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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的面給你找對象,這么羞辱文心,什么意思不用我說吧?你解決?你能怎么解決?他們是生你養(yǎng)你,不曾虧欠過你的父母,難不成你還能因為他們不同意的婚事就跟他們斷絕往來不成?否則你能保證文心一輩子不受委屈嗎?再說,你跟文心現(xiàn)在處于熱戀時期,當然事事以她為重了,等有一天,感情轉淡,你父母又在文心面前天天數(shù)落文心的不是時,你是否還能像今天這樣毫不猶豫地站在文心這邊?” 風嵐這番話說得楊東面紅耳赤,一臉難堪,連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風嵐掃了他一眼,撇撇嘴,將文心的頭掰回去,拉著她白嫩的小手,語重心長地說:“文心啊,聽jiejie一句勸,不被祝福的婚姻走下去太難了。誰家的姑娘不是捧在掌心嬌養(yǎng)大的,自己的爹媽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何必到旁人家去受這等委屈?!?/br> 這番話不止說得文心淚汪汪,連車子里幾個男人都沉默了。易地而處,若是將來某一天,自己的女兒被人嫌棄如斯,他們能認同這門親事嗎? 就連一直跟風嵐唱反調(diào)的蔣設也收起了戲謔的表情,訝異地望著風嵐:“看不出來嘛,你還有這等深刻的見解?!?/br> 風嵐側頭丟了個白眼送他。他當她當初在婦聯(lián)干得好好的,為什么會辭職,還不是見多了嫁得不如意,天天以淚洗面,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婦女。 正是知道女人所嫁非人有多慘,所以她才不愿文心也走上這樣的老路,先不提楊東家鄉(xiāng)的觀念有多落后,光他那一對爹媽就是個大難題。明明有捷徑可走,為什么要去挑戰(zhàn)這種高難度的問題。 大家都沒說話,車子里陷入了久久的沉寂。 左寧薇不忍地側過頭看楊東,他雙手捏得死緊,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地凸起,眼角赤紅,雖沒落淚,但那樣子比哭還難受。也是,一邊是心上人,一邊是生他養(yǎng)他的父母,手心手背都是rou,擱誰身上,都難受。 可風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文心也是被她父母捧在掌心如珠如玉地養(yǎng)大,沒道理無緣無故去他家接受他父母的挑剔、羞辱和為難。 但瞧他那樣子也是可憐,左寧薇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出言打破了沉默,以緩和氣氛:“楊東,我們回縣城準備給賀翊看病,縣城的情況我們也不了解,到時候還要麻煩你給咱們帶路?!?/br> 楊東看了一眼文心的后腦勺,悶悶地說:“這是應該的,賀先生是到了我家才生病的。若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寧薇姐你盡管吩咐?!?/br> “好,那我們就多謝了,真不好意思,這兩天一直在麻煩你?!弊髮庌笨蜌獾卣f。其實她想問楊東是不是背著他父母離開的,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但又怕問出這句話戳傷了兩個年輕人的心,讓楊東難堪。 楊東抿著唇點了點頭:“寧薇姐你太客氣了。” 說完這一句,他就閉上了嘴,讓左寧薇想開口也不知道說什么。 車子里再度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忽然一道鈴聲在安靜的空間里響起,大家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向楊東。 楊東握著響個不停的手機沒有動,直到因為沒人接聽,電話自動掛斷。過了兩秒,他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楊東低頭瞥了一眼手機,滿臉的抗拒。 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這電話是誰打來的了。 文心擦干眼淚,扭頭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說:“接吧,你總不可能一直不接這電話。” 楊東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目光一直黏在她的側臉上不動,然后接起了電話:“喂……” 他剛說出一個字,電話那端就傳來一陣傷心欲絕的大哭聲,聲音大得連前排開車的小于都能聽到。 “小東啊,你就這么拋下媽走了嗎?mama就只有你一個孩子,小東啊,聽話,媽不會害你的,回家吧,以后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不好嗎?你要喜歡漂亮的姑娘,媽給你找,十里八鄉(xiāng)的姑娘隨你挑,文心那小丫頭除了一張臉,也沒什么特別的,縣城里比她漂亮的姑娘很多……” 真是越說越過分,楊東看到文心冷下去的臉慌了,連忙厲聲打斷了楊母的話:“媽,你不必說了,我回安城了,下次有空再回來看你們?!?/br> 說完,立即掛斷了手機,并關了機,然后抬頭欲言又止地看著文心。 文心哪怕再喜歡他,但一再被對方的父母羞辱否定,她也不可能再心無芥蒂地面對楊東,遂即別開了臉,看著窗外,假裝沒看見楊東哀求的眼神。 *** 這廂,被掛斷的楊母非常難過。 楊東生氣跑出去,不見了人影,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找了一圈,才聽鎮(zhèn)上的人說坐著回來的那輛車走了。她立即知道,他應該是去找文心了,楊母是又急又擔憂,連忙給楊東打了個電話。哪知一開始楊東一直不接,等接通了她話還沒說話就被他掛斷了,再打過去,手機就關機了。 “雪松,小東這孩子還真是死心眼,你說該怎么辦啊?”楊母焦躁不安地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楊雪松坐在沙發(fā)上手里夾著一支煙,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堆積起了一層厚厚的煙灰和七八個煙頭。聽到妻子焦慮的聲音,他掀起眼皮,露出帶著幾分兇光的眼神:“小孩子不服管,當然是帶回家?!?/br> 說完,用力將還閃爍著火星子的半支煙杵進了煙灰缸里。 楊母一看他模樣,不由有些害怕,哆嗦著說:“你……你下手輕點啊,小東還小……” 楊雪松斜了她一眼:“放心,我有分寸,老子就只有他這么一個兒子,還要他繼承我老楊家的香火呢,能對他怎么樣?!?/br> 這倒是,楊母稍稍放心,關切地問道:“小東他們現(xiàn)在應該回縣城了,你準備怎么辦?咱們得快點,萬一小東回安城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再回來,到時候鞭長莫及,咱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他了。哎,當初小東想上安城的大學我就不同意的,都是你,說安城那么大,不會出事的,結果呢?” “夠了,我心里有數(shù)?!睏钛┧蓞柭暣驍嗔藯钅傅脑?,站了起來,轉過身,背對著楊母,從兜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王局長啊,是我啊,楊雪松……哎,發(fā)什么財啊,混日子而已,現(xiàn)在工資上漲,油價上漲,原料上漲,機器也漲價,日子不好過啊,能保本維持下去就不錯了。嗯嗯,不提這些,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想問問你,你們局里的小于回來了沒……沒有的事,他不是帶了人來咱們鎮(zhèn)上考察嗎?聽說今天楊山路那一段有輕微的滑坡,我不放心,所以特意問問你……好的,好的,麻煩了,那我等你的消息?!?/br> 說完,楊雪松掛斷了電話,手指敲擊手機的金屬后背,低眉沉思。 楊母聽出他是給教育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