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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害怕得慌,她撇嘴嘟囔道:“不就一個破碗嗎?值得了幾個錢?” 周律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兩年前,明清一名將曾用過的一對翡翠金盞對杯,估值一個億。這個碗雖然沒那對翡翠金盞值錢,但幾百上千萬總跑不了?!?/br> 聽到這個數(shù)字,連母駭?shù)妙^暈?zāi)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br> 周律師似乎還嫌不夠,拉著那警察走到樓梯口,對著撒了一地的金銀珠寶和各種玉器說道:“這些里面還有不少損壞的,麻煩警官幫忙做個見證?!?/br> 還有啊,連母就差嚇得口吐白沫了,她慌張無措地抓住了連銳的胳膊,絕望地說:“阿銳,你……你可要幫我啊,媽這么大年紀了,不想坐牢……” 連銳被她這一拉,身體一晃,跟著摔了下去,恍恍惚惚之間,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實在不明白,明明自己上午還是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人人艷羨的成功人士,怎么轉(zhuǎn)眼之間就淪為了官司纏身,人人鄙棄的存在。 第四十六章 連銳渾渾噩噩地,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進派出所的。 他坐在派出所走廊的藍色椅子上, 椅背上因為常年的磨損, 已經(jīng)掉了漆,有的地方還沾上了黃色的污垢。若是以往, 這樣臟的椅子他是絕不會坐的,但現(xiàn)在他似乎都無心顧忌這些。他抬起頭, 望著派出所院子里慘白的燈光,聽著隔壁母親惱怒的尖叫聲夾雜著警察的呵斥聲和連父木訥的勸說聲,心里跟吃了黃連似的, 苦不堪言。 他過去三十幾年的人生, 一直一帆風(fēng)順,哪怕是最初的十九年, 除了物質(zhì)貧乏一些, 其實也算是過得順風(fēng)順水, 進了大學(xué)更是憑借出眾的外貌和口才, 還有很好的成績獲得了老師和同學(xué)們的認可。 等俘獲了傅彤葉這個白美富后, 他儼然成了人生贏家, 畢業(yè)季同班同學(xué)還在找工作時, 他已經(jīng)進了飛揚集團實習(xí), 等大家開始工作戀愛結(jié)婚時,他已經(jīng)嬌妻在懷,住著大別墅, 開著寶馬奔馳, 提前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若無意外, 再過十幾年,等他岳父從飛揚集團內(nèi)退下來后,他很可能繼承他的位置,擔(dān)任公司的董事,步入事業(yè)的巔峰。 但這一切在今晚都成為了泡影,他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呢?歸結(jié)于父母、老家人的愚昧無知頑固?還是他自己的貪婪欺瞞? 這一刻,連銳自己都迷茫了。 與他不同,連母顯然不認為自己有錯。最初,聽到周律師說要起訴,讓她賠錢,她還害怕。但現(xiàn)在回過神來一想,那么多錢,她八輩子也賠不起啊,想到這里,連母索性破罐子破摔,在警局里跟警察也使出了村里撒潑賴皮的那一招。 “賠錢?她是我兒媳婦,她的就是我兒子的,我作為他婆婆,打碎了一只碗還用賠嗎?你們警察就是管天管地,也沒道理能管到我們的家務(wù)事吧?” 對于她的胡攪蠻纏,警察也很頭大,現(xiàn)在要求文明執(zhí)法,所以哪怕這老太婆再惹人厭,他們這些人也只能和和氣氣地跟她講道理。 “這只翡翠玉碗是傅女士的陪嫁,她婚前其父購買贈送給她的,有發(fā)票有出處,做不了假……” 警察還沒說完,連母又開始胡攪蠻纏:“她嫁過來人都是我們老連家的了,更何況陪嫁的一只碗。警察同志啊,你們不能偏聽偏信,我這個兒媳婦啊一點都不孝順老人,這天都要黑了,還要把我和她爸爸都趕出門。我們老兩口把兒子養(yǎng)出來容易嗎?結(jié)果就因為娶了個城里的兒媳婦就看不上我們老兩口,大晚上的……” 說著說著還傷傷心心地哭了起來,神情那個凄慘,一時之間,派出所里老遠動都能聽到連母難過的哭泣聲。若非今天好幾個警察跟著出警,在傅彤葉的別墅見過連家人的無恥,知道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否則還真可能因為她的一面之詞,偏聽偏信,先入為主地對傅彤葉產(chǎn)生惡感。 傅彤葉沒想到都這時候了,連母還會這樣顛倒是非。她滿心厭惡,又做不到像連母一樣不要臉不要皮,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她罵街撒潑,所以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傅彤葉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臉色都青了。風(fēng)嵐也氣得滿臉通紅,指著連母道:“你這老太婆,還要不要臉?明明是我表姐被你們一家子害慘了,你還好意思在這里污蔑我大表姐,真當(dāng)我們家是好欺負的是吧?哼,你等著吧,等我舅舅出差回來,有你好看的……” 左寧薇在門口聽到風(fēng)嵐氣急了的聲音,也跟著沉下了臉,然后拽著不大情愿的連洪走了進去,伸出自己的手背,然后又指了指連洪臉上的傷:“警察同志,先處理我與連洪,還有傅彤葉女士無故被梁小紅女士毆打一案吧。” 警察也想給這個蠻不講理的老太婆一個教訓(xùn),免得她氣焰這么囂張,隨即答應(yīng)了。 傅彤葉抿了抿唇,跟著道:“梁小紅,你不用在警局鬧了,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賠多少不是警察說了算,也不是我空口白牙說了,是由法院說了算。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打消起訴你的念頭?!?/br> “你這刁婦,我撕爛你的嘴……”連母大怒,張牙舞爪地撲向傅彤葉。 一個老警察見了,怒喝道:“梁小紅,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在派出所都敢打人???” 他的聲音響亮如洪鐘,連母瑟縮了一下,訕訕地收回了手,嘴上卻不服氣:“她還沒跟我兒子離婚呢,我打我自己的兒媳婦怎么啦?” 那警察用力拍了拍桌子,斜了她一眼:“梁小紅,你要搞清楚,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人人平等,兒媳婦也是人,不是舊社會隨你打罵的牲口。” 老警察顯然也是知道了先前在傅彤葉別墅里發(fā)生的事,故意敲打她呢。 但連母顯然沒聽出來,她不滿地撇撇嘴,見老警察的臉色很不好,終于沒再開口。 見她沒說話,老警察終于收回了目光,問今天出勤的一個警察:“這又是怎么回事?” 那警察如實說道:“梁小紅用掃帚先是無故毆打了連洪,后來是傅彤葉,最后是左寧薇,三人的傷口以連洪的最重,不過都是皮rou傷,沒有傷筋動骨?!?/br> 這種打架斗毆事件,沒造成什么大的傷害,一般也就是調(diào)解一下,賠點醫(yī)藥費誤工費什么,罰點款就完事了。 偏偏連母要作死,她不想負責(zé)任,下意識地想先把責(zé)任推給別人身上,所以等那警察一說完,她立即嚷嚷道:“連洪無緣無故闖入我們家,我以為他是賊才打他的,傅彤葉是我兒媳婦,做婆婆的打一下媳婦兒怎么了?還有那個左寧薇,誰讓她多管閑事的,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去管別人夫妻之間的事,不安好心,她是不是巴不得我兒子的家散了。” 這臟水潑得讓傅彤葉的臉色都變了,她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