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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聞一聞,香吧?這個就是頂頂有名的烤串了,什么都可以烤,什么辣椒啦、金針菇啦、魷魚啦、韭菜啦,還有花菜等等很多,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烤羊rou串,你聞到的這個味道,主要是孜然調(diào)料,是新疆小伙伴的味道,哈哈哈?!?/br> ……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每經(jīng)過一個攤子,都要“指點”一番,一個十分好奇,一個十分話癆,一個聽,一個講,搭配的剛剛好。 夜市上非凡的熱鬧也深深震驚了謝逸揚,大家每天晚上都會一起跑出來吃東西嗎?好多人,好多吃的,許多食物以前他連聽也沒聽過。 還有,這么多好吃的,選哪種好呢? ☆、第 9 章 一路走過很多小吃攤,林小禾說得興致勃勃,卻一家也沒帶他進去,一直走到街中間,到一家餛飩店門前,她才停下來。 “雖然并不是所有的路邊攤都不衛(wèi)生,但擺在路邊,灰塵、行人,多少都會有些影響,還是到這里吃吧。”林小禾帶他進去,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把盲杖在旁邊放好。 “老板,來兩碗蝦rou餛飩,外加一籠香菇鮮rou包子?!?/br> “好嘞,稍等,馬上來?!崩习逍Σ[瞇的鉆進了廚房。 “這家的餛鈍是小吃街一絕,湯味極其鮮美,衛(wèi)生也是有名的干凈?!?/br> 林小禾對他小聲說道:“曾經(jīng)有同學(xué)研究過,他們家連桌上的醋碗底都擦的干干凈凈,碗里的醋從來不會少于三分之二。” “你同學(xué)觀察的還真細(xì)致?!敝x之揚忍不住調(diào)侃,吃飯就吃飯,誰會沒事去看人家的醋碗底? 你還別不信,這人就是龜毛的周霞同志。 “我也這么覺得,今天我也來研究看看,是不是真的?”林小禾抿嘴一笑,伸手把桌上的醋瓷碗端起來,另一手拉著謝逸揚的手探到了碗底:“你摸摸看,有沒有油漬?” 謝逸揚嘴角一歪:“你輸了,很油,不信你自己摸?!?/br> 說著,他反手握住林小禾的手,用食指按著她的食指在碗底蹭了蹭。 林小禾正詫異,就被他握住了手。 “很光滑啊,沒有什么嘛?” 一瞬間,沒有人說話,看到謝逸揚嘴角不易察覺的微笑 ,林小禾一下子定住了,所有的感官仿佛一下子,全跑到手上去了,他的手很大,干燥溫?zé)岬模付悄ゲ渲饣氖直场?/br> 像觸電一般,林小禾收回手,另一只手拿著醋碗不穩(wěn)地晃了晃,急忙放下。 “呦,是你啊,今天其他幾個女孩子沒來?”老板娘端著兩碗餛飩出來,看見林小禾就笑了。 老板娘的及時出現(xiàn),解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因為207的幾個人經(jīng)常來這家店吃飯,和老板娘都是熟識的。 “哦,今天她們都有事,我?guī)笥堰^來吃。” 老板娘的笑眼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了一下,轉(zhuǎn)向謝逸揚:“你第一次來我們店吧,嘗嘗看,味道怎么樣?”說著就把兩碗餛飩放在他們面前,轉(zhuǎn)身又捧來一籠熱氣騰騰的小籠包。 林小禾抽出兩雙筷子,給他一雙。 “這是吃包子用的,餛飩碗里有勺子,包子在這里?!彼首鲝娜莸貭恐氖?,摸了摸碗里的勺子,又用筷子試探了包子的位置。 百年老字號,果然名不虛傳,餛鈍皮薄餡兒香,浸在鮮味十足的湯里格外醇美。謝逸揚也是真餓了,吃下了一大碗,還有些意猶未盡,又吃了四個包子。 一頓熱湯飯吃完,謝逸揚酒也解得差不多了。 等林小禾吃完,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 “剛想起來,我的包放在劉叔的車?yán)锪耍娌缓靡馑?,第一次吃飯還要你請我?!彼行擂?。 “沒事兒,我?guī)О?,我來付錢?!闭f著,她打開包掏了一陣。 然后,果斷懵逼了。她今兒出門沒帶錢包,小小的貝殼包里,塞了一只手機、一包紙巾和一串鑰匙,然后,就是被她們吃掉的三顆面包。 “呃……也太倒霉了吧,難道今日要吃人生的第一頓霸王餐了?!”她不信邪地又翻了翻,嘴里碎碎念。 “怎么了?” “我好像也沒帶錢包~~”林小禾簡直想哭。 謝逸揚聽到她泄氣的聲音忍不住想笑,卻還是一副面癱樣調(diào)侃她:“那怎么辦?” 老天呀,怎么辦?好尷尬!很多這樣的小店是不支持微信、支付寶轉(zhuǎn)賬的,親們! 長這么大,謝之揚還從沒吃過霸王餐,還是請女孩子吃飯的情況下! “這樣吧,這里離南大很近,你在這里等我,我回宿舍取錢,很快就回來,十五分鐘?不,十分鐘,好不好?”林小禾沒和老板娘打招呼,這種事太囧了,只要他還坐在這里,應(yīng)該沒事的吧? 不等謝之揚說話,她已經(jīng)跑出去了。 “等等……”謝逸揚有些慌。 “你不要亂走動,等我啊!”林小禾已經(jīng)出了店門,回頭囑咐他之后就一溜煙跑了。 謝逸揚放下伸出去的手,摸索著找到了她靠在桌邊的盲杖,重新坐回去。繼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既模糊又清晰起來,有小孩子的哭鬧、鄰桌大聲的笑談、廚房熱火朝天的動靜和街邊更嘈雜的語聲喧囂,它們一下子都涌到耳邊來,那么吵,他卻完全搞不清周圍的情況,總是混沌一片。 他攥緊手中的盲杖,十分茫然,不知所措。自車禍?zhǔn)饕院?,他就不曾獨自待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過,即使當(dāng)年一個人在國外居住,至少居所周圍的環(huán)境都是熟悉的。黑暗的世界他早已習(xí)慣,只要身邊有熟悉的人或物,他都不會害怕。此時此刻,他氣惱那個說走就走的小丫頭,她一轉(zhuǎn)身就把自己一個人,撂在這兒了。 林小禾,還會回來嗎? 一念起,便如春播的種子般生根發(fā)芽。理智一面拼命告訴他,她會的,她是一個負(fù)責(zé)任的人,從她的工作就可以看出來,而且,他相信她。然而情感又在說,她也許是討厭他的,不然怎么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里就走了?她也許是個狠心的人…… “謝逸揚!”林小禾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她站在窗外的大街上,雙手撐腿,氣喘吁吁,眼里卻閃動著可疑的晶瑩。半路上,她想起過馬路時不知所措、不顧一切的他,想起這個人看不見,有時卻也會沖動,這樣很危險,把他一個人留下,不應(yīng)該…… 于是,她半路又折返回來,店里昏暗的燈光透過窗子,把他高大的身影映襯得搖搖晃晃。他就站在他們剛剛坐著的桌子旁邊,雙手拄著盲杖,眼神迷茫,面色發(fā)白,從來筆直高貴的脊背,竟有幾分頹喪。真不像白日里,商海征戰(zhàn)的王,他的自信去哪里了?他的驕傲去哪里了? 自己一定犯了一個很愚蠢的錯誤。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