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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收回了目光,琢磨著應(yīng)該是楊家來了親戚,他們這么一直呆在楊家也不合適,最主要的是賀翊的病得去縣醫(yī)院檢查一遍才能放心。 她先去洗漱收拾一下,再下去看看賀翊那邊是什么情況吧。 左寧薇折身走進(jìn)了洗手間。 楊家的房子真的不錯,這座房子雖然有一二十年的歷史了,但卻是仿照十幾年前城里最流行的房子建的,每間客房都奢侈地配了一個洗手間。裝修在這小鎮(zhèn)也顯得別具一格了,臥室里全鋪上了木地板,客廳、樓梯、走道這些地方都鋪上了瓷磚,燈也全是造型漂亮的壁燈和吊燈,就是放到十幾年后也不算太過時。難怪小于這么會這么明晃晃地拍楊雪松的馬屁呢。 左寧薇邊刷牙邊笑,世人歷來笑貧不笑娼,更何況目前看來楊家的錢還算干凈。小于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她正想得出神,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啪啪啪的急促敲門聲。 “誰???”左寧薇扭頭含著泡沫,朝門口的方向大聲問道。 門外立即傳來風(fēng)嵐的聲音:“哎喲,寧薇你快開門,不好了……” 莫非是賀翊的身體又出了問題?除了這個可能,左寧薇想不出什么事能讓風(fēng)嵐這么著急。她連嘴里的泡沫都忘了吐出來,就這么沖了過去,拉開門:“怎么啦?” 風(fēng)嵐看到左寧薇嘴邊那一圈泡沫,怔了一下,將她往洗手間推去:“你先洗臉,我在旁邊跟你說吧,楊東他父母要給他相親,連媒人和女方都來了?!?/br> 左寧薇想起剛才在窗口看到那幾個人,恍然大悟。既然不是什么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她也不那么著急了。左寧薇含了幾口水,漱去嘴里的泡沫,拿起洗面奶,抹在臉上,對著鏡子問站在身后的風(fēng)嵐說:“這是楊東的事,你這么著急做什么?又不是讓你相親。” 風(fēng)嵐拍了一下手,連珠炮地說道:“我這不是替文心著急嗎?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她跟楊東是一對,兩人郎才女貌,多賞心悅目的一對,結(jié)果一來男方家里卻碰上這種糟心事。她心里得多難過啊,哎,都怪楊東,談戀愛了也不跟家里說清楚,鬧出這種烏龍?!?/br> 左寧薇從鏡子里瞟了她一眼,沒做聲,思緒飄得有些遠(yuǎn)。風(fēng)嵐不知情,還以為楊父楊母不知道楊東跟文心的戀情,所以鬧出了這么個讓人尷尬的誤會??伤齾s是清楚的,就憑楊東昨晚那番話,左寧薇有理由懷疑楊父楊母是故意鬧了這么一出,目的就是給文心難堪,讓他們倆分手。 文心一個大都市出來的嬌養(yǎng)女孩,哪承受得住這種羞辱。左寧薇也不愿讓她莫名其妙地撞上去,自取其辱,于是沉吟片刻,她便對風(fēng)嵐道:“你去把文心帶過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她說?!?/br> 楊父楊母對兩人的戀情持反對態(tài)度這件事本來不應(yīng)該讓左寧薇一個外人來對文心說的。但左寧薇念著大家來自同一個城市,自己又比文心虛長幾歲的份上,決定對她說出實情。 真相雖然會令文心大受打擊,但總比她跑到樓下,被楊父楊母當(dāng)著外人的面拒絕的好,這樣好歹能保住她的自尊,也讓她有個心理準(zhǔn)備,想想該怎么辦。 風(fēng)嵐見左寧薇一臉嚴(yán)肅,神情凝重,心里也有些不安,連忙道:“好,我這就去叫她?!?/br> 結(jié)果等左寧薇洗完臉,抹上了面霜,卻還是沒見到風(fēng)嵐和文心的影子。 左寧薇心里有些擔(dān)心,匆忙將護(hù)膚品的蓋子合上,換下睡衣,急切地推開門,走了出去。她還沒下樓就聽到樓下傳來了楊東的咆哮:“除了文心,我誰都不娶,爸媽,這都什么年代了,不流行包辦婚姻!” 糟了,這是鬧開了吧! 左寧薇匆匆跑下樓,就看見楊家父母、楊東還有媒人和女方家的幾個人以及風(fēng)嵐與文心全站在客廳里。 楊東臉頰漲得通紅,眼神噴火,憤怒地盯著楊家父母。媒人非常尷尬,扯了下嘴角,有些不大高興地說:“楊東啊,羅嬸是看著你長大的,還能坑你不成?曉月可是個好姑娘,她從市里的師范學(xué)校畢業(yè),現(xiàn)在在鎮(zhèn)上教初中,無論是工作還是相貌、性情都是一頂一的好,多少媒人將她家的門檻都踩爛了,他們家都沒同意。若不是你羅嬸我賣了這張老臉,好說歹說,曉月家哪肯同意相這個親,你今天這么說,以后誰還敢找我說媒啊?” 說完,拿起帕子按在眼角,傷傷心心地哭了起來。這技能讓左寧薇幾人嘆為觀止,說哭眼淚就來,這羅嬸沒進(jìn)演藝圈真是演藝圈的一大損失,奧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楊東本來就是個性情純良的男孩子,這會兒見羅嬸哭了,有些無奈,口氣緩和了一些,嘆道:“羅嬸,這不關(guān)你們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在外面交了女朋友,還沒來得及跟我父母說,所以造成了誤會,很抱歉?!?/br> 這么說這樁生意是黃了?羅嬸有些不甘心,現(xiàn)在鎮(zhèn)上、村子里都男多女少,她這媒婆的生意也越來越紅火,只要促成一對就有幾千塊的謝媒禮。這還只是普通人家,楊家只會更多,而且要是促成了楊東的婚事,她的名聲在鎮(zhèn)上肯定會更上一層樓,以后會有更多的姑娘來找她說媒。 想到紅通通的票子,羅嬸本來有些偃旗息鼓的心瞬間火熱起來。什么自由戀愛,她做了一輩子的媒,吃過的鹽比這些小青年走過的橋還多,深知一個道理,婚姻是兩家人的事,門當(dāng)戶對才是硬道理。那些城里的嬌嬌女,怎么可能到鄉(xiāng)下伺候公婆,一心一意照顧家庭。 要她說啊,還是他們這小鎮(zhèn)的姑娘好,心靈手巧,做家務(wù)還是一把好手。娶妻娶賢,男人只有娶了這種姑娘才會沒有后顧之憂,全心全意地在外面打拼。 于是羅嬸先朝面有怒色的女方家人安撫地笑了笑,然后側(cè)過身,看向楊父楊母:“雪松,你們兩口子怎么說?” 楊雪松陰沉沉地瞥了楊東一眼:“我們只有楊東一個兒子,以后老了還指望他給我們老兩口養(yǎng)老……” “爸,我在安城一樣會給你養(yǎng)老,照顧你的……”楊東連忙打斷了他父親的話。 楊雪松斜了他一眼,對這番說辭無動于衷,繼續(xù)道:“楊東年紀(jì)不小了,婚事確實該提上日程了?;仡^我在縣城給他買一套房子,作為他的婚房,再給他買一輛車代步,他只要好好繼承家業(yè),早日讓我們老兩口抱上孫子就行了?!?/br> 這番話雖然沒直白地反對楊東和文心,但意思也差不多了。文心的家在安城,父母朋友,工作也都在安城,不大可能會拋棄一切,追隨楊東到這小縣城甚至是小鎮(zhèn)定居。 這是很現(xiàn)實的問題,她到這里或許連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做一名家庭主婦,除了做家務(wù)、生孩子、帶孩子,再無其他目標(biāo),甚至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楊東也明白了他父親的意思。他惱怒地看了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