的砸到墻上,發(fā)出沉重的聲響。司阡玨忍不住的長舒一口氣,轉身便見歐雅蘭帶著幾個人進了來。 “你把人帶到哪里去了!”歐雅蘭一進來便質問道,會將沈蘭徹放走之人除了司阡玨她絕不做第二人想。 “人是你看著的,現(xiàn)在你反倒是跑過來質問我人去哪里了?”聽著尖細而包含怒火的嗓音,司阡玨皺了皺眉頭,很是不耐煩的回道。 “司阡玨,你究竟把沈蘭徹弄到哪里去了?”歐雅蘭見他眼神不再是自己熟悉,而是帶著一種憐憫,她心神陡然,余光瞥到一旁躺著昏迷著的池銘澤,心更是堵得慌,也不知是怎么的不聽使喚的便將袖珍槍從腰間抽出,跨步上前,抵在他的眉心,怒道,“你是不是真以為你是我的左右手,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 冰冷的槍口抵在眉心,冰涼瞬間滲入肌膚,司阡玨卻是不以為然,絲毫沒有就此就被嚇著,他依舊挺立如先,伸手取下了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移開遮擋,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緩緩動唇,清冷嗓音幽幽的傳入了歐雅蘭的耳朵內(nèi),“你會嗎?” “你……”歐雅蘭聽著他這風吹雨打絲毫不動的話語,一時間氣急敗壞,握著槍的手直抖個不停,雙眸怒火萬分的盯著他,唇瓣顫抖,望著他,心煩氣躁的厲害,最后終是妥協(xié)了,松了手,轉過身去,硬聲吩咐隨從,“立馬派人出去找,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身處沙漠,他是走不遠的。” “是。” “至于你……”歐雅蘭陰狠的盯了一眼司阡玨,冷聲吩咐手下,“在人沒有找到之前,不允許他踏出一步?!彪S即氣憤的轉身而去。 第248章 流沙一過,風平浪靜 沈蘭徹走出密道卻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黃沙,除了身后遠處的一棟獨立別墅,再無其他。 沙漠之中,一望無際,沈蘭徹向來清冷的眼神在此刻終于再也平靜不了了,在被困之時,他身上的物品,已然被搜羅了個干凈,而今他除了這一疲憊的身子,身邊一絲一毫可用之物也沒有,他想要憑一己之力走出這渺茫之地,談何容易。 何況,歐雅蘭那個女人定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不見,此刻定然派人外出找他…… 前面黃沙迷眼,后面追殺者眾眾…… 抬頭望天,萬里無云,是那么的蔚藍,他的心情卻是一下子跌入了谷底深淵,想到還在港城等待自己而歸的小謹和孩子,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揪著,愈發(fā)的疼痛。 想到躺在那棟別墅里一動不動如同活死人般的池銘澤,即便再過悲傷,沈蘭徹也迅速的恢復了心情,當日他雖大意被擒,但是他們卻是沒叫他失望突破重重阻擋,逃過一劫,此刻定然也在尋找他。 所以,他并不是毫無希望的。 瞬間的,信念再次堅定起來,失落的眼神不再,他定會走出這片蒼茫之地,他的小謹還在遙遠的東方等著他的回歸,他不能也絕不會叫他失望。 可是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