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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狠,“你只管用我給予你的法力殘暴地控制妖界就好?!?/br> “是?!鳖佊杌垂ЧЬ淳吹乜牧藗€頭,“白景云害死了我兒,臣定要將他逼出,手刃仇人為我兒報仇!” 眾妖知道白景云在羽宿山上療養(yǎng)生息,卻萬萬不敢上山,如此苦苦等待了百年之后,事情終于有了眉目。 不知從哪里來的傳言,白景云與和鈴不和,兩人紛紛離開羽宿山,下落不明。 離開羽宿山,就有找到的機會! 眾妖霎時之間沸騰了,紛紛暗搓搓地盼望著顏予淮下臺的那一天。 卻沒有一個人提起,當年將白景云推下臺的,也是他們。 白景云與和鈴也的確是兵分兩路,離開了羽宿山。 “小白,看到妖界滿目瘡痍的樣子,你真的不著急么?!?/br> “要讓他們長長記性,認清楚了誰才適合這個位子?!卑拙霸圃谀穷^淡淡道。 和鈴看著通訊用的銅鏡里的影像,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你在魔界一切小心?!?/br> “你也是?!?/br> 和鈴點了點頭,使了個訣,中斷了通訊。 看著面前白皚皚的雪地雪山,她攏了攏身上雪白的大氅,這是白景云初次幻化人形時化出的大氅,實打實的狐貍皮,雖說笨重了些,但終歸保暖。 極北之地的白狐一族自從上次白玨之事至今,直接斷了音訊,連用瓢蟲也連接不上。此中種種隱情,只怕是要小心調查一番了。 ☆、狼狽之局(三) 駕車的是白胡子長老,他指著前方白皚皚雪色之中隱隱的建筑,“那便是極北之地白狐一族棲身的宮殿,玄冰宮?!?/br> 和鈴點了點頭,轉身探進馬車內,里頭的牧歌還在抱著銅鏡戀戀不舍。 “行了,別通話了?!?/br> 和鈴上前拿走銅鏡剛要切斷通訊,轉眼瞥到牧歌撇了撇嘴,有些不滿。 “你瞧瞧你這幅模樣,”和鈴扶了扶額,“什么時候跟清瑤膩歪成這樣了。” “誰跟他膩歪!”牧歌撲上來要搶過銅鏡。 和鈴將銅鏡拿遠,摸了摸下巴,“來,叫聲和鈴jiejie來聽?!?/br> 牧歌停下了搶銅鏡的動作,看了看這個比自己還矮半個頭的和鈴jiejie,陰測測地笑了起來,轉而把自己的魔爪對向了她的臉。 “哇!好疼,你輕點!” “嘿嘿,這樣呢?!?/br> “癢癢癢,別鬧了別鬧了……” 還沒掛斷通訊的銅鏡那頭,清瑤和白景云面面相覷,聽著這有些詭異的對話,抽了抽嘴角。 極北之境的盛景是眾人從未見過的晶瑩與剔透,暖陽照在冰川的棱角之上折射出綺麗的光暈,晶瑩的玄冰宮在光暈之中閃閃發(fā)亮,晶亮的宮殿與周圍的冰川融為一體,隱隱綽綽,仿佛來自天邊一樣神秘莫測。 馬車緩緩駛到宮門之下,和鈴,牧歌與白胡子長老下了車,叩響了宮殿之門。前來接待的侍女看了長老出示的身份證明,便請了三人入宮。 令眾人沒想到的是,玄冰宮宮主白允親自出來接待。 算來,白允當是白景云世叔,其實要不是去魔界調查蠱魔的任務有些艱巨,這極北之地之行讓白景云來更為妥當,那樣便不會造成現在這幅尷尬的境況。 白允坐在主席之位上,銳利的眼神在堂中三人身上掃來掃去,最后定格在和鈴身上,幾乎要將她看穿一般。 和鈴悄悄摸了摸額角的汗,心里直打鼓。 極北之地與南國無法聯系,白景云無法將事情始末告訴他們,所以現在看來,這些白狐族人怕是只能透過傳言知道事情的一部分。 麻煩了…… “夫諸和鈴!”白允低沉的嗓音回蕩在空曠的殿中,打破了僵持的尷尬氣氛。 長老一驚,慌忙要擋到和鈴面前,和鈴卻伸手將他往邊上推了推。 “宮主,相信您想知道的事情有許多,”和鈴穩(wěn)了穩(wěn)心神,沉聲道,“還請宮主殿下眼見為實,耳聽為虛?!?/br> “哦?想必你是準備了一套說辭來解釋這前前后后的因果?”白允挑了挑眉,看不出喜怒。 真是跟小白一模一樣,和鈴腹誹道。 “并不是說辭,”和鈴道,“我只身赴往極北之地,只是因為相信宮主并不是那么輕易被流言蜚語蠱惑之輩?!?/br> 殿中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和鈴面上云淡風輕地與白允對視,其實攥緊的手心早已濕透。她的心中在計算著最壞的情況,若是下一刻白允發(fā)動進攻,他們有多少可能性能全身而退。 正當和鈴準備默默往宮殿一角移去的時候,白允突然開了口。 “好吧?!?/br> 和鈴又偷偷把伸出一半的腳縮了回來。 “可是,”白允話鋒一轉,“要是心里沒鬼,你跑什么?” 和鈴掐了掐自己邁出的腿,“腿酸了,看到旁邊有個凳子?!?/br> 白允瞪了她半晌,終于還是朝著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不僅上了凳子,瓜果也一并搬了過來。 和鈴捧著瓜,一五一十地講了所有的事情。 講罷,白允面上不悲不喜,“那你們此來所為何事。” “關于白玨。” 白玨本是白狐族長之女,不知怎的竟會使用那等稀奇古怪的魔物,兔族與和鈴身上的魔蠱,陣法,以及來去無蹤的□□術。眾人怎么也無法想透,這些禁術白玨是如何能在白允的眼皮子底下無師自通。 白允皺了皺眉,似乎也拿不準的模樣。 半晌,他道,“玨兒,莫不是在外頭闖禍了?” “這可不是闖禍,”和鈴放下吃完的瓜,抹了抹嘴角,“這是要翻天。” 白允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方才我說的那些事,皆是白玨在后頭cao作,她與顏予淮勾結,外頭小白的壞名聲也是拜她所賜?!焙外忣D了頓,她方才講來龍去脈的時候刻意隱去了白玨,卻沒想到這白允竟是分毫不知。 “可近日來玨兒寄來的信,卻絲毫未提及這些?!卑自蕮u了搖頭,似乎并不相信。 “奇了怪了,你們回信給白景云的時候不是說白玨瘋了?”牧歌在一旁不解道。 “回信?”白允也愣了愣,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我們壓根就沒收到過來自桃源的信?!?/br> “我們最近也與這邊聯系不上,所以才特此叨擾宮主,”和鈴聞言,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沒想到兩頭斷了聯系的時日比想象的要來的久?!?/br> “不是還來了個使者?”牧歌摸摸下巴道,“好像是清瑤的爹,白二叔白平。” “啪!” 白允一掌拍斷了椅子的扶手,碎裂的木屑落了一地。 “二宮主前幾日不知為什么歹人所害,本宮早已著人送了書信往桃源,足足等了七日也未等來清瑤,便下了葬,想必你們桃源也未曾收到過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