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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婦聞不得腥味,是與不是,咱們明天一探就知?!?/br> *** 次日清晨七點左右,程佩佩家的小區(qū)樓下,一個中年婦女推著一輛手推車,守在路口,大聲嚷嚷:“賣帶魚了,賣帶魚了,新鮮又便宜的帶魚,五塊一斤,虧本賣了!” 程佩佩牽著許小婉一出門就聞到了這股令人作嘔的魚腥味,她胃里一泛酸,再也忍不住,捂住嘴,跑到一邊,扶著樹,大吐特吐起來,把剛吃的早飯全吐了出來。 晨練買菜回來的大媽見了,驚喜地說:“哎喲,佩佩,你這是有了吧?” 程佩佩虛弱地笑了笑。 大媽扭頭看向賣帶魚的攤子,皺眉說道:“怎么回事?賣魚的怎么到咱們小區(qū)門口了?我去把她趕走,你身體不舒服就趕緊回家歇歇。” “嗯。”程佩佩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賣帶魚的婦女看到大媽過來,臉上笑開了花:“大姐,買帶魚嗎?我的帶魚又新鮮又便宜,五塊錢一斤……” “什么,五塊一斤?給我拿兩條?!贝髬屢宦犝f這么便宜,立即忘了先前的承諾,樂呵呵地買了兩條還不夠,拿起手機(jī)又給相熟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也趕緊過來買帶魚。 左寧薇和風(fēng)嵐坐在路邊的車子里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地笑了:“大媽們還真是有意思?!?/br> “我給魚老板打個電話,讓她趕緊走吧,免得被城管逮住了。”左寧薇拿起手機(jī),撥通了號碼。 很快,賣帶魚的婦女接了個電話,然后將攤子一手,推著車說:“不賣了,不賣了,我家里還有事,改天再來!” 說完,推著車子,飛快地跑了。 她一走,大媽們也散了,只余下程佩佩母女還站在幾十米外的路邊。 大吐特吐了一番,加上賣帶魚的小攤走了,空氣里沒了那種魚腥味,程佩佩好了一些,拿出紙擦了擦嘴,卻沒急著送許小婉上學(xué),而是拿出手機(jī),塞到了許小婉手里。 許小婉睜著一對黑漆漆的眼珠子,低頭在手機(jī)上按了一陣,然后貼到耳邊,張了張嘴。 “肯定是給許立肖打電話?!彪x得太遠(yuǎn),聽不到許小婉說了什么,風(fēng)嵐死死咬住牛奶吸管,恨恨地說,“許立肖天天這樣跑上跑下的,說這孩子沒他的份兒都沒人信?!?/br> 左寧薇沒有吱聲,只是盯著那母女倆。 吐過之后,程佩佩似乎還是不大舒服,她輕輕拍了拍胸口,許小婉懂事地扶她到花臺前坐下,母女倆就站在那兒等許立肖。等待的間隙里,程佩佩又用手戳了戳許小婉的額頭,似乎在訓(xùn)她。 許小婉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跟她們第一次見她時沒什么區(qū)別。 過了快半小時,許立肖終于趕來,他將車一停,然后走過去,攙著程佩佩上了車,又將許小婉塞到了后座。 他們先將許小婉送到了學(xué)校,然后車子一拐,駛向了離許家比較遠(yuǎn)的一家婦幼保健院。 見許立肖將車子停在醫(yī)院的停車場,然后攙扶著許小婉進(jìn)去,左寧薇和風(fēng)嵐的表情都很難看。親眼見到這一幕,兩人心底的最后一絲僥幸也沒了,風(fēng)嵐快速拿起相機(jī),對著兩人進(jìn)醫(yī)院的側(cè)面拍了兩張。 “他們應(yīng)該是來做產(chǎn)檢,我也去掛個號?!弊髮庌苯忾_安全帶,推開門下車。 風(fēng)嵐連忙拉住她:“你要裝孕婦?” “嗯,這樣可以跟著他們一起檢查,一起看醫(yī)生,我就跟在他們后面,到時候醫(yī)生說什么,我也能聽到?!弊髮庌备忉尩?。 風(fēng)嵐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可惜我大姨媽來了,只能靠你了,寧薇加油?!?/br> 左寧薇匆匆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拎著包匆匆跑了進(jìn)去,往掛號大廳一望,一下子就看到了排隊的許立肖。 她腳步一轉(zhuǎn),走過去,站在許立肖的側(cè)后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許立肖的眼底青紫,似乎沒睡好,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色,手里捏的是程佩佩的醫(yī)??ǎ膛迮鍎t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靜地等著他。 排到他時,他將醫(yī)??ㄟf給了掛號的護(hù)士,然后說道:“早孕,看婦產(chǎn)科?!?/br> 左寧薇拿出手機(jī),開始搜“早孕”兩個字,早孕是指懷孕的時間在懷孕13周末之前。胚胎在此時會急劇改變發(fā)展。約有半數(shù)婦女在停經(jīng)6周左右出現(xiàn)畏寒、頭暈、流涎、乏力、嗜睡、食欲缺乏,厭惡油膩、惡心、晨起嘔吐等癥狀,稱為早孕反應(yīng)。這種早孕反應(yīng)在12周左右自行消失。 也就是說,程佩佩跟貝芷懷孕的時間極為接近。呵呵,真是有意思。 很快就輪到了左寧薇,她將手機(jī)一收,跟著說:“早孕,看婦產(chǎn)科?!?/br> 付了錢,拿了發(fā)票,左寧薇扭頭就看到許立肖護(hù)著程佩佩往一樓往東的長廊而去,左寧薇跟了上去,與他們保持著七八米的距離。 大清早的,婦產(chǎn)科門診也是人滿為患,排隊的大廳里坐滿了人。見許立肖和程佩佩坐到了中間第二排的椅子上,左寧薇也拿著發(fā)票和醫(yī)保卡,走到第三排他們的斜后方坐下,然后低垂著,拿出手機(jī),做出一副玩手機(jī)的樣子,實際上注意力卻全放到了前面。 將程佩佩安頓好后,許立肖抬頭看了一眼顯示屏上不斷滾動的數(shù)字,小聲說道:“前面還有四十多個人,要排一會兒才能輪到我們,你餓了吧,想吃什么,我出去給你買?!?/br> 程佩佩捂住鼻子搖了搖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吃不下,你陪我坐會兒吧。” 許立肖只得坐在她旁邊,程佩佩無力地將頭靠在了他肩上,脆弱地說:“立肖,幸虧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br> 沉默了一會兒,許立肖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不要這樣說,孩子也是我的責(zé)任?!?/br> 親耳聽到這句話,左寧薇譏誚地勾起了唇,程佩佩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責(zé)任,那貝芷肚子里的孩子呢? 這個男人看起來本分厚道,大家都說他是個老好人,可他做的事未免好過頭了。 左寧薇彎下腰,抱著雙臂,趴在自己的腿上,做出一副很困想睡覺的模樣,然后順勢將握在手里的錄音筆往兩人的方向湊了湊。 可能是因為周圍都有人的緣故,他們倆倒是沒說什么比較秘密的事情,全程都是許立肖在安慰或者說是哄程佩佩。 不過光是這就足夠了,一個已婚男人,陪著另外一個女人產(chǎn)檢,無微不至地照顧她,說兩人沒關(guān)系,鬼都不信。 等了許久,終于輪到了程佩佩,因為兩人一前一后掛的號,所以兩人的號碼也是緊挨著的,左寧薇順勢站了起來,跟著來到診室外。 診室的門留了一條縫,模模糊糊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左寧薇聽得不是很真切,只聽到了幾個詞“兩個月”、“沒大礙”、“過一陣就好”、“高齡產(chǎn)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