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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人家的房門,然而,手剛放到門板上,門“吱呀”一聲開了。 偵察兵一驚,手放到了腰間的槍柄上,站在門口大聲詢問:“有人嗎?” 沒人回答。 這不正常,既然有炊煙,屋里怎么會沒有人? 他又叫了一聲,隨手抄起門邊放著的大條帚,對身后的戰(zhàn)友們使了個眼色。 堂屋是虛掩的,他小心地用條帚捅開堂屋。 一個人突然從黑洞洞的屋里撲上來,抱著他的條帚就啃! 偵察兵嚇了一跳,又松了口氣,大叫著奪條帚:“你有病——” 那人猛地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 偵察兵倒抽一口涼氣,連滾帶爬地沖了出去:“報告!有惡惡——” “惡紅瘢熱癥!”張建立死死盯著追出來的那個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荒郊野嶺的,突然出現(xiàn)這種病患,只能說明……難道還是他來晚了? 身后副官帶著人沖了進(jìn)去,很快退了出來,沮喪地?fù)u搖頭:“老兩口帶一個小孫子,炊煙是在燒水,水燒干了,應(yīng)該是在一個小時前作的案,沒一個幸免的?!?/br> 張建立跟著進(jìn)去看了眼現(xiàn)場,出來時氣得手腳直顫:“這,這——” “把門銷上,確保這些病人不能再繼續(xù)出來害人,通訊兵繼續(xù)聯(lián)絡(luò)總部匯報情況,一排二排留下來統(tǒng)計村里受害人口,其他人都跟我來!全速前進(jìn)!”張建立大吼著跑進(jìn)了大雨中。 這混帳,他一定要親手把他捉回來! 然而,老天爺仿佛是故意跟他在作對,在泥水里打了一晚上的滾,他們還是一無所獲。 到后半夜的時候,雨下得越來越大,身上泥水也是越滾越多,越積越厚,他不得不讓人停下來稍微休整一下。 在眾人吃東西的時候,張建立走到一棵槐樹底下——這是這一片唯一能找到的帶有綠色的樹。 他煙癮極大,偏偏在大雨中,大半天無法吸煙,嘴里早就淡得沒味了,這時看見新鮮的樹葉,也是稀罕的。 他仰起了頭,黑乎乎的樹影最頂端,似乎有一個巨大的鳥窩。 張建立瞇起有點昏花的眼睛:鳥窩有這么大嗎? 那黑乎乎的頂端忽然動了一下,張建立瞪大眼:“來——” 樹冠頂端上的黑影霍地展開雙臂,像一只大隼一般撲了下來! 張建立反應(yīng)不慢,立刻疾步往后退! 但那大隼下?lián)渲畡輼O其迅猛,還不等他退出那人的攻擊范圍,他已經(jīng)被撲倒在地,跟那人半腐爛的臉對視個正著! 張建立心頭巨震:猜測歸猜測,但親眼看到自己一手提拔,并許之以女的青年俊彥變成這副鬼樣子,這沖擊力不是一般的大! 就是這震駭令他遲疑了片刻,隨即他的脖子便被人死死地卡住,他立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什么人?”好在副官非常機(jī)警,聽見這里不同尋常的動靜,馬上開始高聲詢問。 張建立張大嘴,極力想發(fā)出聲音。 但邵峰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卡住了他的聲帶,并將他肺里的空氣一點一點地擠壓出來。 他沒堅持多久,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即使年逾古稀,張建立平常就是再忙也會堅持鍛煉。因此再醒來時,他還能聽見身后有人在喊:“別跑!” “再跑我開槍了!” “別管我——”他剛剛開口,便感覺自己的喉嚨一陣陣地扯著痛,在大雨聲中,他這點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眼看他追過來的人離他越來越遠(yuǎn),他只好試探著開了口:“你是邵峰?” 回答他的,是咚咚的跑步聲。 身上還扛著一個人,他居然能做到一點喘息也不漏:這,這真的是超人了吧?療養(yǎng)院到底給他做了些什么試驗?! “邵峰,你還記得我嗎?”張建立又問了一句。 邵峰仍然沉默地在暴雨中奔跑。 他身上穿著白色的連體服,在黑夜的山林中就是個活著的標(biāo)耙。但張建立只聽到身后那些人離他們越來越遠(yuǎn),最后,終于聽不見了…… “那些人,那個孩子,是你做的吧?” 問第三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那是第一戶人家,他只略看了眼現(xiàn)場就出來追他了。但那個才七八歲大的孩子躺在地上的半截尸體…… 張建立眼色一厲,悄悄在懷中摸索:要是逃不了,就把這禍害在這解決了吧! 疾行中的人突然頓住—— 張建立被甩到了泥地中,他上方的那個人一雙紅眼閃爍著灼灼的盛光,一手卡住他的脖子,裂開一口寒光直閃的白牙,猛地?fù)湎蛩?/br> “邵峰,不要?。。 被杳灾?,他終于聽見了他數(shù)月不見的女兒凄厲到變調(diào)的聲音。 ………… “有聽見什么聲音嗎?” 葉明曉停下來,側(cè)耳聽了聽。 “是夜梟的聲音吧?!鄙磉呌腥私涌诘?。 “不能吧?,F(xiàn)在哪還有什么夜梟?這些野生動物不都被國家在民間搞懸賞,捉起來養(yǎng)著了嗎?”有人反駁道,又問她:“林局長,你聽到的是什么聲音?” “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吧?!比~明曉皺眉想了想:“好像在尖叫什么的?!?/br> 那人眼神怪怪地看著她,夸張地打了個哆嗦:“林局長,你說的不是真的吧?半夜三更的,聽見女人的尖叫,你是嫌我們不夠涼快是吧?” 大家都哄地笑了。 葉明曉卻沒笑:“你們說,會不會是張婭在叫?” 眾人的神情嚴(yán)肅起來:其實找到現(xiàn)在都不見一個人影,尤其張婭還跟那么危險的人在一起,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默認(rèn)她遇害了。 張橋問道:“那你能聽出那人聲音從哪發(fā)出來的嗎?” 葉明曉搖搖頭:林子里這么空曠,那聲音聽起來更像是回音,她根本無從分辨,才想問其他人有沒有聽見。 “有信號了!”通訊兵叫了起來:“連長,有兩條消息來!” 張僑接過軍用PDA,逐字念出:“張建立將軍于下午21點39分在紅桐林失蹤,除原定任務(wù)外,各單位注意尋找張將軍尋找。另,我國今日19點左右各地突然爆發(fā)惡紅瘢熱癥,如今已確定疫發(fā)地區(qū)有……在搜尋失蹤人員時,各部隊注意防范未知疫情,協(xié)助相關(guān)單位防止疫情擴(kuò)散。” 隊伍剛剛有點松快的氣氛立刻重新沉重了無數(shù)倍。 第128章 128 華國, 平京 “初步偵查結(jié)果表明, 這很有可能是敵人有目的, 有組織地對我國, 甚至是全世界進(jìn)行的又一次大規(guī)模投毒行動,這次的病毒疑為惡紅瘢熱癥的變種。跟前一次通過密封的紙張投灑的情況不同, 這次的投毒行為主要是人類攜帶。根據(jù)我們在松海抓到的犯罪份子調(diào)查來看,這些攜帶病毒的感染者并不像其他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