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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也只能是糊弄糊弄外行人而已,她頂多能教小朋友寫上幾個大字,然后,就再也沒有然后了。 她不懂美術(shù)不懂畫畫,可她也看的出來,自己身上僅有的那點藝術(shù)細(xì)菌,跟專業(yè)的比起來,不過是一點歪才而已,倒也上不了什么臺面。 她心里真羨慕那些一心一意搞藝術(shù)的人,如果她可以一門心思都撲在自己熱愛的事業(yè)上去,那么徐豪那種人渣,估計根本就沒機(jī)會入進(jìn)她的法眼了。前提是,究竟什么才是她的真愛呢? 羅硯林從教室后門偷偷溜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老師正唾沫橫飛的灌溉著祖國的花朵,她輕手輕腳地在最后一排坐定,發(fā)現(xiàn)白斯洋正坐在中間第四排的位置。 小羅同學(xué)把手機(jī)調(diào)成震動,這種來藝術(shù)院蹭課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新奇很好玩。 這堂課的內(nèi)容是哲學(xué)范疇,羅硯林支起耳朵很努力地聽了幾分鐘,終于被一堆天書似的專業(yè)名詞給打敗了。她忍無可忍,悄悄給白斯洋發(fā)了一條微信:“我來了,就在最后一排”。 白斯洋收到消息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對她笑得很好看。 羅硯林心想:“小屁孩長得還真不賴?!笔謾C(jī)震動,進(jìn)了一條短消息,是白斯洋發(fā)過來的:“再堅持二十分鐘,馬上就要下課了?!?/br> 羅硯林回給他一個OK的表情。 三十分鐘后,食堂二樓—— 羅硯林和白斯洋手里一人拿著一個托盤,邊聊邊用眼睛尋摸著自己的獵物。 羅硯林一邊走,一邊和白斯洋這個免費的樹洞大吐苦水,她把今天上午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向小白同學(xué)復(fù)述了一遍,越說越覺得委屈。 羅硯林:“你說我是不是眼瘸?腦子是不是讓水泡了?我打他一拳我都覺得不解氣,真要氣死我了?!?/br> 白斯洋很想說“是”,但他看著羅師姐那張因為生氣而漲紅了的圓臉,實在是不敢以下犯上、以身犯險。 “小白,幫我刷一份蒸雞蛋?!绷_硯林拍拍白斯洋的手臂。 蒸雞蛋剛到手,“我還要這個,紅棗烏雞的瓦罐湯。” “這個,油炸脆雞皮~” “糯玉米蓮藕頓排骨...” “叉燒酥...” “… …” 整個二樓走完,兩人找了一個四人餐桌,才堪堪擺下羅某人的好食欲。 白斯洋看看坐他對面的羅硯林:“硯林姐,這么多你吃的完嗎?” 羅硯林揚揚眉道:“小看我了不是~” 白斯洋擺擺雙手:“小的不敢?!?/br> 吃飯的時候羅硯林終于消停了一會兒,桌子上擺的都是她喜歡吃的,可以說每樣都是她的真愛。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這些菜吃了四年都不膩,足以表明小羅的一片赤誠。 自打畢業(yè)之后飯卡就被收回了,這次逮著機(jī)會的小羅終于可以想點哪個就點哪個,口腹之欲的滿足極大限度上提升了羅硯林的幸福感,她覺得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羅硯林以快刀斬亂麻的氣勢、秋風(fēng)掃落葉般的速度就把眼前的美食全部解決了,看著嘴巴張成“O型”的白斯洋,她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你算算多少錢,我微信轉(zhuǎn)賬給你?!?/br> 白斯洋:“不用了,上次你還請我吃餛飩來著。” 羅硯林:“別介,咱們一碼歸一碼,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再說我怎么能占你這個窮學(xué)生的便宜呢?!?/br> 白斯洋:“真不用了,沒多少錢?!?/br> 羅硯林:“jiejie我今天可是剛賺了兩千塊的分手費,不花了它我寢食難安。” 白斯洋:“以后房租里包水費行嗎?” 羅硯林一口答應(yīng):“沒問題?!?/br> 白斯洋雙手合十:“謝謝硯林姐!我好像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溫暖?!?/br> 羅硯林:“現(xiàn)在是夏天?!?/br> 白斯洋:“… …” 吃飽飯的羅硯林好像是被祥林嫂附了身,只要嘴里沒東西可嚼,她就總想跟人掰扯掰扯自己的委屈。 羅硯林認(rèn)真的看著白斯洋,問道:“你說,如果你是徐豪,你是選我呢,還是選趙曉雅呢?” 白斯洋:“我誰也不選。” 羅硯林:“為什么?” 白斯洋:“因為我不是徐豪啊... ...” 羅硯林想想也對,像徐豪那種曠世奇葩估計也是世間少有,可能是她RP太差,所以才一不小心有了這段孽緣。 食堂里都是年輕的鮮rou鮮花,每個學(xué)弟學(xué)妹都在不遺余力的散發(fā)著自己的美好。一個畫著精致妝容、穿著連體背帶褲的小姑娘歡快的從羅小胖身邊走過,腰之纖細(xì)腿之修長的窈窕身影,直把小羅羨慕個夠嗆。 她換了個思路,又問道:“拋開徐豪的人品不說,你說是不是因為我的顏值不夠高,所以才被人甩了的?” 白斯洋十分誠實地回道:“也不全是”,他把羅硯林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又道:“除了體型有點胖,造型方面有點抽象,自身條件還是很不錯的?!?/br> 羅硯林:“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 白斯洋:“我的意思是你先天基因還不錯,遺傳了叔叔阿姨的優(yōu)點,只是后天欠于修飾自己,所以看起來有點糙。” 羅硯林早就知道白斯洋說的這些問題,對此她自己也早有覺悟。她看著吃的光溜溜的餐盤,忽然說:“我要減肥,我要變美!” 白斯洋:“為了徐豪?” 羅硯林嗤笑道:“才不是呢,你怎么會這么問?” 白斯洋:“我想也是?!?/br> 羅硯林:“是什么?” 白斯洋:“想你不是為了徐豪才要減肥才要變美的?!?/br> 羅硯林:“你怎么知道?” 白斯洋:“因為我覺得你好像并不是很喜歡那個徐豪?!?/br> ☆、真相 蚊子血君絕世而獨立地在房頂上臭美了那么多年,不知道它會不會很寂寞。 羅硯林抱著被子反復(fù)咂摸著白斯洋那句“不小心真相了”的真相,突然間就對這個小孩刮目相看起來。她盯著天花板,心想現(xiàn)在的小孩說話真是一針見血,直擊要害,字字戳心。 年輕人的思維更活躍也更出其不意,很多時候他們總是能從另外的角度去看待同樣的問題,一件事物的本身也是由很多對立面所構(gòu)成,當(dāng)我們站在A面冥思苦想的時候,就很難分散注意力去觀察B面。 在以往的六年歲月里,羅硯林始終沒有把她和徐豪的未來規(guī)劃成普通情侶的樣子,她從沒幻想過自己和徐豪將來會結(jié)婚生子,即使是在穿上那件二百五的裙子的時候,她都只想著以后要怎樣和徐豪小伙伴吃遍全國,稱霸美食界。 那些帶著濃重?zé)熁饸獾幕橐錾?,是連想都不敢去想的,因為她始終覺得這些問題都太現(xiàn)實、也太遙遠(yuǎn)。 反倒是現(xiàn)在自己被迫出局了,她才有空琢磨琢磨。假設(shè)他們之間沒有趙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