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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微微一頓,葉明曉這么快就把他第一通電話里說的話還給他了,還真是不肯吃虧…… “你還沒說那些病人會有什么樣的異變。” 葉明曉吐出一口氣:“你不會想知道的?!币膊还苣穷^的人會有什么反應(yīng),她果斷掛掉了電話?,F(xiàn)在說出來,只會讓她之前的話看上去更像瘋子在胡言亂語,得一步步讓他們接受。 因為,那些病人醒來后,會見人就咬,慢慢地,他們的皮膚會變得比普通人更堅硬,而且,他們像長了鐵胃一樣,除了石頭土塊,什么都吃,他們吃得越多,力氣就越大。他們的牙齒和血液含有的毒素會在十分鐘之內(nèi)將正常人變成像他們一樣的,毫無理智,只有進食欲|望的怪物! 但這個變化不是突如其來的,有的感染者在蘇醒初期會有清楚的意識,只有強烈的進食欲望。這種人有一定的自制力,可大部分人都會很快淪陷,成為被食欲擺布的,徹頭徹尾的怪物。 現(xiàn)在,讓她先看看,在面臨大劫前的國家機器會有怎樣的效率吧。 葉明曉打出了九點半前的最后一通電話。 “明曉?”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仍然低沉冷靜,即使對吳其君而言,這是她和葉明曉母女之間鬧崩三年以來的第一通電話。 “是我,mama。”大概是吳其君的平靜影響到了葉明曉,她鎮(zhèn)定了下來。 吳其君沒有說話,她在等著葉明曉開口。 十年末世,跟mama和繼父一家人相依為命八年,葉明曉早已明白,吳其君的冷淡只是因為她很多時候不知怎么表達。她對葉明曉的愛,不比任何一個人少,這份愛并沒有因為她的生活狀態(tài)改變而減少。 她有點忐忑:“mama,有件事你一定要聽我的,九點半之前你千萬不要出門?!鄙弦皇?,吳其君雖平安在末世里活了八年,但她在第一天早上坐車外出辦事。那三小時來臨的時候,她的司機突然陷入昏迷,車撞到橋墩上,司機當場身亡,吳其君身受重傷。由于拖了好幾個小時才被救下來,她落下了終身殘疾。這次車禍對她打擊極大,甚至她八年后郁郁離世,也與這場車禍不無關(guān)系。 “理由?” 理由?這才是葉明曉最頭疼的地方。 葉明曉爸爸死后,mama獨自一人挑起了生活的重擔。她性格原本就倔強,自從她在平京的小公司經(jīng)營得越來越紅火后,不論在家還是在單位,她更加地獨斷專行。 別說葉明曉沒想好是否要說出重生的秘密,就是說出來,除非馬上就有證據(jù)擺在她面前,否則,她九成九不會相信。 她只好道:“公安的洪伯伯,你跟他打個電話,就什么都明白了?!彼私鈓ama了,這時候把圓點那則新聞?wù)f出來,只會令吳其君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的不對之處,徒惹她擔心。 但愿這通電話不要把mama也拖進來……葉明曉默默祈禱著。 吳其君埋怨一句:“什么時候?qū)W得神神秘秘的,有話不能直接說嗎?”又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好像覺得后面這句話短了氣勢,吳其君輕咳一聲:“我是說,你meimei想你了,你不回來看看她嗎?” 葉明曉忍不住笑了:“我過幾天放假,會回來的?!比绻侵厣八f這句話,葉明曉只怕會以為吳其君是在故意刺激她。 自從三年她和繼父生下meimei周粒粒,又不顧自己意愿強令自己一畢業(yè)就到她公司干活后,葉明曉跟吳其君的關(guān)系就越來越差,發(fā)展到最后跟她大吵一架,自己孤身一人到了松海市打拼。 當年的她,只覺得mama跟繼父和meimei才是親親密密的一家人,自己則只是mama手下控制的傀儡和仆人,這個家令人窒息。加上吳其君強勢慣了,母女倆僵持了好些年,除了逢年過節(jié)問候一句,其他時候絕少來往,比陌生人還不如。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又不是生死之仇,為什么母女兩個都不能好好說話呢?等到失去的時候,再想彌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嗯,那你自己注意身體,回來前說一聲,我讓司機去接你。”掛斷電話前,吳其君的語調(diào)還是放軟了。 吳其君面上的柔色還沒收去,另一通電話又來了:“吳總,我到你家樓下了?!?/br> “好,我馬上——”說到一半,吳其君突然想起女兒剛剛的電話,頓了一下:“你先到我家里來等等,我還有點事?!?/br> 明曉是個知道輕重的孩子,她時隔三年突然打電話讓她不要出門,還說得神秘又鄭重,吳其君不弄明白緣由,怎么可能放心。最終,她還是找出了洪國飛的電話。 吳其君跟洪國飛其實交情泛泛,明曉父親葉安余才跟他是真正的好哥們。 從葉安余死后,這位公安局長一直很照顧他們,吳其君性格好強,不愿意給人添麻煩,除非必要,絕不肯開口求人。所以,吳其君如果有事找他,能幫的,他順手就幫了。 洪國飛今天似乎異常忙碌,吳其君連打七八次他的私人手機,都沒有打通。 眼看時間快到九點,吳其君終于決定放棄:“算了不打了,走吧。” 她走到陽臺,抬頭望了望天空——不知什么時候,天空竟然變成了灰白色,空氣像混進了不知名的臟東西,那樣死氣沉沉的顏色,看著就讓人心生壓抑。 吳其君看著天色,又撥了一次電話。 這回,電話終于通了。 “吳總,你有什么事嗎?”一接通電話,洪局長連寒喧都來不及,直言問道。 “洪局,最近是不是發(fā)生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吳其君試探著問道,什么事讓這位性格穩(wěn)重的老同學也變得風風火火的? 洪局長那邊極為嘈雜,他匆匆說了句:“我現(xiàn)在很忙,沒時間細說,你這幾天最好不要出門,哦對了,聽說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消息了,你上網(wǎng)去看看,應(yīng)該就知道了。” 說完,他不等吳其君回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網(wǎng)絡(luò)?吳其君又看了看天色,最終轉(zhuǎn)身道:“這個能見度太差了,小劉,你先到我家來,我們過會兒再走吧?!边M了屋,她皺眉找來眼鏡,打開了家里的電腦。 松海市某農(nóng)家樂 “葉小姐,你隨便坐啊,千萬別客氣?!迸峙值睦习迥餆崆榈卣泻糁~明曉,她的小孫子坐在小板凳上乖乖玩著城堡玩具,還時不時好奇地在看她。 這個農(nóng)家樂因為離公司近,之前葉明曉跟同事來玩過好幾次,知道他家有地窖儲存一些不容易潮壞的菜品,便想著來這里暫時避避難。而且這間農(nóng)家樂位于海東省H301省道和202國道的交匯處,不遠處還有一個高速路入口,交通很便利。等她避過這陣宇宙塵埃后,也好方便做后面的打算。 就像她之前跟那個人說過的一樣,裸|露在地表的人將會昏睡三個小時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