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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這種事關(guān)民生大計,甚至是國際關(guān)系的大事,他科學家的腦袋根本就摻合不來! 葉明曉顧不上其他人的眼光,附耳輕聲道:“教授,您想想,您想想您五號收到的東西,難道不覺得,這是大自然給我們的啟示嗎?” 葉明曉說的是五號晚上,她發(fā)給曹洪健的那段有關(guān)海薯的視頻。 曹洪健回憶片刻,吃驚看向葉明曉:“你是那個——” 葉明曉輕輕點頭:“這件事我們稍后再說。教授,您現(xiàn)在的決定,關(guān)系著我,我們,我們?nèi)A國,甚至是全球數(shù)十億人類的命運,您——” 每個人,每個利益團體的訴求不會一樣。對華國政府而言,現(xiàn)在當然不是最合適公諸于眾的時機。而且即使科學家們聯(lián)名申請,政府機關(guān)受理的話,辦事必然會有一定的滯后性。對即將面臨的危機來說,這是最要命的。 葉明曉不想跟政府的決策作對抗,想改變他們的決定,她只有找到充分的證據(jù)和足夠分量的人物來影響政府和政府首腦,讓某些事得到最大程度的重視。 曹洪健是最好的人選。 曹洪健抬手止住葉明曉的話頭:“你不用再說了,等我打個電話?!?/br> 他戴上老花鏡,手有些發(fā)抖,在手機上劃了很久,找出一個號碼,重重地點了下去。 彩色的屏幕上,是碩大的“首長”兩個字。 葉明曉吐出一口氣。 十分鐘后,一場科學界和政界的聯(lián)合緊急會議在平京召開。 幾位科學家拍攝的變異畫面非常清晰,那些脆弱的變異植物在與會者面前一覽無余。 數(shù)架飛機在夜晚的平京機場起落,有的飛往其他國家,有的飛往華國的其他地區(qū),而更多的,是向黔江而來。 這天晚上,黔江機場迎來了起降的最高峰。 繼上半夜迎來國內(nèi)各領(lǐng)導專家的專機之后,來自世界各國的科學家和首腦紛紛打來電話,要求機場給予時間調(diào)度,要在9號抵達黔江。 突如其來的客流高峰弄得黔江機場如臨大敵:最近黔江除了植物學界的會議要開,沒聽說有什么政界會議,怎么弄得好像全世界的首腦都要到黔江亮相了? 有忙里偷閑的工作人員上網(wǎng)吐槽,但并沒有獲得多少關(guān)注。 股災(zāi)眼看即將到來,股民們的不安感漸漸擴大。 房子,房價,股市,逃離一線,疫苗……如果所有人的話都能被監(jiān)聽,國家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幾個詞語幾乎每個家庭都在談?wù)撝?,擔憂著,害怕著。 明天將走向何處? 9號上午,黔江國際大酒店會議準時開始。 到會的嘉賓和科學家連主持人都驚呆了:到底他主持的是植物學界會議,還是政界會議??? 葉明曉坐在曹洪健旁邊,看見宋祖元第一個走上場,神色凝重地打開了在桃山拍攝到的東西。 但這些事都跟葉明曉無關(guān)了。 她只知道,有意無意的,這場會議剔除了S國和S國的所有科學家。 而她也有了新任務(wù),有幾位科學家的擔保,她順利地留在了曹教授的身邊。她的新任務(wù)是:護送曹教授回京。 第57章 057 2029年9月9號, 華國時間上午9點整, 世界植物學界會議正式在黔江國際大酒店拉開序幕。 開會前, 主辦方出了一點小岔子, 由于臨時參加的各學界專家人數(shù)驟增,與會人員不得不暫時分為AB兩個討論組, 分別在兩個會議室中討論參會。 葉明曉將會前主辦方發(fā)放的A組與會人員名冊對照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一組囊括了各學科最頂尖的科研人員。如果按國籍來劃分,其中華國人自然是最多的, A國人,E國人, R國人等幾個傳統(tǒng)強國人數(shù)次之。 分到B組的人基本是些原本來參加會議的小國植物學家和科研實力并不出眾的植物學家。 這些B組的人不會知道,這場披著植物學界外皮的專題會議實際將決定整個人類的命運。 這是一個弱rou強食的世界, 強者天然擁有更多的位席, 弱者連走進會議室得知真相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世界一直是這樣直白殘酷。 講完自己的發(fā)現(xiàn)后, 宋祖元直到坐回自己的位置,偌大的會議室都沒有一個人出聲。不少人即使想質(zhì)疑,可看到這次會議的規(guī)格和參會人員的身份之后,也謹慎地先閉上了嘴。 除了少數(shù)知情人之外,絕大部分人都需要時間消化這個可怕的消息。 葉明曉還想再觀察一會兒, 一名穿著黑西裝的安保人員走進會場朝她做了個手勢。 她跟著他走出場外,看這人拿著一只手機遞給她, 低聲道:“有人找你?!?/br> 葉明曉一怔, 想了起來:會場禁止攜帶一切有紀錄功能的電子物品, 她的電話早在進會場時就交到了主辦方的手中。 什么人在這個時候找她?居然還能弄到安保人員的電話? “表妹, 我有點急事找你幫忙,你能出來一下嗎?” 居然是梁勝。 “你在黔江國際大酒店?” 梁勝嘿嘿笑道:“我哪有表妹的本事進得去那種地方?我連路口都靠近不了??斐鰜戆?,電話里不方便說,姐夫真有事求你幫忙。” 葉明曉朝會場看了看,她憑借國安的身份,海薯和幾位科學家的幫忙,才成功得到進入會場保護曹教授的門票。整個會場里,恐怕就只有她一個人是政界和科學界外的人。 曹教授在會場開會,一時倒不用擔心他被什么人纏上。 她想了想,進會場跟曹教授和方教授幾個人打聲招呼,出了黔江國際大酒店。 從黔江國際大酒店開始,整條街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部是荷槍實彈的衛(wèi)士在站崗。 梁勝站在路口的一輛黑吉普前沖她使勁地揮著手。 “什么事?現(xiàn)在能說了嗎?”鉆進車后,葉明曉問道。 梁勝道:“還是天傀的事,昨天抓住我們他之后,他死活不肯開口,說除非他見到你?!?/br> “見到我?”葉明曉奇道:“他又不認識我,見不見我有什么不同嗎?” 梁勝聳聳肩:“誰知道呢,可能像他這樣的高手對打敗自己的人有什么執(zhí)念吧。表妹,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啊。他嘴里可掌握著傀和他上級組織的關(guān)鍵秘密,我們一定要把他嘴撬開。” “他在哪?遠不遠?” “不遠,就在市第一醫(yī)院的病房,開車要不了二十分鐘。” “行,我跟你去一趟。” 梁勝看葉明曉二話不說開始系安全帶,沖她一挑大拇指:“多謝了,我就喜歡表妹的這股子爽快勁。對了,跟你說一聲,8號晚上殺了馮艷的那個人我們已經(jīng)抓到了?!?/br> “抓到了?挺快的。他為什么會在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