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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為多少?” “帝王趙徹——20,”劍靈唏噓道: “主人,原主實(shí)在不值?!?/br> 朱砂沒有否認(rèn),原主傅辭深愛大楚君王趙徹,不惜為他紅裝換戎裝,成為傅將軍,只為守其基業(yè)穩(wěn)定,這樣的付出,卻激不起半點(diǎn)帝王憐惜,更別說——愛。 “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他只是順帶的任務(wù)?!敝焐暗? “比起趙徹的好感度圓滿,讓我能離開這個世界,其他人的黑化值要更重要。”她走回營帳,靜靜等著自己真正的目標(biāo)出現(xiàn)。 不急不慢地輕敲桌面,朱砂耳廓微動,待聽到走近的兩道腳步聲后,唇角隨之勾起一抹淺淺弧度—— “傅老大,宮里來人傳旨了。”替兵士備好燒酒的小九掀開簾帳,露出滿是笑意的娃娃臉,告知朱砂后,他回頭對微染風(fēng)雪的身影說: “寶公公,快請進(jìn)?!?/br> “有勞?!币簧聿厍鄡?nèi)侍服的少年解下雪白狐裘披風(fēng),不卑不亢朝朱砂行了一個禮,“傅大人,奴才元寶,有旨要宣?!?/br> “請!”朱砂拱手回禮,撩開衣擺單膝跪地,漆黑的眸定定望著這名叫元寶的小太監(jiān)。 “咳...”清雅的少年郎掩唇,緩過羞赧后,干凈的嗓音徐徐念道: “圣上暗詔,明晚子時,殿內(nèi)相敘?!?/br> “殿內(nèi)相敘?......臣、接旨?!敝焐耙Т狡D難道,這無疑讓生而聰穎的元寶讀出了不對勁: 早聽聞傅大將軍與圣上的關(guān)系微妙,莫非是真的? 他不禁想起先前,提早到了一會,遠(yuǎn)遠(yuǎn)望見教訓(xùn)親兵的朱砂,她的背那樣挺直,似風(fēng)雪也壓不彎,明明月光黯淡,她卻如星辰一樣耀眼,這樣的人,真的是圣上身下的、玩物嗎? 元寶的心微微一揪,他以為,男子對男子,便是玩弄。只是這樣一想想,都是對眼前軍功無數(shù),守邊破敵“男子”的不尊敬。他望著仍屈膝在地的朱砂,歉意地遞過圣旨。 “多謝?!敝焐暗穆曇艉茌p,冰涼的指尖不經(jīng)意間順著圣旨滑過元寶的手,引得少年微微顫栗。她不禁苦笑: “寶公公,讓你見笑了?!?/br> “哪里,傅將軍勞苦功高,也當(dāng)...”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元寶多說了一句,“也當(dāng)...照顧好自己。”話落又覺不妥,他理理露出的衣袖,就要請辭。 “寶公公——”朱砂接過小九遞來的燒酒,晃了晃: “外邊冷,這酒燙得正好,能否...陪我飲一杯?” “不、不必了?!痹獙毿睦锴宄皶r回宮復(fù)命,腳步卻沒有挪動半分,也許是營帳里太凄清,也許是那抹身影太單薄,他鬼使神差地,坐了下來。 小九亦體貼地出了營帳守候,朱砂拿過酒杯,輕輕斟滿,遞給面如冠玉的少年: “寶公公,來一趟不易,沒什么好招待你的,薄酒一杯,我先干為敬?!?/br> “不敢?!痹獙毝Y貌接過,不可避免地與朱砂手指相碰,他微微紅了耳根,低首間,聽到對面那人說: “寶公公,你的手——” “真暖?!?/br> ☆、卑微之愛 那晚,元寶落荒而逃。 在心里,這位小太監(jiān)是敬重甚至仰望朱砂的,卻不敢肖想,也害怕被肖想,他們云泥之別,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第二日,朱砂入宮面圣。 沒有按趙徹吩咐的子時,而是早早到了,也希望早早能離開,她并沒有自薦枕席的愛好,尤其是面對一個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的男人。 宣政殿前,她見到了元寶。 少年郎換了身深紫的紗袍,統(tǒng)一的內(nèi)侍服樣式,手執(zhí)宮燈,襯得頎長身姿如芝蘭玉樹。他躬身合袖行禮,不去看朱砂,“傅大人,請稍等,容奴才通稟?!?/br> “多謝。”朱砂走近殿門,停在元寶放下的宮燈前。他出來時,就看見一張柔和細(xì)膩的側(cè)臉,長睫剪影,一眨一眨,如蜻蜓點(diǎn)水般掠過心湖。 他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 “傅大人,圣上宣你進(jìn)去。” “好。”朱砂抬首,難得的漾起了笑意,像是開在冰原上的花,不開則矣,一開傾國傾城。 元寶似沒看見般低眉順眼,袖中的手卻不由悄悄握緊。 大殿內(nèi),燈火明亮。 一國之君趙徹從奏折中抬首,瞥了一眼單膝跪地的女子,“阿辭,你我之間,無需拘禮?!?/br> “是,君上。”朱砂清清冷冷地起身,漆黑的眸有些失焦。趙徹不由有些不適,這個女子...明明心里,眼里,都離不開他。“為何,不看著我?” 他問,未發(fā)覺心底隱隱的失落。傅辭從自己發(fā)跡時便已跟隨,趙徹以為,他牢牢把她捏在掌心。從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所以他無需對她太好。 朱砂漸漸聚攏眸光,一臉倦容。燈火下清秀的五官更顯柔和,隱隱讓人生憐,她微微低首: “君上,臣只是累了。”......輕如羽毛的聲音讓趙徹的心微動,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傅辭,這樣柔弱卻讓人有些放不下的傅辭。 年輕的帝王走近,金線鑲繡龍紋的黑衣卷起冷冽過堂風(fēng),趙徹抬起朱砂微尖的下巴,說: “留在朕身邊。”他似體恤道: “到底是個女兒家,如今朕根基已穩(wěn),不需要你出生入死了?!?/br> 朱砂只淺淺一笑,含著若有似無的酸澀: “君上,臣既做了君上的將軍,就不敢再奢望做君上的女人?!?/br> 趙徹松開了手,再生不出玩弄的心思,只說: “阿辭,你不想恢復(fù)女兒本色嗎?” 朱砂含淚一笑: “上陣殺敵那日起,臣就不再肖想女兒紅裝?!彼龍?jiān)定地跪在趙徹腳下,說: “臣活著一日,便替君上...守這萬里河山一日。若哪日臣撐不住先去了,還望君上,能記得臣,” 她抬眸,小心翼翼說: “記得名字也是好的?!?/br> “朕不會讓你死!”趙徹鄭重許諾,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微凝,他扶朱砂起身,緊扣她的手腕說: “留下來,不要再回邊關(guān)了。” “好?!敝焐昂苷J(rèn)真地點(diǎn)頭,眼神卻輕易露出破綻——她絕不會,留下來。 趙徹見狀,牽了牽唇角,只道: “你先退下吧?!?/br> “是,君上。” 朱砂推開殿門,寂寥的月光清冷的灑在她柔弱的雙肩上,愈發(fā)顯得單薄,讓人動容。 “趙徹——40?!?/br> 劍靈感應(yīng)到變化,第一時間傳達(dá)。 朱砂淺淺一笑,這招以退為進(jìn),果然是玩心機(jī)的男人通吃的一套。她要真不打算回邊關(guān),那心機(jī)深沉的帝王,恐怕就不是加好感度了。 輕嘆一聲,朱砂只覺身子有些虛浮,猝不及防踩著化雪石階滑下時,一只溫?zé)岬氖郑衷诹怂g,“傅大人,小心吶。” 她驚愕回眸,恰對上了一雙極清極淺的琥珀色瞳孔,微微怔愣后,朱砂望著元寶,小聲道: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