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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哭笑不得,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聽到他的推辭,大媽大爺們不滿了,這小伙子,人家熱心幫忙,不道一聲謝就算了,還百般推脫是什么意思。 蔣設看不下去,食指和大拇指捏起手機,在空中轉了一圈,懶洋洋地說:“老師待遇好?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工作?呵呵,一年的工資連我這個手機都買不起,這破工作有什么好稀罕的?” 好大的口氣!偏偏大爺大媽還都被他震懾住了,轉移了話題,將信將疑地望著他:“你這手機,真這么貴?什么牌子的,沒聽說過???” 蔣設大大方方地將手機背后的標識展示在人前:“不信可以在網(wǎng)上查!” 人群中有個年輕人好奇,比照蔣設手機的牌子搜索了一圈,最后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這個手機近六萬塊,是蘋果的高端定制機,不在網(wǎng)上發(fā)售……” 六萬塊,對于這個貧困的小縣城來說,雖然不是什么遙不可及的天文數(shù)字,但縣城不少雙職工家庭一年的收入也就這么多。這已經(jīng)算縣城里過得比較滋潤的人家了,更多的人每個月只能領著一兩千的微薄薪水,省吃儉用過日子,兩口子一年還掙不了人家一個手機錢。 這簡直刷新了這些大爺大媽的認知。 見成功鎮(zhèn)住了這群人,蔣設輕蔑一笑,指了指楊東,問道:“你們知道他在安城一年拿多少錢嗎?” 大爺大媽們搖頭,蔣設勾唇冷笑:“他一年的薪水可以買三四個這樣的手機。而他才剛工作一年,以后的薪水會隨著他的資歷和職位的上升水漲船高,一年漲個幾萬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們說,要是你們的兒女在外面能拿高工資,過得體體面面的,你們還會非要逼著他回來嗎?” 當然不愿意,誰家的父母不希望兒女有前途,過得好。這一回,大媽大爺們有志一同地搖頭了。 楊東感激地看著蔣設。 蔣設輕哼一聲,這小子還是太嫩了,社會經(jīng)驗不足,連自己本身的優(yōu)勢都不知道發(fā)揮出來。楊母想用輿論逼迫楊東跟她回家,他現(xiàn)在倒要看看,輿論往哪邊倒。 果不其然,這些大媽們立即掉過頭勸楊母:“大妹子啊,你兒子這么有出息,你何必把他留在身邊呢,孩子的前程重要,別因為舍不得耽誤了孩子一輩子,讓他去外面闖吧。等過幾年給你娶個城里的兒媳婦,再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你就只等著享福就行了?!?/br> “不是……”楊母想解釋,可大媽大爺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楊東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比他們?nèi)叶紥甑枚嗟枚?,她說什么在大媽大爺們看來都是分不清好賴的表現(xiàn)。 人群外的楊雪松見到這一幕,眉頭擰得死緊。 都跟她說,不要搞這么多花樣,他帶著姜大兩兄弟直接將小東帶回去就是。她偏不聽,說什么小東心軟,她要感化小東,結果呢,婦人之仁只會壞事。 楊雪松領著姜大兩兄弟,直接穿過人群,走到楊東面前。 楊東察覺到面前的氣息不對,抬起頭就看到他爸帶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叔叔站在自己面前,頓覺不妙,忐忑不安地叫了一聲:“爸……” 早該想到的,他媽都來了,他爸還跑得掉嗎? “你知道我是你爸,還認我這個父親,那就跟我回家。”楊雪松二話不說地抓住楊東的胳膊,硬是把他拉了起來,硬生生地往外拽。 第六十九章 黃醫(yī)生是個七八十歲, 胡子都已經(jīng)花白了的老人, 但他的身體極為硬朗, 面色紅潤健康, 精神奕奕的,說話中氣十足。 他的診斷跟吳老七差不多, 賀翊的病沒什么大礙, 只是普通的過敏,可能他的皮膚比較敏感,又近距離接過過敏原所以才會這么嚴重。過敏這種病上來的得快, 消得也快, 他連點滴都不讓賀翊打了,直接開了一包草藥給賀翊, 讓他帶回去熬水洗澡, 再吃兩天抗過敏的西藥就行了。 左寧薇接過老人遞來一小包中藥,差點沒反應過來:“老人家, 你不開單子嗎?” 正常的程序不是他開單子,她再去繳費,然后再去藥房取藥嗎? 黃醫(yī)生顯然不按牌理出牌,大手一揮很隨意地說:“這是制藥時剩的細碎藥渣, 不能入藥了,不值錢, 丟在那里也是浪費了, 帶回去泡澡正合適?!?/br> 還真是個有性格的老人。左寧薇含笑道了謝, 然后將藥包放進了包里, 點頭跟老人道別。 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陣喧嘩聲,緊接著是一道凄厲的哭聲:“快,快,快,救救我兒子啊,救救我兒子啊……” 按理來說,這里是普通門診,應該沒有重癥患者才對,不過醫(yī)院里什么意外情況沒有,生老病死傷殘這類情況旁人看了除了唏噓兩聲,道一聲可憐又能怎么樣。 左寧薇也不例外,她在心里默默地嘆息了一聲,腳步一轉,往門口走去,可只走了兩步,她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豎起耳朵傾聽起來。 “賀翊,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女人的哭聲很耳熟?”左寧薇側過頭問賀翊。 賀翊肯定地點頭:“確實耳熟,像是楊東母親的聲音?!?/br> 楊東母親,那豈不是楊東出了事?左寧薇心中一凜,連忙加快了速度跑了出去。 診室外的候診區(qū)里圍了一圈的人,旁邊有兩個聞訊而來的護士和醫(yī)生拼命地往里擠,邊擠邊大聲嚷嚷:“大家讓開,大家往后退一點,讓我們救治傷者。” 醫(yī)生都來了,果然出事了,左寧薇沉著眉往人群的邊緣擠去。賀翊見了,自動伸出左臂幫她隔開人群,兩人繞了半圈,終于見到了處于人群中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楊東。 楊東的額頭上似乎被什么東西撞出了一個洞,鮮血直流,旁邊的楊母和文生都哭成了淚人,楊雪松握緊了拳,一臉懊惱,風嵐則氣得臉色鐵青,若不是蔣設拉著,看她那樣子,幾乎要上去跟楊東的父母撕一場。 醫(yī)生和護士的動作極快,很快就找來了可移動病床,將楊東輕輕抬了上去,匆匆往急救室推去。楊父楊母和風嵐一行人連忙追了上去,圍觀的百姓見沒熱鬧可瞧,一個個紛紛散了,只有地上那一堆還沒干涸的血跡昭示著先前這里發(fā)生了一場劇烈的沖突。 現(xiàn)在楊東進了急救室,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出來,他們過去也沒用,而且當著楊父楊母的面,很多事情也不好問。左寧薇便沒急著去急診室那邊,而是拉住了一個穿著花色襯衣大媽的手問道:“這位阿姨,剛才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啊?我看好像有個小伙子受傷了?!?/br> 那大媽長長地嘆了口氣:“作孽啊,剛才那小伙子跟他父母發(fā)生了爭執(zhí),一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柱子上,正好撞到柱子的棱角,腦袋就受傷了。哎,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