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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勞?”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沒有輸呢?”牧歌看著他,眼神清亮,“我不知道你在魔界看到了什么,但我相信我爹,相信和鈴,我相信他們也相信著我們能抵擋住這些攻擊?!?/br> 可是白景云已經(jīng)被……清瑤搖了搖頭,將這些話咽了下去。 “至此一戰(zhàn),盡我們所能,做到我們所能做到的一切,”牧歌道,“盡人事,看天命?!?/br> 清瑤看著她認(rèn)真的模樣,咧起了嘴角笑了起來,“你下去幫忙,那我呢?” “指揮全局咯,反正你一身傷,別走兩步就摔著了?!蹦粮杩粗謴?fù)了一如既往痞痞的笑容,松了口氣。 “行,那我有個條件?!?/br> 牧歌看著他愈發(fā)jian詐的笑容,心里有著不好的預(yù)感。 “如果明天我們都能活著,我去羽宿山向你提親好不好?” “……” 請要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的笑意逐漸淡了下來,他攀上附近的一棵高樹,看著下面的戰(zhàn)況。 要活著啊…… 漆元滿意地獰笑著,褒獎似的摸了摸白景云的臉,吻了他的面頰,而后朝著和鈴緩步走了過去。 “怎么會……!”白允將手邊的劍狠狠扔了出去,長劍斜插在塵土之中,蒙上了泥塵。 白景云在漆元背后默默地抹了抹臉,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楊珂看著白景云,面上的凝重緩了緩,拉住了一旁狂躁的白允,示意他稍安勿躁。 漆元抬起和鈴的臉,她鋒利的指甲生生嵌入她脖頸之下的皮膚之中,和鈴蒼白的臉上沾著血污,緊閉的雙眸之上睫毛在不安地顫抖,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 “當(dāng)年的你是如此高貴,”漆元的指甲刮過她的面頰,留下一道血痕,“可是現(xiàn)在呢,不還是墮入塵土?。俊?/br> “神女?可笑!不過是一個白鹿妖而已,還敢自封神女!?” “被你最愛的人殺死,是不是很絕望?” “先來后到,你還敢不自量力地跟我搶?找死!” 她掌下的和鈴一言不發(fā),只能蒼白著臉虛弱地喘息,漆元眼中劃過一絲陰霾,她收緊手指,似乎要生生將她的下顎捏碎! 可在此時(shí),漆元突然感到一股灼熱從手指蔓延開來,一直向上延續(xù)到了手臂,身體。灼熱十分微弱,卻讓她的身體定格在了原處。 怎么回事??? 漆元的面上染上了一分驚慌,然而下一刻她卻如何也不能鎮(zhèn)定下來了。 因?yàn)樗匆姾外徲朴票犻_雙眼,而雙眼被盛起的火光染得一片赤紅,強(qiáng)盛的法力從灼人的雙目中滿溢而出,幾乎要將她吞沒! 隨即強(qiáng)烈的火舌向她噴涌而出,而僵硬著的身體無法閃躲,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擊,而后漆元只感到眼前火光一閃,腹部被火矛擊中,將她彈開數(shù)丈之遠(yuǎn)。 和鈴深呼吸一口氣,她腹中插入的寒劍化為了冰光融入體中,她用手抹了抹“流血”的傷口。 原來這寒劍是白景云用內(nèi)力鑄成,看上去是劍入體的模樣,實(shí)則卻是白景云用他的內(nèi)力為損耗了修為的和鈴療傷,和鈴“昏迷”半晌的時(shí)候也是在消化吸收這些修為,而汩汩的血跡不過是故意劃開遮人耳目的皮外傷而已。 漆元想回頭,但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依舊無法動彈。 這是和鈴糅合了白景云的寒冰之氣與自己的火焰,消減了寒冰之氣的來勢洶洶,卻能悄無聲息地將其散入體內(nèi),等到那人發(fā)覺的時(shí)候?yàn)闀r(shí)已晚。 這是幾百年前和鈴和白景云鬧著玩的時(shí)候發(fā)明的招數(shù),卻不想在這關(guān)鍵時(shí)刻發(fā)揮了用處。 和鈴氣勢凌人地瞥了白景云一眼,她剛剛是在閉目調(diào)息,不瞎也不聾,一切盡收眼底。 白景云理虧,不自在地咳嗽了兩下。 “你們,你們!”漆元失控地大吼道,“不可能,白景云是什么時(shí)候恢復(fù)知覺的???” “如果說,他從來沒被你控制住呢?”和鈴反問道。 漆元怔住了,“不可能的,這怎么可能……” “你的魔蠱是控制住人的神元,但你知不知道狐族有一種保命的法術(shù),能讓神元出殼,去安全的地方暫避風(fēng)頭?”和鈴手中火矛驟現(xiàn),熊熊烈焰幾乎要將一切盡數(shù)燃盡。 這個法術(shù)是狐族獨(dú)到之術(shù),當(dāng)年鯉魚妖拿出神元給她療傷也是用了這種法術(shù)。 神元出殼的人看上去渾渾噩噩,不會反抗,也不會說話,就跟被魔蠱控制住了一樣,所以漆元深信不疑,在方才的打斗之中,白景云的神元一點(diǎn)點(diǎn)回來,眼神才會逐漸清明起來,這一切和鈴全部看在眼里,所以在最后一刻,她才會停下反抗,任憑白景云將“劍刃”刺向她。 漆元調(diào)動全身法術(shù)才恢復(fù)了手腳的知覺,她剛想逃走,去發(fā)現(xiàn)腳底被凍住了,而后整個地面結(jié)起了冰霜,將她的雙腿生生地凍在原地! ☆、至此一戰(zhàn)(三) “漆元,你讓妖界生靈涂炭,傷害上古妖族,偷盜真水珠引起水災(zāi),毀壞妖魔兩界秩序,罪無可恕。” 白景云平淡的眸子映著漫天寒光,看不出起伏,他的聲音透過妖力傳到山腳之下,深陷困境的眾妖族一聽惡人已經(jīng)伏法,瞬間歡欣鼓舞起來。 “你現(xiàn)在不是妖王,你有什么資格處置我!?”漆元狡辯道。 白景云不慌不忙地挑了挑眉。 漆元怎么說也是魔王之女,身份尊貴,非得要妖王之徒才能處置,如果只是狐王之輩的白景云倒是的確沒什么資格處置。 “誰說他不是的?”楊珂在旁邊插了嘴,他也用妖力將聲音推到遠(yuǎn)方。 白允也回過了神,也跟著楊珂造勢道。 山腳之下苦戰(zhàn)在前線的龍素素接收到了信號,喜悅之情染上了眉梢,牧歌更是干脆將武器隨地一扔。 “你們聽到了沒?你們的主子已經(jīng)伏法了!還打個什么勁兒!”牧歌朝著對面魔族士兵喊話道。 魔族士兵一瞬間愣住了,悉悉索索的嘀咕聲傳了開來。 同樣的,妖族這邊也悉悉索索起來。 “對啊,誰說白景云不是妖王的!”一個聲音呼喊道。 “對,他就是妖王!顏予淮狗屁不如!” “對對對,白景云就是我們的妖王!” “天哪,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牧歌拉拉龍素素的袖子,小聲道,“先前好像也是這樣趕著白景云走的?!?/br> “這些妖族之輩都是這樣,”龍素素道,“不過是趨炎附勢的庸人。” 牧歌撇了撇嘴。 “不過現(xiàn)在白景云他們需要的就是這個,”龍素素聳了聳肩,“我們只消推波助瀾便可?!?/br> 于是在眾妖的造勢之下,漆元生生地看著白景云重新坐上妖王之位。 “夜長夢多,趕緊動手吧?!睏铉胬∫慌源来烙麆拥暮外?。 白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