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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會斷章取義的,隨便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被他們解讀出多種含義來。在他們的大力宣傳下,陳一刀和鄒寧寧都被推到了道德的恥辱架上,被成千上萬的網(wǎng)民和吃瓜群眾討伐、審判。 看著下面那一堆問候陳一刀和鄒寧寧祖宗三代器官的不雅詞,左寧薇眉宇間的褶皺更深了。 這一刻,她心里的情緒復雜到了極點。 她拿出電話撥給了劇組的道具師,問他現(xiàn)在片場是什么情況。 “哎,寧薇啊,幸虧你辭職了?,F(xiàn)在劇組已經一團亂了,根本沒法拍攝,陳導和幾個主演都已經回酒店了……什么,你在片場外?那可千萬別過來,這群記者跟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差不多,一旦知道你在劇組呆過,肯定會拽著你不讓你走,非要讓你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道具師一副心有戚戚焉地模樣,好心地囑咐她,“寧薇,你趕緊走吧,別摻和進來了,這件事沒那么簡單,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短時間內不可能平息下來?!?/br> 謝過他,左寧薇悶悶地掛斷了電話,又打開手機掃了一圈,最后沒忍住上微博,發(fā)現(xiàn)微博上也到處都在討論這件事。 經過道具師的提醒,她也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兒。要說出軌這種事,最近幾年在娛樂圈真是屢見不鮮,觀眾都已經審美疲勞了。像今天這事,陳一刀是個導演,屬于幕后工作人員,老婆是圈外人,鄒寧寧也只是個二線小花,這樣的組合,對比去年那幾對爆出婚變的明星,差遠了??蛇@陣勢,比之去年那幾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是很詭異。 左寧薇不了解娛樂圈,不過她也知道微博熱搜什么都可以買的。比如去年某男星的求錘得錘事件,在朋友圈都傳瘋了,但微博上就是沒形成話題。 沉吟幾秒,左寧薇抬起頭看向賀翊,問道:“你的房間退了嗎?” “還沒,怎么啦?”先前賀翊并不知道她今天就突然要回去了。 左寧薇伸出手,湊到他面前:“把你的房卡借給我用一用吧,你先前給我的那一張,我還給前臺了。” “你要回酒店?”賀翊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思忖兩秒道,“酒店外面現(xiàn)在肯定也聚集了很多記者,我跟你一起回去。” 兩人一起打道回府,折身回了酒店。 果然如賀翊所預料的那樣,酒店外面也蹲了許多記者。不過這家酒店的安保措施做得很到位,所以記者都被攔在了外面,就連想辦法偷偷混進去的也被揪了出來。 左寧薇與賀翊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個保安架著一個拿著照相機的男子,將他拽出了酒店。 因為記者太多,怕出亂子,酒店的安保升了一級,增派了保安,又加強了對身份的核實。 所以他們倆進門時比平時多花了一倍的時間。 直到踏進電梯,左寧薇從舒了一口氣,感嘆道:“那些記者真是的可怕了?!?/br> 賀翊好笑:“這是他們的工作?!?/br> “他們還真是敬業(yè)?!弊髮庌睋u搖頭,苦笑道。 電梯一路往上,很快就到了28樓。走廊里靜悄悄的,賀翊拿著房卡開了門,后頭卻看見左寧薇沒跟上來,而是站在陳一刀的門口躊躇不已。 他折回身,走過去低聲問道:“怎么啦?” 左寧薇咬住下唇,手也握得緊緊的,盯著門沒吭聲。 她特意跟著賀翊回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跟陳一刀握手。 事情鬧到這步田地,很明顯,有人故意搞陳一刀,而她很可能是其中的一粒棋子。左寧薇心里既不安,又煩躁,她只想盡快弄清楚真相,若是昨晚陳一刀沒禁受住誘惑,真跟鄒寧寧睡了,那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他們。她也不管他們夫妻的事了,拿著錢閃人。可若陳一刀是被陷害的,那他們就是幫兇…… “我有點事想找陳導,你先回去吧?!弊髮庌眰阮^,低聲勸賀翊。 賀翊不肯走:“我跟你一起去?!?/br> 現(xiàn)在也不知道陳一刀那邊是什么情況,左寧薇想了想,沒有拒絕他。 她抬起右手,輕輕地敲了兩下門。 過了幾秒,房門被陳一刀的助理拉開。 瞧見左寧薇,他詫異地睜大了眼:“左小姐,你……你找陳導?” 左寧薇還沒說話,他又先勸道:“左小姐,今天陳導有些事,恐怕沒時間,你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說吧?!?/br> 在他說話的時候,左寧薇直接越過他的身體,看向室內,客廳里似乎坐了一堆人,但死氣沉沉的,沒有人講話,顯得沉悶又郁氣。 “我現(xiàn)在就想見見陳導?!弊髮庌惫虉?zhí)地不肯走。 助理有些為難,現(xiàn)在屋子里呆的都是陳一刀的團隊,還有鄒寧寧的人,他們正在商討怎么應對這場危機,左寧薇這個外人在場,顯然不方便。 發(fā)現(xiàn)這里的動靜,陳一刀站了起來,看見左寧薇,眉頭微皺:“左小姐有事嗎?” 左寧薇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因為中間隔著助理,以她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想碰到陳一刀恐怕很難,還是進門再說吧。 “陳導,能否借一步說話?”左寧薇淺笑著問道。 陳一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往里走。 助理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側開身:“左小姐請。” 左寧薇走了進去,客廳里有十幾個人,或坐或站,有的還開著電腦,不停地在敲擊著鍵盤。 在這里面,左寧薇只認識兩個人,陳一刀和鄒寧寧。 陳一刀站在窗口,手上夾著一支煙,隔兩秒就要吸一口,沒過幾分鐘,一支煙就吸完了。他又重新抽、出一支點燃,弄得整個客廳里都是煙味。 而鄒寧寧則坐在茶幾右側的單人沙發(fā)上,抿緊下唇,眼眶紅紅的,淚珠在眼睛里打轉,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這次見到左寧薇,她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低垂下眉眼,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忽然,正在敲鍵盤的眼鏡男重重地拍了一下鍵盤,回頭看陳一刀:“陳導,大劉要求加一半的價格?!?/br> 另一人聽了,惱火地喊道:“他怎么不去搶?媽蛋,他這是趁火打劫,以為沒了他,就沒其他水軍了嗎?” 眼鏡男無奈地撇了撇嘴:“趁火打劫咱們又有什么辦法?” 此言一出,屋子里又陷入了寂靜,沒人說話。誰不知道,他這是趁火打劫,但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輿論對陳一刀和鄒寧寧極為不利,他們若不想辦法扭轉頹勢,以后再想發(fā)力都晚了。 陳一刀彈了彈煙灰,食指和大拇指聚攏捏住還閃爍著火星的煙頭,然后將它丟進了垃圾桶里,再站直身體,看向其他人道:“不用請水軍了,準備一下,待會兒發(fā)公告,后天開新聞發(fā)布會,澄清此事?!?/br> “這……”他的團隊人員面面相覷,似乎沒料到陳一刀會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