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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很自覺地沒有貼上來。 “不是,”他跟著葉明曉進了門,局促地叫了她一聲:“葉姐。我來,是想跟你說一聲,明天我就不在平京了。要是,要是童童問起我,你就跟她說,說我死了吧?!?/br> 羅凱一說,葉明曉想起前些天張婭回過一次京,還專程來看過她,她便想起一件事,問道:“你是要去參加惡紅瘢熱癥特效藥的試藥?” 張婭告訴她,科研所在邵峰體內提取出來的超級病毒比其他超級感染者所攜帶的病毒復制性低了四成,用這種病毒跟普通的第四代病毒混合,竟然培養(yǎng)出了久久無法培養(yǎng)出來的疫苗!而且,科研所已經(jīng)根據(jù)邵峰體質變化研制出了一種病毒抑制藥劑,等藥物試驗成功后,便會大量投入市場使用。屆時,無數(shù)惡紅瘢熱癥的患者都將面臨清醒甚至治愈的可能性! 但因為藥劑有一定的致癮性,并且惡紅瘢熱癥無法在其他動物身上傳播,只能做人體實驗??蒲兴谡心紝嶒烍w的時候特別說明,癮君子應聘會有特別豐厚的報酬。 葉明曉想來想去,羅凱從A國回到華國,迄今為止,因為毒癮的問題已經(jīng)丟了好幾份工作。即使現(xiàn)在全世界那幾種有名的毒品原材料大部分面臨絕產或變異,在新植物的性狀穩(wěn)定前,很有可能連毒|品也會暫時絕跡于世,但對于有毒癮的人而言,這并不是個好消息。 如果使用舊有的戒毒方式,癮君子們就要作好跟毒癮終身搏斗的準備。也就是說,只有到死的那一天,羅凱才能完全擺脫毒癮的控制。 現(xiàn)在這種試制的新藥劑不止可以治療感染者,如果調整方向研究,它對毒癮也可能會有一定的抑制作用,藥劑進一步完善的話,毒蟲們甚至有完全擺脫心癮的可能性,難怪他會動心,甚至自愿當實驗體。 他特地來跟葉明曉交代遺言,是因為新藥劑試驗有高達六成的失敗率。 對羅凱的選擇,葉明曉沒什么好說的。她從重生以來,一直在用生命和自由作賭。羅凱愿意豁出命來賭重新作人的機會,不管出于何種原因,總之,令她高看了他一眼。 “這是你愿望的話,我答應你?!彼@樣說道。 這個羸弱的年輕人聞言,一下挺直了身體,向她深深地鞠了個躬:“謝謝!如果有機會——” 他沒有說完剩下的話,猛地沖了出去。 葉明曉打開門,保鏢們次第進入別墅。 第一個自覺地圍上圍裙去廚房做飯,第二個開始收拾房間,第三個則去了衛(wèi)生間拖地,順便取出早上烘干的衣服,只有最后一個習慣性地上了陽臺巡邏,檢查監(jiān)控。 葉明曉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培訓他們各項技能上崗,期間,沒有一點不耐煩。 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葉明曉適應得特別快。 不用問她都知道,可能所有人都會以為她過不下去這樣的日子,可事實上,她非常享受,應該說,她享受這安寧和平的每一天,不管她的生活會如何變化。 讓她想想,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她在做什么? 好像……是mama發(fā)燒了,她還不認識秦立。她用盡了所有的人脈,找到一個手里有褪燒藥的男人,那個人開出的條件卻是除了她的物資外,還堅持要她陪他睡一晚。 這是末世里很平常的交易。 她答應了,但沒有忠實地履行合約,因為這個人有點讓女人懼怕的特殊嗜好。 可她又非常想得到藥片,所以,這個人死了。 這就是末世,一片藥可以奪人性命的末世,把正常人變成魔鬼的末世。 為了不回到那樣的世界,她可以付出一切。 跟這件要命的事相比,自由算什么。 何況,人死了,才會真的無路可走。 她還活著。 活著,就有希望。 葉明曉打開手提電腦,編號為037的最新文檔已經(jīng)躺在她的文件夾里。 她在保鏢二的瞟視中打開文檔,上面只用密碼寫著一句話“安好,放心,馮教授和張將軍答應幫忙說話”。 這是沈度言連續(xù)第三十七天給她發(fā)來的暗語。 自從葉明曉到平京后,事事順利,他和吳長東便留在暗處,除非必要,彼此很少聯(lián)系。 如今,這兩顆暗棋也動起來了。 不過,張將軍?葉明曉挑挑眉:張建立會答應幫她說話?這可真意外。 馮教授,曹教授,方教授,秦局長,張將軍……這一年多中,不知不覺,她也有了自己的人脈和力量。 即使她現(xiàn)在還沒有坐上棋桌的資格,但也不是像小卒一般,讓人想怎樣擺布就怎樣擺布。 “jiejie,我回來了!” 門外,童童背著小書包,小鳥一樣飛奔進來。 葉明曉聞著濃郁的海薯香味,愉悅地挽起笑容:“小臟貓快去洗手,該吃飯了?!?/br> 既然牌面已經(jīng)不是最差,那就不用那么著急,慢慢來,也好。 葉明曉拉起小姑娘暖烘烘的小手,走進餐廳。 小姑娘一蹦一跳地,不肯好好走路,連帶著她背著的書包也一抖一抖,抖得書包頂部那輪圓圓的太陽像要跳下來一樣。 對了,太陽……葉明曉看向窗外正在西沉的夕陽,情不自禁地瞇了下眼睛。 ………… 七年后,首都軍用機場 葉明曉一身戎裝,站在機場的跑道旁邊,同她的戰(zhàn)友們一樣,有些不知所措地沉默。 七年里,她在這所機場接回了很多人,也送走了很多人。 如今,她終于也成了將要被送走的那個人。 跟其他戰(zhàn)士們面臨的哭泣和擁抱不同,她卻是老實地垂著腦袋……挨罵。 “你呀你,你可以不去的。別人躲都躲不及,你偏偏上趕著,你這個死心眼!” mama吳其君點著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 以前mama從來不會用這樣拉家常的口氣跟葉明曉說話,現(xiàn)在她年紀大了,反而變得有些嘮叨。 這樣家常的嘮叨,令她有點不自在地跟抿著嘴唇,一臉嚴肅的周粒粒使眼色。七年了,當年還賴在mama懷里撒嬌的小丫頭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 然而一向把她當偶像的小姑娘嘟著嘴,居然也在生她的氣。 “咳咳!”看清身后來人,葉明曉急忙清咳兩聲,提醒她媽注意點。 吳其君看清了后面的人,罵得更起勁了:“怎么了?小岳,你說我哪說錯了嗎?這死丫頭還跟我先斬后奏,要不是部隊電話打進家里讓家屬送別,我都還不知道。你是想氣死我是嗎?” 岳晉塵無辜躺槍,走來的腳步一僵。 葉明曉怕她媽再說下去,急忙打斷她:“媽,這次我不進中心地區(qū),不會有事的?!?/br> 吳其君雙眼一瞪:“這話你就騙騙我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哪次你不是沖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