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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戚被氣急,猛地一個作嘔,便一口鮮血從喉間涌了上來,血腥的味道頓時充斥著口腔,叫人惡心。 “看來,你是不準(zhǔn)備告訴我了。既然如此……”沈蘭徹退后,“你好好休養(yǎng),我不打擾了!至于,沈西莫究竟是死是活,我會讓人來告訴你,省得你擔(dān)心憂慮。” 沈修戚處于天人糾結(jié)中,還沒有想好究竟要不要將綺絲骨灰的藏匿點(diǎn)告訴沈蘭徹來換取一個沈西莫到他身邊來的機(jī)會! “等等……”見沈蘭徹毫不留戀的準(zhǔn)備離去,沈修戚終于按捺不住的叫住了他。 沈蘭徹繼續(xù)往前走了兩步,這才施舍的停住了腳,背對著沈修戚,他實(shí)在不想再看中年的自己,他生怕自己再對面對一刻,他會忘記 對面對一刻,他會忘記克制,忘記小時被迫拉離母親前一晚迷茫中答應(yīng)母親“再恨也絕不殺父”的誓言,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親手殺了他! “蘭徹,你母親綺絲的骨灰,根本就不在我這里!”沈修戚決定將隱藏了多年的話脫口而出。 “你說什么?”沈蘭徹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過身來,陰鷙的打量著沈修戚,母親的骨灰如果不是他藏起來的,那會去了哪里? “你母親綺絲的骨灰,千真萬確不在我這里?!鄙蛐奁菀幌氲疆?dāng)年那些個人闖進(jìn)沈家,強(qiáng)行將綺絲的骨灰搶走,他就怨憤不已。 “那在誰的手上?” “將小莫送過來,我就告訴你?!鄙蛐奁莶粦峙碌脑俅螌⒔灰滋岢鰜?,他這輩子,權(quán)勢已經(jīng)沒有,愛人已經(jīng)逝去,只剩下這么一個兒子了,他不能讓他再出事。不然,將來他死后拿什么臉面去面對她? “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告訴我母親的骨灰在誰的手上,我可以大發(fā)慈悲的將沈西莫送到你身邊!讓你們父子兩人相依為命!” “當(dāng)年我正準(zhǔn)備給綺絲下葬的時候,她的骨灰被萊恩伯爵派來的人給強(qiáng)行搶走了?!鄙蛐奁莺芎薜恼f道。 雖然他不愛綺絲,對于綺絲那么些年被趕入閣樓,任由家中傭人欺負(fù)的處境也是徹徹底底的忽視著,但綺絲始終是他的女人。 可是,當(dāng)綺絲死后,有人過來強(qiáng)行帶走她的骨灰的時候,他頓時有種被搶了東西的憤怒感,他惱火、氣急,他不在意的東西竟然能夠叫別人呵護(hù)如珍寶,即便那只是一抷骨灰。可是,他只能眼睜睜的任由來人將骨灰搶走,從而獲得一筆能夠讓他徹徹底底坐穩(wěn)沈家家主之位的巨大交易。 “萊恩?”沈蘭徹微垂著透露,一雙犀利的眼微瞇打量著處于憤怒當(dāng)中的沈修戚,透過他分辨他說話的真假。 “你要是有本事,那就去比利時問那個男人要回你母親的骨灰。”沈修戚忿恨而言。 沈蘭徹沒有再說話,好看的眉頭微蹙,并沒有再說一個字,而是安靜的站了一會兒,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小莫他……你什么時候送過來?”見沈蘭徹轉(zhuǎn)身就走,沈修戚伸手轉(zhuǎn)著輪椅往前,有些著急的問道,想要得到他確切的答復(fù)。 “三天之內(nèi),你會見到沈西莫?!鄙蛱m徹沒有停下腳步,一會兒便消失在后花園,只留下淡淡的話語透著空氣傳到沈修戚耳中。 陳嫂見小覃護(hù)士哭哭啼啼的出來時,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原因,待弄清楚了緣由之后,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擱的就將小覃的工資給算了,還額外給了她三個月的遣工費(fèi),讓她立馬收拾行李離開了。見沈蘭徹一聲不吭的離開,便吩咐了另一個護(hù)士小顧去了后花園。 小顧是在小覃后面來的,平日里都是小覃照顧著沈修戚,她很少能夠接觸到沈修戚,更別提私自一人跟沈修戚相處,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在想辦法希望能夠接觸到沈修戚,這會兒陳嫂讓她到后花園整合她心意。 小顧走進(jìn)后花園的時候,里面只有一個坐著輪椅的中年男人,乍眼瞧去,好生一副孤伶伶的景象。 “老爺……” 見沈修戚抬頭看過來,小顧走上前,握住輪椅后背扶手,溫柔的說道:“老爺,您該吃藥了,我推您進(jìn)屋?!?/br> 沈修戚霎時吃驚,他聽出了來人的聲音,不過并沒有立馬回應(yīng),只是任由她推著離開,過了一會兒,才出聲道:“你來這兒有什么目的?” 第161章 過往真相,錯愛一生 “父親,您現(xiàn)在只是一個什么都沒有,被困一方牢籠坐著輪椅的廢人,我從您手中也得不到任何的東西,所以您別驚慌,女兒今兒過來只是看看您!”沈茹陌走到沈修戚面前,半蹲下身子與他平視對望,笑著說道。 “你會有這么好心?”被提到痛點(diǎn)的沈修戚有些變了臉色,他看著眼前這個一直被自己忽略徹底,后來用作商場聯(lián)姻的棋子諷刺的笑著,他如今的確只是一顆廢子,或者連一顆廢子都談不上,如今虎落平陽,她來正好可以嘲笑,奚落個徹底。 “父親,您瞧瞧您前半身,多么的風(fēng)光榮耀,萬丈權(quán)勢,四九城哪個不匍匐在您的腳下,可是如今呢?一棟困鎖別墅,幾朵枯敗的花木,便是您后半輩子所有了,想想都讓女兒心存不忍哪!”沈茹陌眼帶哀傷憐惜之意的望著沈修戚,好像真心為他的處境感覺萬分不滿,沈修戚卻是從她的表面看透她心底的嗤笑。 見沈修戚冷眼盯著自己,一言不發(fā),沈茹陌也不再故做慈悲,褐色雙眸轉(zhuǎn)而便冷沉下來,漫上諷刺笑意,她輕笑帶著聳動肩膀,話語如毒箭刺人心骨,“沈蘭徹當(dāng)年把您趕下家主之位,通知沈家眾人放了您一條命,當(dāng)時我真是恨他不成器,和他聯(lián)手花費(fèi)了那么長的時間,設(shè)了那么久的局,他到頭來竟然還心存慈悲之心讓你茍延殘喘的活著……如今,瞧見您這個樣子……我倒是理解了他的做法!” “原來是你?!鄙蛐奁菝偷仉p眼瞪大,他沒有想到背叛自己的人竟然是時時刻刻聽從他命令的女兒。 “是啊,是我。看樣子,我讓你刮目相看了!”沈茹陌笑靨如花,雙手撐著膝蓋慢慢的站起了身,轉(zhuǎn)到他身后,握上把手,替他推起輪椅來,“我畢竟是您的女兒,有著您的手段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您應(yīng)該為女兒高興才是!” “……”沈修戚已經(jīng)被突如其來的真相給驚呆了,不自主的陷入過往,沒有在意沈茹陌在替他推輪椅。 “現(xiàn)在正逢春暖花開,萬物復(fù)蘇的時節(jié),您還真是得多出來走走,透透氣?!鄙蛉隳耙贿呁浦倩R放之地走去,一邊如沐春風(fēng)似的說道,語氣溫和,似乎剛才的爭鋒相對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沈修戚也沒有在意,整個人放空狀態(tài)中,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沈茹陌捆綁住了,他掙扎起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茹陌將捆著沈修戚的繩索在輪椅背后用力扯了扯,繼而系到一旁的大樹上,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