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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代言者終究也是人, 在人間生活,當然得按人類社會的規(guī)則行事。神的代言者, 維護的也是人間規(guī)矩?!?/br> “哦?是嗎?”岳晉塵唇邊的微笑加深了:“那你這樣不按人間規(guī)矩來的人, 也會受到神的庇佑?” 莫儼正要答話, 臉色突然一變:“阿來, 外邊是什么聲音?” 剛問這一句, 先是“砰”的一聲, 烈火憑空騰起。一股皮rou焦爛的味道躥起,司機和副駕的頭歪到了一邊!汽車立刻完全失去了控制,不知撞到什么,打了好幾個轉(zhuǎn),一頭躥上了路中央的花壇! 莫儼完全不像個古稀老人,他頭一個就去抓岳晉塵,剛剛那樣緊急的情況,他也沒忘記拔|槍,咬牙切齒道:“你耍我!”如果到現(xiàn)在他還不明白,岳晉塵跟他說這么多話是為了什么,這些年他不就白活了? 岳晉塵全身被五花大綁,面對著莫儼,他只有抬起雙腿,在他拔|槍之前頂住他的手,眉眼帶煞,冷冷道:“很公平,當年你不也耍了我父親嗎?” 莫儼一頓,恰在此時,岳晉塵身后的看守也緩過氣來,暴吼一聲,用手臂卡住了他的脖子。 “你認識我?”冰冷的槍管抵住了他的太陽xue,莫儼拖著他想推開門,大為意外:“是你父親跟你說了什么嗎?” 岳晉塵閉目不語,任由對方將他先一步推出了車外,似乎完全放棄了反抗。 即使是這時候,莫儼也沒忘了挑撥:“他們真是不在乎你啊,明明知道你在車里,還敢用破甲彈打車?!?/br> 這輛貨車經(jīng)過秘密改裝,普通子彈最多只能在車身上留下彈痕,但現(xiàn)在,它的車頭已經(jīng)燒變形了,這幾人再在車廂里面多坐兩分鐘,只會變成燒豬。 莫儼主動選擇走出車外,也是迫不得以之舉。 車外不遠處停著幾輛黑車,天空上還盤旋著兩輛直升機,一看就是把他們的去路堵死了! 莫儼絕不是那樣輕易放棄的人,他躲在岳晉塵身后,對車里還沒露出頭的人叫道:“放我走,不然——” 只說到一半,他只覺后頸間一涼,不可置信地回頭,只見一名全副武裝的女戰(zhàn)士不知什么時候蹲在那輛破車旁邊,舉著麻|醉槍,以這輛燃燒的車作為掩體,向他射出了一槍! 不能,不能……讓岳晉塵再落到華國手里! 他想抬手給岳晉塵補一槍,但那只手瞬間變得比千斤還重:媽的,車要爆炸了啊!現(xiàn)在解救人質(zhì)都這么拼了嗎? 但最終,他也只能不甘地閉上眼睛:竟然栽在了一個小家伙的手上…… …… 岳晉塵在車里被解開所有的鎖鏈后,他回頭看了眼那輛正在熊熊燃燒的車輛,消防車已經(jīng)趕到,正在噴灑大量的水柱。 不知他們怎么做到的,在抓人的時候,還不忘在高速上清了個場,只怕不少路過的車輛看到這些,只會以為發(fā)生了一起車禍吧? 平京通緝了二十多年的間諜,竟然這么簡單就落網(wǎng)了。 岳晉塵知道,得需要多周密的計算和安排,才能這么利落地解決這件事。 “謝謝?!痹罆x塵看著面前這位硝煙味未散,滿臉泥灰,仍然不失颯爽的鄰居。 葉明曉遲疑片刻,看向他的眼睛:“該是我謝你才對?!?/br> 她沒有明說,但兩人都明白,他們是在指什么。 但謹慎起見,她從未正式感謝過他。 “是啊,岳秘書,你不知道。這次跟著你們,我們挖出來了多少條線。這下我們發(fā)達了,哈哈!”江雨詩從副駕上扭過頭,興奮地跟岳晉塵說道。 岳晉塵意味深長道:“你不必謝我,我還要謝你,你幫了我大忙?!?/br> 葉明曉一怔:這個人從來不說廢話,他在指什么? 江雨詩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的插嘴是有多突兀了,她默默住了嘴扭回座位,一雙耳朵忍不住豎得高高地。 但岳晉塵接下去一句就是:“回去后,能不能順路送我回首長那?” 葉明曉定了定心神:“沒問題。你今天不是白天的班嗎?” 她只是順嘴一問,岳晉塵卻認真答了:“不,是我有問題請教首長?!?/br> 坐在后排座的兩個人慢慢安靜了下來,安靜的車子里,只有江雨詩偶爾跟他們交談兩句。 目送著岳晉塵步入那座小小的白樓,葉明曉打轉(zhuǎn)方向盤:在路上時,她已經(jīng)聽岳晉塵說過,今天抓到的人是平京通緝了二十多年的間諜。他嘴里一定有不少有用消息,她必須趕回去盡快從他嘴里掏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而岳晉塵已經(jīng)坐到了首長的床邊。 首長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健旺,這位意志堅定的老人用頑強的毅力跟病魔一天天地戰(zhàn)斗著,到岳晉塵到他床前時,他還沒有睡,正在聽人念報: “……A國無力支撐國內(nèi)局勢,終于答應(yīng)華國撤僑要求,并開始敦促其他國家盡快接走在A國滯留不歸的本國居民,A國承諾……” “我想跟首長說句話?!彼_口支開了護士。 屋里只剩下兩個人后,他坐下來,輕聲道:“我今天見到了莫儼。” 首長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點頭,又面無表情地說了一遍:“沒錯,他落網(wǎng)了。所以,您能告訴我,當年,他和我父親,和岳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嗎?我父親,是真的……做了那些事嗎?” 首長喉嚨里咕噥著,這是他嗓子眼里又積痰了。他看了眼放在床頭的吸痰器,輕聲道:“這么久了,當年經(jīng)手這件事的,死的死,退的退,只有您還在這。這個真相,我只能找您來要了。您再不說,我只有去問莫儼?!?/br> 病房里,“呼噥呼噥”的痰聲越來越大。 ………… A國 橋洞底下,這幾天又來了三個新住客。這三個人一看就是一家人,癆病鬼一樣的男孩,癡癡呆呆,從來不說話,要么開口就是哭泣尖叫的女孩,還有一個經(jīng)常目露仇恨的中年男人。 真是不討人喜歡的一家人?。?/br> 盡管這一家人看上去很好欺負,但在橋洞下住了幾天后,一直沒受到大的沖擊。 只因為他們剛到的那個晚上,體格彪壯的老喬治腿上就被開了個洞! 流浪漢們都知道了,這家人是有槍的! 現(xiàn)在的世道,警察算什么,有槍就是老大!即使這家人誰也不像想做老大的樣子,眾人還是識趣地離遠了些。 尤其鼻子最靈敏的“缺牙史密斯”非??隙ǖ卣f,他們身上有“對面”的味道后,流浪漢們更是離這些人遠了些。 誰不知道,能從對面過來的人里,誰不是手上見了血的亡命徒?他們可不敢真跟這些暴徒硬頂! “有什么收獲嗎?”看到兒子叼著煙回來,中年男人急忙迎了上去。 年輕人拋了把鑰匙:“弄到了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