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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那些感染者只是失去了理智,葉明曉打他們,他們是知道痛,知道躲避的。 聽見幾人的腳步聲遠去,葉明曉打開趙老師他們教室前后門,把桌子擺放的位置重新布置了一下。門口“嗬嗬”的聲音響起,她回頭一看,果然是一個感染者。他搖搖晃晃地,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葉明曉加快了動作,最后一個桌子還沒擺放到位,那感染者已經(jīng)穿過講臺下面,快走到她面前了! 她不慌不忙往里退去,斧子敲擊著桌面吸引他的注意,叫道:“來啊!在這!” 他嗬嗬怪吼著撲了上來,葉明曉瞅準空隙,從另一頭鉆出來,在他轉(zhuǎn)身之前一腳把他踹進去,伸手一抽,之前被她碼上去的桌子嘩啦啦倒了下來,把那人埋在了最底下。 剛料理完這個,又一個感染者走了進來。 這些感染者應該是初期進食吸收的能量不夠多,加上視力退化,行動比正常人是緩慢一些的,所以葉明曉才敢孤身一人引誘這些失去了理智的家伙。他們現(xiàn)在都是野獸思維,窗戶能走的話,絕對想不到開門的。 留著那塊破窗戶,正好釣獸。 沒有那一班學生的刺激,尤其那間教室里應該還有其他正常人吸引火力,葉明曉一個人是不足以引得一屋子感染者瘋狂的。 就這樣,利用那塊破玻璃,葉明曉耐心地一個個地釣人,一連釣了八個。 看這間教室的桌椅快不夠用了,而且那些被埋起來的感染者有的已經(jīng)快從桌子底下掙出來,葉明曉趕緊把前后門關(guān)死,又跑去打開了另一間教室。 回到高三(1)班時,那些外圍拍打著玻璃的感染者只剩下了零星兩個,她伸出斧子戳了戳圍在里面的人。 等那人一轉(zhuǎn)身,她立刻看到了縫隙里藏著的人。只是看得不真,她一家伙把那擋路的家伙搗到一邊去,叫道:“馮堯在里面嗎?” 馮堯跟自己的同桌縮在教室的最角落,跟他一邊一個,踩住感染者的腿,用這個感染者堵住桌子的空檔,同桌張超滿頭大汗,不比他好到哪去,抽空捅了他一下:“聽見沒,有個女的在叫你?!?/br> 馮堯腳抵著桌子,手酸得幾乎快頂不住另一張快湊到他身上的臉,喘著氣嗤笑道:“少,少瞎扯了,都這時候,其他人早跑光了,哪個女生會叫我?”剛說完這話,他愣住了:這誰,沒聽過這聲音啊。 還是張超見他沒回答,趕緊叫道:“他在!”他這一吼,立刻引得感染者激動不已地又撲了上來。 葉明曉不再發(fā)問,抬起腳踹向高三(1)班的后門! 巨響聲立刻引得之前圍住馮堯等人的感染者齊齊回頭,被一排血紅的眼睛瞪著,即使葉明曉膽大如此,也是微微一頓,隨即更加瘋狂地開踹! 這種木門最是好踹。即使以葉明曉目前的力量,她踹了四五下,門“哐咚”一聲打開了。 趁感染者被門開時沖擊得倒下一大片,葉明曉駕輕就熟地引著他們到設(shè)好陷阱中:“快來啊,在這呢!” 至少有十七八個感染者一窩蜂地撲了出來,葉明曉左沖右突,在課桌間穿梭來去,那些感染者踉蹌著追來,卻被桌椅絆住,歪歪扭扭地摔成了一團。 她看引得差不多了,準備從后門離開。 一個感染者突地從桌椅間掙脫著撲出來,帶得后門桌椅一下砸了下來堵住剛開的門! “該死!”葉明曉低咒著踢開椅子打開門,然而那人極快地朝她壓了過來。他足有一米八以上,他的長臂一伸,正好勾住了葉明曉的脖領(lǐng)子! 葉明曉冷不防差點被勒得背過氣去,她并不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用斧頭照著他的手臂砸回去!趁那人吃痛縮手,她趕緊閃出門外,那手臂卻窮追不舍地跟著伸了出來。 葉明曉沒來得及補刀,一個凳子忽然重重砸向那條手臂!手臂的主人“嗷”的一聲大叫著縮了回去。 她隨即拍上門,喘著粗氣說了聲“謝謝”。 抬頭一看,卻是個熟人——她上輩子的同事和伙伴張超,也是說出馮教授的事,促成了他們小隊成立,取得輝煌戰(zhàn)果的那個人。 對于在這里碰到張超,葉明曉早有心理準備,她望向他旁邊站的那個人——馮堯,這個戴著眼鏡,白白凈凈的男生今生好好地活到了現(xiàn)在。 上一世,她記得張超說過,他們倆是同桌,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等他先醒來時,一大半的同學都感染了,而且教室門不知被誰關(guān)上。他趕緊用身邊的桌椅搭起了一個簡單的堡壘,才暫時保住了兩人的性命,但同時也被困住在了里面。 他們在滿是感染者的,封閉的教室里堅持了一天多,因為一直沒人來救他們,實在沒辦法才強行突圍。如果不是在最后一刻馮堯拼死把他從教室推出去,他活不下來。 被朋友舍身相救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對張超這樣重情重義的人而言,馮堯的死是他一生的心結(jié)。 這一世,這兩個少年都好好活著,這真好。 意外的是,除了他們倆之外,高三(1)班又沖出來了一男一女。上一世,只有張超一個人逃出來。 張超頭頂著凳子,沖她咧嘴一笑:“你跟好了,我們這就下去?!?/br> 這是末世以來,唯一一個讓她跟在身后,沒想著依靠她庇護的人。 葉明曉也的確很累,她沒有拒絕張超的好意,提醒道:“下樓前先觀察一下附近有沒有感染者游蕩?!?/br> 女生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我扶你吧。” 葉明曉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能走。”終究是末世養(yǎng)成了習慣,她不敢把安危輕易托付給一個陌生人。 馮堯看到自己爺爺時,這種做夢的感覺又來了:“爺爺,你怎么在這?”他在教室里苦苦掙扎著,還以為整個世界都淪陷了。沒想到好不容易逃命出來,發(fā)現(xiàn)除了幾個感染者在校園里瘋狂互相追逐之外,這個世界其實還好端端地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馮進先老淚縱橫:“小堯,你真的還活著!” 最后老人抱著失而復得的孫子一個勁地向她道謝:“真謝謝你了,小姑娘?!彼驗橛H身經(jīng)歷過,才知道葉明曉做的事有多困難多危險,本來還因為三十年的心血被迫交出去而產(chǎn)生的不甘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葉明曉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教授真想謝我的話,就請暫時保密一下我們之間的交易吧?!?/br> 馮進先一愣,而這個在他眼里神神秘秘的小姑娘已經(jīng)重新整理好衣服,戴上頭盔,向外走去。 此時的葉明曉當然不會知道,逐漸蘇醒過來的華國人,尤其是華國的宅男宅女們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掀起了一撥新的討論熱潮。 標題:坐標海西某十八線,剛剛我們?nèi)胰硕紩炦^去足足三個小時,會不會是我們?nèi)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