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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術(shù)館恰好今天開業(yè),邀請他剪彩,他便去了。 體檢的項(xiàng)目密密麻麻有很多,都是許泠和醫(yī)院打聽后在常規(guī)體檢基礎(chǔ)上另加的。本來A大每年都會組織教職工體檢,但許泠覺得項(xiàng)目太少了,而且一年才一次。 有幾個項(xiàng)目是需要空腹的,許泠帶著餓著肚子的外婆先去做這幾項(xiàng)的檢測。最后一個是抽血,言堇血管小一直就是抽血困難戶,加上天氣熱,她又滴水未進(jìn)有些脫水,護(hù)士給她扎了好幾針才又一直讓她握拳松拳,弄了半天才抽夠那么一點(diǎn)血。 拔出針后,言堇的手臂立刻烏青了一大片。 許泠扶著她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好在她事先已經(jīng)想到了這個情況,將毛巾用熱水浸了,給外婆敷在了胳膊上。 醫(yī)院空調(diào)打得低,許泠把薄外套給言堇披上,又將亂成一團(tuán)的體檢單理了理塞進(jìn)包里,說:“外婆您先坐著,我去餐廳看看有沒有位置。有事打我電話啊,您可別亂走,我很快回來的?!?/br> 周六本就人多,加上今天那么不巧有個公司也組織了體檢,許泠估計(jì)餐廳早就人滿為患了。 果然,餐廳連飲水機(jī)都被人當(dāng)成了餐桌用。 好在早餐夠,許泠成功拿了豆?jié){、雞蛋和幾個餐包。 “來,您先吃點(diǎn)。我給您剝雞蛋。” 許泠滿頭的汗,后背都濕透了。言堇摸摸她汗?jié)竦念~發(fā),看得心疼不已,“別剝了,擦擦汗歇會吧?!?/br> “沒關(guān)系,一會就涼快了。您快吃吧,餓了一上午了?!边@個雞蛋蛋白黏著殼,有點(diǎn)難剝。許泠皺眉,加上燙,來回?fù)Q手。 正頭痛著呢,眼前一只修長的手突然一晃,然后雞蛋就被搶走了! 呀——許泠眼瞪得溜圓,偷蛋賊——咦? “你……你怎么來了?”許泠驚得一下站了起來。 謝橋還穿著西服襯衫,衣服筆挺,眼底一片清明,絲毫沒有疲憊。 “不太放心,就過來看看?!敝x橋注視著許泠的眼睛,面色溫柔。 一眼解相思。 接著,謝橋半蹲到言堇身前,恭謹(jǐn)?shù)卣f:“言教授,您好。我叫謝橋,是許泠的上司?!?/br> 言堇瞧著面前俊朗的男人,又瞧了瞧低著頭躲避頭視線的許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樂呵呵道:“你好你好。快坐,別蹲著了。”說完,嗔怪地瞪了眼外孫女,“泠泠也真是,都不我們說。” 謝橋含蓄地說:“我還在追求她,她需要深思熟慮?!?/br> 這話說的,真是不著痕跡得捧了許泠。言堇聽得相當(dāng)滿意。 謝橋很快剝好了雞蛋,又伸手幫言堇捂著熱毛巾:“言教授,您吃吧?!?/br> 言堇笑道:“叫言教授這么見外,你跟著泠泠叫我外婆吧。” 謝橋點(diǎn)頭,非常從善如流:“好的外婆?!?/br> 一旁的許泠驚呆了。為什么他能像在街上叫美女一樣叫外婆?。?/br> 好吧,其實(shí),讓謝橋在街上叫美女好像更驚悚一點(diǎn)。 …… 接下來的檢查因?yàn)槎嗔酥x橋,許泠就輕松很多。等全部檢查做完就已經(jīng)快中午了。 謝橋?qū)④囬_了到醫(yī)院門口,車?yán)锏目照{(diào)已經(jīng)打好了合適的溫度,礦泉水和毛巾也放到了觸手可及的位置。 “是回家還是去吃午飯?” “去吃午飯。往人民公園方向開?!?/br> 言堇問道:“謝橋下午沒什么事吧,外婆請你吃中飯好不好?這家館子味道很好的呢?!?/br> 謝橋說:“我沒什么事?!?/br> “泠泠,給你何阿姨打個電話,讓她多加副碗筷,再加兩個葷菜。” 許泠和言堇要去的這家館子叫茉莉花苑,是言堇的老朋友開的,就藏在公園后頭的巷子里。裝修是民國風(fēng),菜品清淡色澤雅致,名氣很大。 一頓飯下來,謝橋雖然話不多但卻不會讓飯桌上顯得冷淡,不算平易近人但不讓人覺得冷漠。而且他心很細(xì),觀察了幾眼就將言堇的用餐習(xí)慣摸透了,把她照顧得面面俱到。吃完飯走出來的時候,言堇已經(jīng)挽著謝橋的胳膊,一口一個小謝叫的無比親熱了。 而許泠呢——許泠抱著外婆的衣服背著包跟在兩個人后邊,暗淡地仿佛不存在。 到了宿舍樓,言堇就很自覺地留空間給兩個小年輕,“泠泠我去老李家串門了,你招待一下謝橋啊。冰箱里有洋菜糕呢?!?/br> 許泠:……外婆你這話說的,不把人請進(jìn)門都不行了。 而這邊,謝橋已經(jīng)動作迅速地熄火了,看許泠還干坐在后座,逗她:“不請我吃洋菜糕嗎?” 文家住在二層,屋子里的陳設(shè)有些老派,但處處透著書香之家的底蘊(yùn),書本文稿隨處可見,墻上還有文懷民隨性而成的墨寶。 “有點(diǎn)亂,你先坐?!痹S泠放下包去開空調(diào)。教職工公寓設(shè)施老舊,空調(diào)制冷效果也沒有那么好了,她又把電扇挪了過來。 洋菜糕還是書韻在的時候和言堇一起弄的。許泠舀了一勺出來,淋上桂花蜜和薄荷。 “怎么樣?夠甜嗎?”許泠記得他不愛吃甜的,特地少放了桂花蜜。 謝橋端起來喝了一口。洋菜糕涼絲絲的,有桂花的香味還有薄荷的清涼。剛從燥熱的室外進(jìn)來,喝上這么一口頓時暑氣全消。 “很好喝?!?/br> 許泠頓時放下心,坐了下來,也端著小碗慢慢喝。 電扇有頻率地發(fā)出雜音,窗外知了聲聲。風(fēng)揚(yáng)起了許泠的發(fā)絲,一下下滑過他的胳膊。她低著頭,長睫如同抖動的蝶翅。謝橋突然想起有一次兩個班一起做班級活動。當(dāng)時機(jī)緣巧合,許泠就坐在他邊上,也是這樣的位置。但她不知為何病蔫蔫的,一直靠在白曉肩膀上,嘴唇白的幾乎透明。 中間白曉一臉焦急地走了出去。她就一個人低著頭坐著,安靜地如同一道影子。 “你不舒服嗎?”謝橋忍不住低聲問她。但不知是教室太嘈雜了,還是她并不想理人,她依舊低著頭,蹙眉咬唇。后來梁翊來了,他和白曉兩人一起把她扶了出去。 那時候他看著,心里與其說嫉妒,不如說是把他打到泥里的挫敗。除了梁翊和白曉,誰都無法接近她。 而如今,他們和以前一樣并排坐著,她卻是觸手可及了。 “你今天早上幾點(diǎn)的飛機(jī)???” “六點(diǎn)吧,延誤了一個多小時。” “啊!那不是很早起?你還過去醫(yī)院都不知道休息一下的嗎?周六既然沒什么事,為什么不定晚點(diǎn)的機(jī)票?”許泠埋怨地小聲嘀咕著。 謝橋覺得她這樣碎碎念很有趣,笑了下,說:“本來想早點(diǎn)回來,周末約你,就訂了早上的票。誰想你這么忙……我沒有和你打招呼就去了醫(yī)院,你會不開心嗎?” “???不會啊?!彪m然的確嚇一跳,但真的沒有唐突或者責(zé)怪他的想法。而且后來他幫忙排隊(duì)照顧外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