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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薇姐,你怎么啦?”文心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大自然地問道。今天的寧薇姐看她的眼神好奇怪哦。 左寧薇回過神扯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看著文心說道:“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楊東怎么樣了?” 提起楊東,文心臉上浮現(xiàn)出擔憂的神色:“他進手術室了,這場手術要好幾個小時,叔叔阿姨、蔣設和風嵐姐都在那邊等消息?!?/br> “哦?!弊髮庌卑醋∽约旱念~頭,“我腦袋有點暈,可能暫時還沒辦法過去,文心,咱們加個微信吧,有什么事我在手機上問你?!?/br> 文心不疑有他,掏出手機跟左寧薇相互加了好友。 一加上好友,左寧薇立即進入了她的相冊,一張一張的掃過,在翻了二十幾張之后,左寧薇終于找到了文心與她母親的合照。 照片上,文心的母親穿著一件紫色的開衫,頭發(fā)有些卷,燙成了黃色,臉上的笑容跟文心如出一轍。母女倆長得像極了,不過因為歲月不饒人,文心的母親臉上已經(jīng)有了淺淺的皺紋。 真像,是這個女人嗎?左寧薇看著照片里文心母親那開朗的笑容有些不確定了。文心的母親一看就過得很如意,跟文心走在一塊兒,說是姐妹也有人相信,她怎么也沒辦法將文心的母親跟被囚禁在破舊茅屋里的女人聯(lián)系在一塊兒。 “文心,你跟你mama可真像?!弊髮庌蹦弥掌@嘆地說。 文心嘿嘿笑了,露出一對小虎牙,開心地說:“見過我們的人都這么說?!?/br> “遺傳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弊髮庌眹K嘖稱奇,然后故作好奇地問道,“那你mama是不是跟你外婆或者你姨媽長得很像啊?!?/br> 文心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外婆在我剛出生那年就去世了,我也沒見過,只留下了幾張模糊的黑白一寸照。” “那你就沒姨媽或者表姨媽之類的嗎?”左寧薇不死心地將范圍擴大了些,直白地問道。 文心按住額頭想了一會兒,不大肯定地說:“好像有吧,我小時候曾無意中聽我爸媽提起過一回,后來就再也沒聽他們說過了。長大之后,也沒見過什么姨媽之類的,所以我都快將這件事給忘記了?!?/br> 這么說,文心肯定不清楚這件事了,要知道真相只能找文心的mama。但左寧薇不知道怎么開口,因為她沒辦法解釋自己是怎么知道這二十幾年前的事情的。 這件事確實不好由左寧薇去打聽,賀翊低咳了一聲,接過話題,神色肅穆地說:“文心,將你家三代以內(nèi)的直系、旁系血親的姓名年齡都報上來,包括你死去的外婆。公司近期與政府部門有一項極其重要的合作,參加的人員都要經(jīng)過嚴格的政審,我很看好你,所以準備推薦你,你先把個人資料報到我這兒來,沒有問題我會將你的資料遞上去,不過我不能保證你一定會被選中?!?/br> 文心怎么都沒料到這種好事會落到她的頭上。他們公司確實有過這樣的先例,不過能參與這類項目的無不是公司的技術精英,若是換了個人對她這么說,她會以為對方在耍她玩,不過說這話的是賀先生,那就假不了了,雖然不一定能被選中,但這也是一次極好的機會了。 賀先生一定是看在寧薇姐的面子上幫她,文心歡天喜地地點頭道:“好,我待會兒就將基本的資料給你,謝謝賀先生,謝謝寧薇姐?!?/br> “先把最基本的資料發(fā)到我手機上,速度要快?!辟R翊板著臉提醒她。 等文心感激地走了,左寧薇斜了賀翊一眼:“你這么騙她好嗎?回頭小姑娘落選了,肯定會哭鼻子?!?/br> 如果真如賀翊所說,這是個極為重要的案子,那怎么可能讓文心一個剛畢業(yè)入職的菜鳥加入,她只能是空歡喜一場。 “你覺得那時候她還有心思在乎這些嗎?”賀翊反問。 左寧薇沉默了,是啊,等殘酷的真相揭開,文心傷心還來不及,哪還有精神關心這些。 房間里再度陷入了沉默。 知道這樣丑惡的事,左寧薇與賀翊的心情都不大好。 賀翊走到柜子前,將那個有酒樓標志的食盒打開,招呼左寧薇:“已經(jīng)傍晚了,吃晚飯吧,這是郝縣長派人送來的,聽說是橫水縣的特色美食,你嘗嘗?!?/br> 左寧薇坐到柜子旁,接過筷子,食不知味地吃了起來。 可能是賀翊拋出的誘惑太大,沒過多久,文心那里就傳來了消息,她將家里三代的直系旁系血親的名字年齡工作單位都如實發(fā)了過來。 左寧薇與賀翊一目十行地掃了下去,最后落到了“徐瑩瑩”三個字上。 徐瑩瑩,文心母親徐蕓蕓的雙胞胎meimei,24年前在安城一家貿(mào)易公司做會計,后攜了一筆巨款潛逃出國,再無蹤跡。 “出國?要是出國倒好了?!弊髮庌庇蟹N直覺,這個徐瑩瑩就是她所見到的那個女孩子。她側(cè)過頭看向賀翊,“楊東今年是不是23歲?” 賀翊也不知道,不過公司都有員工的基本資料,他發(fā)了個信息給人力,那邊很快就有了消息,楊東今年七月初滿23周歲。 左寧薇冷笑:“楊東剛好23歲,而徐瑩瑩是24年前失蹤的,可真是巧?。 ?/br> 楊東十有八九是徐瑩瑩的兒子,但徐瑩瑩已經(jīng)消失了24年,恐怕早就兇多吉少了。事情過去了二十幾年,什么證據(jù)都沒了,唯二知道實情的楊雪松和柳鳳絕不可能向他們透露口風。 要給徐瑩瑩伸冤,還她一個清白,談何容易。 左寧薇心里很不是滋味,這種眼睜睜地看著惡人逍遙法外,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 賀翊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不要急,總會有辦法的,我讓人查查楊雪松和柳鳳當年在安城讀書工作的經(jīng)歷,先理清他們與徐瑩瑩產(chǎn)生交集的過程,也許能從中窺出這件事情的脈絡?!?/br> “嗯?!弊髮庌秉c頭,問賀翊,“你說這件事要通知文心的父母嗎?” 賀翊搖頭:“暫時不要,等理清了這些問題,找到完美的說辭再通知他們。這件事由我出面,文心以后問起,你也說從我這兒聽去的?!?/br> 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懷疑她了。左寧薇接受了賀翊的好意:“謝謝?!?/br> 正是因為他的幫忙,她少了許多麻煩。否則光憑她自己,只查楊雪松夫妻倆在安城生活工作的經(jīng)歷就得跑斷腿,還不一定有用。 “傻丫頭,要謝也是徐家人謝我,你對我說謝謝做什么?”賀翊揉了揉左寧薇的腦袋。 *** 楊東的手術一直做到晚上九點多才結束,醫(yī)生說手術很順利,但還要在加護病房觀察幾天,讓家屬們都回去休息。 因為不想見到楊雪松和柳鳳,所以左寧薇也沒手術室外候著,直接跟賀翊回了酒店。楊東無恙的消息還是風嵐回來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