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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不修邊幅的樣子,大家都忘了,他其實原本是個長相不輸時下小生的美男子。 陳一刀迎著大家的目光,一步一步走上了主席臺,直到呂靜身邊。 呂靜替他拉開了椅子,溫柔地笑了:“你終于來了,可把我們給急得?!?/br> 陳一刀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妻子,在今天之前,他都沒發(fā)現,妻子的笑容不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偽了,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冷意,再沒有當初的熱切和愛慕。 閉了閉眼,陳一刀溫和地笑道:“路上碰到個熟人,聊了兩句,耽擱了幾分鐘。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br> 呂靜扯了扯嘴角:“你也不算遲,剛剛好而已。” 陳一刀點點頭,站了起來,拿起話筒,舉到唇邊,高聲道:“謝謝諸位今天來參加這場新聞發(fā)布會,讓大家久等了,抱歉!” 說完,他彎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停頓幾秒才直起腰,目光掃過下面的記者,繼續(xù)舉著話筒道:“今天,在諸位的見證下,我要向一個人鄭重地道歉,那就是我的妻子—呂靜!” 說罷,他轉過身,面對呂靜,再次欠身,行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身禮。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陳一刀真的出軌了,還準備在新聞發(fā)布會上坦誠此事?記者們都跟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盯著陳一刀摩拳擦掌,會場里更是響起此起彼伏的快門聲。 站在左側的楊哥也懵了,他扭頭看張堯:“怎么回事?這……這跟咱們原先的計劃不相符啊?!?/br> 他們原來的計劃是由陳一刀澄清那晚他去鄒寧寧房間的原因,接下來再由鄒寧寧的助理出面作證,最后再是呂靜和鄒寧寧表態(tài)。 張堯也覺得奇怪,他瞇起眼盯著陳一刀:“你問我,我問誰去?陳導心里應該有主意,相信他吧?!?/br> 話是這樣說,但張堯心里不安到了極點。他剛才去找陳導,剛到電梯前,就跟從電梯里出來的陳導撞上了,當時因為太著急,他也沒多想,但現在仔細回想,陳導今天似乎格外沉默,從電梯走到會場期間,他都沒問過一句計劃是否順利。 對了,他碰到陳導時,他背后還跟著一個姑娘。 張堯立即將目光投向了安靜站在一旁的左寧薇:“先前是你跟陳導見面吧,陳導都跟你說了些什么啊?” 左寧薇一邊留意著陳一刀的一舉一動,一邊發(fā)短信跟風嵐溝通,一心二用,腦子本就不夠用,哪有空搭理張堯。 她朝臺上努了努嘴,敷衍道:“你看不就知道了?!?/br> 張堯氣結,但臺上的陳一刀已經又有了動靜,他只好將目光又投回了臺上。 陳一刀拿著話筒,目光沉痛又愧疚地看著呂靜:“小靜,對不起,這些年來,我太自私了,只顧著追求自己的夢想,一年到頭到處東奔西跑,幾乎沒多少時間著家,委屈你了?!?/br> 呂靜冷冷地看著他,目光里偽裝的溫柔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嘲諷之意。這個男人,莫非知道了什么?呵呵,他以為她還是十幾年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會因為他這幾句甜言蜜語就心軟,放他一馬?做夢吧。 陳一刀看著她眼底的冷意,心底一痛,前所未有的悔恨。他們本是一對人人艷羨的神仙眷侶,但為何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都是他的錯,是他太自私,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 想到剛才在咖啡廳,聽到左寧薇拿來的那段完整的錄音,聽到呂靜控訴兩個孩子都沒了,陳一刀心里就說不出的難受。是他太不關心妻子,漸漸失去了妻子的信任,以至于連妻子第二次懷孕流產都不知道,更別提在她身邊照顧她了。 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陳一刀死死握緊話筒,直視著呂靜的眼睛:“我知道,說再多的對不起都無法彌補我對你的虧欠。小靜,你已經對我徹底失望了吧,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讓你得償所愿,如果這能令你舒服一些,開心一些,我也知足了?!?/br> 說完,他拿出準備好的兩份文件遞給了呂靜:“你看看,合適的話,咱們就簽字吧。” 呂靜瞳孔驟然一縮,看著文件上“離婚協議”四個漆黑的大字,心不自覺地攥緊。 她冷冷地看了陳一刀一眼,怒極反笑:“很好,很好……” 她都沒向他提離婚,他倒是先提出來了。呂靜憤怒地翻開這份協議,一行一行掃過去,但看著看著,她眼底的憤怒都換成了愕然,當翻到第二頁,看完最后一行,她抬起頭,神色復雜地看著陳一刀:“為什么?” 他現在明明知道了,是她設計陷害他,讓他聲名狼藉,卻為何還主動提起離婚,并將所有的財產,包括以后上映所有的分紅全給了她,徹徹底底的凈身出戶。 陳一刀歉疚地看著她:“小靜,是我對不起你。我想,你恐怕再也不愿與我一同生活了,我也沒什么能彌補你的,只能做這些了?!?/br> 底下的記者終于明白呂靜手里拿的是什么了,他們都被這突入起來的轉折給弄傻了眼。怎么回事,今天不是陳一刀和鄒寧寧的緋聞澄清發(fā)布會嗎?怎么現在變成了陳一刀跟原配離婚的官司。 有個心急的記者按捺不住,舉起話筒大聲問道:“陳導,你與呂女士離婚,是不是因為準備跟鄒寧寧在一起?” 對此,陳一刀置若罔聞,一句話也沒辯解。自從知道是妻子由愛生恨,陷害他后,陳一刀便放棄了所有解釋的想法。若是抹黑他,讓他從云端墜落下來,能讓妻子舒服一些,那便這樣吧,這都是他欠她的。 見他無動于衷,張堯煩躁得都快將頭發(fā)都給抓下來了。他著急地握緊拳頭,喃喃自語道:“陳導今天是怎么回事,就這么讓記者往他身上潑臟水嗎?” 他若再不辯解,以后出軌拋妻的罪名就會跟隨他一輩子。名聲壞了,以后還有多少人會看他拍的電影,沒人看就更沒投資商了。 呂靜看著陳一刀這幅聽之任之,隨打隨罵的態(tài)度,心里陡然之間冒起一團邪火,用力將手里的離婚協議書砸到了他的身上:“誰稀罕你的臭錢,你以為這些錢就能賠我十幾年的青春嗎?你賠得起嗎?” 陳一刀站在那兒不動,任憑她拍打,嘴里只有一句話:“對不起,小靜,對不起……” 呂靜看著他這幅樣子,心里又酸又痛,這個男人真是讓人愛不得,恨不得。她情不自禁地哭了出來。 見狀,陳一刀猶豫片刻,終于沒忍住,伸出手臂,抱住了她,輕聲哄道:“小靜,別哭了,你想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你,既然你不喜歡我拍戲,我以后就不拍了,別哭了好嗎?” 見呂靜還是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陳一刀心一橫,大聲說:“拍完這部我就退出娛樂圈,再也不拍戲了,我當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