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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過來,微微往旁邊挪了一下身子,給他空出位置,待他坐下,伸手環(huán)住自己,謝梓謹傾身靠了過去,斜眼望了不遠處的女人,湊嘴靠在他的耳旁,輕聲問道:“難不成你知道她還有其他的目的?” 她剛剛還真的被這個女人所說的一切所感動住了,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癡情的,無怨無悔的女人,可以為了一個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的男人,而改變自己。 雖然她感動了,但也僅僅只是一剎那,她覺得這樣的女人太蠢太傻太天真,竟然真的以為這樣可以獲得一個男人的關(guān)注,愛戀,呵護。 但是當他說出那樣的話之后,她倒也是疑惑了,難不成米苒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不是說他根本就不記得還有她那么一個人嗎?難不成是他騙她的,只是為了讓她高興? 謝梓謹越發(fā)的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看著沈蘭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有些看不穿。 “不要自己瞎想,沒有那么一回事情,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鄙蛱m徹低頭望了眼懷中的小女人,但見她的雙眼充滿好奇與疑惑,他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正經(jīng)嚴肅的回了她。 “你……”謝梓謹愣了一下,她傻傻的望著他,她什么都沒有說,他怎么就說出這些話來安撫她的心呢?難不成他在她的心里都裝上了一個竊聽器,隨時隨地都能夠聽到她的所思所想嗎? “傻!”沈蘭徹輕笑著,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都寫在臉上了,我又不是個瞎子。何況,若是我跟你解釋,你會主動的開口問我嗎?” “就你聰明……”謝梓謹被他說的有些“惱火”的朝著他擠了擠眉眼,她有這么笨嗎?她情緒一點都不藏著作假,這還不是因為在她身邊的是他嗎?對著她,她應(yīng)該不需要隱藏情緒的,不是嗎? 沈蘭徹倒也不再跟她你來我往的,他攬著她手臂的手輕輕地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摩挲著,默了一會兒,嘴角微微翹起來,眉眼間帶著不明的笑意,輕聲的問道她,“你覺得一個能讀到博士的人腦子會蠢嗎?” “這自然不會。只是你究竟想做些什么?”謝梓謹想也不想回答他,見他眉眼間的笑顏愈發(fā)的加深,看的她卻是其實愈發(fā)奇怪,米苒過來,若不是因為愛慕他的原因,還能是因為什么原因? “你被踹的還不夠嗎?”沈蘭徹盯著她,眼神愈發(fā)的諱深莫測,轉(zhuǎn)身朝著依舊橫躺在地的米苒,陰冷的說道,“你自己乖乖的說出來呢?還是我來幫你說?” “你……”米苒不敢相信的抬頭,朝著不遠處悠閑自得的兩人望去,看著沈蘭徹一副早已了然于心的樣子,她心里愈發(fā)的不確定,不知道他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米苒心里很清楚,她被謝梓謹看成了眼中釘,連帶著在沈蘭徹心里的印象也十分的差勁,她不確定若是將這次前來的目的說了出來,究竟能不能夠得到回應(yīng)。米苒蒼白的臉上露出尷尬與苦澀,她想,就算原先有那么一丁點的可能性,可是在她自以為是之后,也已經(jīng)沒有了。 “看來,還是要我來替你說了!”沈蘭徹見米苒恐懼的望著自己,嗓子不時的吞噎著唾沫,支支吾吾的什么都沒有說出來,終于替她選擇了,后者。 “原本來沒有想到你過來究竟有些什么目的,但是你這么一提,我倒是有些印象了……那個蠢女人是你姐……看來你也是齊家人!” “我要是沒有記錯,前幾個月開始外頭就在流傳齊家即將破產(chǎn)的消息……不 即將破產(chǎn)的消息……不過,齊家在眾人的風言風語當中竟然還撐到了現(xiàn)在。倒也是讓我刮目相看!” “你這個時間想了法的想要見我……看來齊家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謝梓謹靠在沈蘭徹的懷里,聽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著,聽得有些癡迷,跟他在一起這么久,她還沒有見他一次性說這么多的話呢!低沉磁性的嗓音簡直是勾魂攝魄,叫人迷戀。 她眨了眨眼睛,側(cè)身右手食指在他的胸膛前打圈圈,腹誹著,她得想法子讓他以后都盡可能的多開口說話,滿足她的耳欲才是。 見米苒雙眼頓時放大,不敢相信,沈蘭徹便知道他說對了。 他在聽到米苒說齊晨晨是她的jiejie之后,腦海里突然的閃現(xiàn)過“齊家”二字。池銘璽曾經(jīng)告訴過他齊晨晨是齊家的獨女,當年她死了以后,她的母親受不了打擊,不久之后便郁郁而終了,后來,她的父親便將情人扶正,順帶著孩子也登堂入室。 對于那個蠢女人的事情,他根本沒有興趣知道,更何況她已經(jīng)死了,之后的齊家女是誰,他更加的不會關(guān)心。 卻沒有想到那個情人的孩子竟然會是米苒——那個蠢女人掏心掏肺對待的自以為是好友的女人! “看來你是真的都知道。”米苒驀地回過神,她咬牙忍住身上的疼痛,雙手撐地,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四個月前,我父親曾經(jīng)到L集團找過你……可是連你們四九城分公司的大門都沒有進去就被門口的門衛(wèi)給趕了出去……” “當我聽到他很是沒有面子的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若上頭沒有命令下來,父親他身為齊海集團董事長,怎么可能被羞辱的趕出去?”米苒靈光一閃,之前都沒有想明白的事情,這會兒都昭然若揭。若是沒有頂頭上司的吩咐,誰敢如同打落水狗一樣的趕父親出去?而這個頂頭上司,如今看來就是他沈蘭徹了。 想通了的米苒看著沈蘭徹的時候,眼神里頭那么最后一絲絲的流連愛慕不舍都消失殆盡,只剩下了極度的憤怒與痛恨。他究竟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他的無動于衷,他的見死不救,他的閉門不見,是他的父親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便是原本合作的朋友也漸漸的同她家疏離,一點一點的將注入的資金抽離,害得他們家孤立無援。 而她也因此被父親從A國叫了回來,為父親出謀劃策。 她原本想利用齊晨晨救了沈蘭徹一事,讓沈蘭徹因為齊晨晨的死而產(chǎn)生愧疚感,從而利用她的愧疚感讓他扶持她家,讓公司從困局逃脫,慢慢的恢復(fù)到正軌上。 卻沒有想到,沈蘭徹對于齊晨晨的事情根本沒有一絲半點的感恩,反而對她是極度的厭惡,叫她措手不及…… 米苒的臉色十分差勁,血色全無,整個人虛弱的便是站著都顫顫巍巍的,只能找到身邊不遠處的墻壁,靠在上頭支撐自己的重量。 她腦海飛速的動著,沈蘭徹那冷漠憎惡的話語剛剛是叫她徹底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但是這會兒細細的再想想,當年齊晨晨跟她說的時候有理有據(jù)的,不像是掩蓋了事情真相的樣子。 是不是有一種可能,也許,連沈蘭徹他自己都不知道當年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