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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現(xiàn)象一直屢禁不止。 而在這一排排的電線之間,有一個人正手持一把簡易木柄,將繩套環(huán)在電線上,在上面穿梭滑行! 因為電線過于低矮,他不得不蜷起雙腳,以免自己被那些蹦著高的感染者拽下來。 這比雜技還驚險的場面令小戰(zhàn)士看得腿腳發(fā)軟:“那個人膽子太大了,他就不怕這些電線斷了,他掉下來嗎?就是不掉下來,也不怕觸電嗎?” 他旁邊,另一個戰(zhàn)友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你是不是傻了?我們從進M國開始,在哪找到過電的?” 車隊越開越近,近到車廂里的人都可以看見,那個黑得像炭精似的男人在空中做著各種驚險的動作。 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他靈活地在電線之間來回折轉(zhuǎn),每當快到墻壁或障礙物時,還會算好時間蹬上一腳助力,眼看他即將成功跳進一個陽臺中,這時,他看到了來自公路的,他們的車隊。 那人渾身一震,他頭上的電線隨著他的震動劇烈地彈動了一下,突然猛地下墜! 葉明曉心里一個咯噔,她的旁邊,柳江濤已經(jīng)連射四槍,在那男人落地的同時,放倒了他旁邊的幾個圍在附近的感染者。 但是,這沒有用,其他的感染者就像聞到了血的蚊子一樣,飛撲著一層一層地圍了上去! 小戰(zhàn)士面色發(fā)白,不忍地閉上眼睛:“完了完了。” 他的戰(zhàn)友突然高聲喝彩了一聲:“好樣的!真是厲害!” 小戰(zhàn)士忍了片刻,身邊卻再沒有其他的動靜,而卡車轉(zhuǎn)了個向,越開越慢,最后居然停了下來! 他抵不過好奇心,又偷偷地張開了一只眼睛,塵土飛揚的土地上,一個黑炭精似的男人向車隊的方向狂奔而來! 他頭發(fā)足有半尺長,赤|裸的上身像抹了層油一樣,在太陽底下閃閃發(fā)亮,他的下身不知是不是被感染者撕扯的,只剩下一圈碎布條圍在腰間。 他速度極快,幾乎在小戰(zhàn)士剛睜開眼,人就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惡臭,撲上了軍卡的車廂! 幾乎在他上車的前后腳功夫,四五名感染者也殺到了眾人的面前! 即使這幾天看慣了這些癲狂的瘋子,小戰(zhàn)士也忍不住心肝發(fā)顫,但那個男人就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一腳一個,把他們蹬了下去! 葉小山“喵嗷”一聲大叫,彈起來就向那人揮去! “你……嘔!”小戰(zhàn)士腰一彎,差點吐了。 小戰(zhàn)士原本還為自己的表現(xiàn)羞慚,但聽見耳邊不止他一個人在“嘔”,轉(zhuǎn)身過去,果然那個男人所到之處,戰(zhàn)友們無不掩鼻皺眉爭相躲開。 無他,他身上太臭了! 這個人就像從糞坑里洗過澡,又在陰溝里發(fā)酵了三天三夜一樣,全身上下籠罩著讓人窒息的臭味。 臭得葉小山在半空揮了一半的爪子,還沒撲到他身邊,便一個收勢,夾著尾巴躥到了車廂的邊沿。 我的天,他是怎么把自己弄到這么臭的?就是半年不洗澡也到不了這味道吧? 小戰(zhàn)士相信,這一刻,車里所有人一定想問這同一個問題。 對身邊人的態(tài)度,這個人恍若不覺,他上了車,因為角落都被華國士兵占據(jù),他很快找了個最里面,靠車廂的位置席地坐了下來,一雙黑色的長眼睛警惕地盯著眾人。 這是三天以來,眾人在托萊姆省遇到的第一個活人。 一時誰也沒開口,這人上了車仿佛一點也不著急對方會把他運到哪去。 等車子開遠,確定附近不會再有感染者跟上來后,葉明曉讓司機停了車,找邵峰要來了從隨隊開始就沒有派上過用場的翻譯。 “那個本地人呢?在哪?”翻譯的身邊,穿著筆挺的邵峰也跟了上來。 問完這一句,他也皺緊了眉頭:“我的天,他怎么把自己弄得這么臭的?” “為了保護自己?!贝鹪挼氖侨~明曉,但她只說完這一句,就沉默著開了遠象鏡頭,對準的,正是那一群衣衫襤褸,即使跌倒了還在拼命往這個方向爬的感染者。 “保護自己?” “不錯,”葉明曉收了攝像機,道:“感染者的視覺退化,嗅覺卻變得異常發(fā)達。幸存者為了麻痹感染者,往往會用各種辦法遮掩自己身上的味道,弄臭自己是最好的辦法,因為感染者也不喜歡臭味。” “你真的是很有經(jīng)驗?!鄙鄯甯袊@道:“我在東南亞出任務(wù)時,有時候也見過體味大的人,但從來沒見過這么臭的人,” “不這么臭,他可能活不到現(xiàn)在?!比~明曉單手搭上車廂,輕巧地翻了上去,走到不住皺眉,喉頭不住滾動的翻譯面前,問道:“他說什么了嗎?” 翻譯搖頭道:“他一直不吭聲?!?/br> 葉明曉從背包里翻出一塊壓縮餅干打開,那人的眼睛立刻放著光,一只黑色的爪子跟著覆了上來。 但葉明曉在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之前,怎么可能讓這人得逞?她眼明手快地收回餅干,對翻譯道:“告訴他,回答問題可以吃餅干?!?/br> 他大約有178公分左右,肩胛骨寬闊而健碩。這么高大的男人,瘦得肋骨根根可見,整個人只剩下了骨頭架子,不是經(jīng)常處于極端饑餓下,不會是這個體型。 果然,翻譯還沒發(fā)幾個音,那個男人對著他“咿咿哦哦”地嘶啞地說起了話。 翻譯卻傻了眼:“林隊,他的話,我聽不懂啊?!?/br> 葉明曉一怔,才想起來,M國是個多民族多語言的國家,整個國家的官方語言就有28種之多,時常過條河就聽不懂對岸人的話了,翻譯學的也只是最通用的一種。據(jù)他說,在華國駐M國大使館工作時,他還自學了四種其他語言,已經(jīng)算大使館里少見的人才了。 “他會想辦法的?!比~明曉盯著那個眼巴巴望著她,急得不住抓耳撓腮的人。 在這樣的人間地獄能活到現(xiàn)在的人,絕不可能只憑著一身肢體力量。 在眾人的目視下,他突然將手指放到嘴唇里咬破,在翻譯的驚呼下,用車廂為紙,快速地畫起了畫! 他的畫極為簡單,這是一幅地形圖,圖上的建筑物有高聳的尖頂,這是一種老式的糧倉。 “他在畫糧倉的地形圖嗎?”翻譯也認了出來,跳起來要去找邵峰:“我去找邵團長,告訴他這件事!” 翻譯帶來的消息令整個車隊都很振奮: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來尋找糧倉,每個國家的糧倉可不會直接標示在地圖上,如果現(xiàn)在有個本地人帶路,那就太好了! 這個惡臭的人很快得到了夢寐以求的食物,吃飽喝足,他嘴里吱吱哇哇地指著方向,沒過多久,在軍隊強火力開路在前,眾人很快被帶到了目的地。 然而,隔著大老遠,眾人便看見糧倉一扇木門歪倒在地上,從洞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