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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啊,蒼天啊,大地啊!求你看在我這么好心撮合他倆的份上別讓我屁股這么疼了??!袁騰西坐在干冰上生無可戀,屁股涼了個透。 ━ 把施曼曼一直扛到了儲物間,高澤偉才放她下來。 “你神經(jīng)病啊你!”施曼曼剛一落地就怒吼。 “呵”高澤偉怒極反笑,嘲諷她:“和別的男生玩的挺開心???” 高澤偉只能用這嘲諷來掩飾自己身上nongnong的醋味兒。 這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讓施曼曼有些錯愕,又有些好笑,施曼曼漸漸平復(fù)自己的心情,眼神輕佻,不答反問:“有問題嗎?” 高澤偉氣得咬牙,眉頭緊縮,黑黑的瞳孔深不見底。“施曼曼,你這樣故意和別的異性走的很近來刺激我有意思嗎?” 施曼曼一聲冷嗤,眼神淡漠,他說這話是個什么意思?抬眼就是針鋒相對,“我和騰西一直走得很近。” 高澤偉被施曼曼的話一震,心情已不是憤怒了,只覺得胸口堵得難受,低聲問她:“你看我和別的女生在一起,會不會失落?會不會難過?” 施曼曼一頓未頓,“你是我什么人?我失落什么?難過什么?” 高澤偉忽然覺得這樣的施曼曼有些陌生,明明心已經(jīng)很疼了,可還是不死心地問出了口:“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兒喜歡我?” 施曼曼一直盯著他,腦海里浮現(xiàn)他和其他女生的種種,心底酸的不得了,委屈的不得了,旁人能看出來自己喜歡他,他為什么就看不出來? 施曼曼頓了好久,開口的話卻是言不由衷,“沒有?!?/br> 高澤偉深深望了施曼曼一眼,那眸子黝黑深邃,讓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緒。 沒有再多說,高澤偉默默轉(zhuǎn)身換了鞋,走了。 施曼曼看著那落寞的背影,眸子里閃著水光。模糊的視線里,那人的背脊沒有往常那樣直,腳步也沒有往常那樣輕快了。 ━ 施曼曼只一人呆坐在儲物室里,心里亂糟糟的。他能和別的女生一起說說笑笑,她為什么就不行?施曼曼這樣想著,又覺得兩個沒有實質(zhì)關(guān)系的人搞成這樣也是好笑。施曼曼牽強地扯起了嘴角,眼里是對自己的諷刺。 袁騰西勾頭朝屋里望著,只看到了施曼曼的背影,便走了過去。 蹲下身來,卻看她眼眶紅紅的,袁騰西心下一怔。 “曼姐,怎么了?”袁騰西猶猶豫豫,最后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 “是不是我拉著你溜冰你生氣啦?我那還不都是為了吸引高澤偉的注意嘛!你瞅瞅啊,他讓你吃了那么多的醋,我這不得治治他嘛!你看吧,他還是從我手里把你擄走啦!”袁騰西說得眉飛色舞。 施曼曼聽袁騰西這樣說著,心里更不是滋味兒,兩眼空洞地盯著前方,輕聲喚他:“騰西啊?!?/br> “嗯?” “連你都看出來我喜歡他了,他怎么就看不出來呢?” 第40章 chapter 40 落寞同行 六月下旬, 溫度一度飆升,窗外知了的叫聲也更加猖狂。施曼曼坐在考場里安靜地寫著政治經(jīng)濟學(xué)的試卷,這是期末考試的最后一門, 距離長達(dá)六十天的假期就只剩幾個小時的時間了。 施云杰正好在N市出差, 便來帶施曼曼和苗熙悅一起回家。 大中午的,天氣悶熱的很, 施曼曼提早交了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自從上次和高澤偉吵架, 兩人已經(jīng)冷戰(zhàn)十幾天了, 誰也沒找過誰。 施曼曼止不住心底的一陣煩躁, 殊不知“吵架”、“冷戰(zhàn)”這字眼用在自己和高澤偉身上有多曖昧。 “曼曼!” 施曼曼神思游離,被這忽然的聲音嚇得身心一頓。 “爸” “你爸這么高這么帥就這樣被你無視了?”施云杰說得一本正經(jīng)。 施曼曼:“......” 見到了爸爸又變成了愛撒嬌的小公主,抱起了施爸的胳膊, 把腦袋上流的汗一窩腦地往他袖子上蹭,“爸,好想你哦~” 施爸也不嫌棄自家閨女,反正自己站在外面等了她這么久, 衣服早就被汗?jié)窳?。施爸被逗的咯咯笑,“好了,走去幫你搬行李? 苗苗已經(jīng)在車?yán)锪恕!?/br> “好?!?/br> ━ 大家都在排隊交著房卡,宿管站里鬧哄哄的,施曼曼機智地在早晨出門的時候就提前交了床卡,省的排隊了。背著書包跟在施爸身后, 施曼曼腳步緩慢而又沉重,看著屋外刺眼的眼光,竟是有一瞬的恍惚。一年過去了,她跟高澤偉就這樣了?施曼曼腦子里亂亂的,感覺她和高澤偉之間就是一團糟。 到了車跟前,施曼曼抱有一絲期待地四處望了望,可卻是失望地沒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身影。施曼曼幾不可察地嗤笑自己一聲,拉開了車門。 本就鬧了矛盾,再加上這六十多天的時間,二百六十多公里的距離,施曼曼想著,她和高澤偉怕是只能這樣了。 路邊的樹開始倒退,打著冷氣的車內(nèi)和讓人上火的室外像是兩個平行空間。施曼曼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緩緩閉上眼躺到靠背上,沒看到宿管站樓下公告欄背后的身影,那個她念念不忘的身影。 樹蔭下,那個一向面色冷傲的人,此時臉上卻是帶上了幾分孤倨。 高澤偉看著遠(yuǎn)去的轎車,面色變得凌然,放在口袋里的拳頭松了又握。 ━ 從六月到七月,從七月到八月,除了越來越熱的天氣,除了越來越想他,沒什么別的變化。 四十多天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可若是一日為三秋,那兩人就是錯過了一百多個秋天。 施曼曼只覺得,很想很想。 高澤偉亦是如此。 QQ有一天提示“您有好友即將過生日”,平常從不理會的高澤偉這次鬼使神差地點開了。 果然,是施曼曼。 高澤偉蹙著眉頭,緩緩攥緊手中的手機,門外響了兩聲敲門聲,接著白夢蕓就推門進(jìn)來了。 白夢蕓看著自己兒子一副神思游離的樣子,彎下腰來搗了搗他的肩,一臉八卦地壓著嗓子問他:“兒咂,你跟那施曼曼到底好上了沒?。咳思乙^生日了你也不意思意思?。俊?/br> 高澤偉一臉看鬼的表情,“你怎么知道她過生日?” 白夢蕓頭一昂,一臉得意,“你們校長被我潛規(guī)則了!” 高澤偉:“......” 高澤偉隔了會兒,還是沒忍住輕嘆一聲,一陣失落從心底翻涌而來,“我跟她......差不多有兩個月沒說過話了吧?!?/br> “沒說話?”白夢蕓聞言驚訝,神色倒是帶上了幾分嚴(yán)肅:“怎么了兒子?跟媽說說,媽給你出點子?!?/br> “媽” 高澤偉沉默,頓了好久才低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