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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招呼?”畢竟她也算與賀老有一面之緣嘛。 錢文森看了一眼腕表:“馬上就要開庭了,時間來不及了。況且,賀老并未向房總知會這件事,就表明他并不愿意讓人知道他也來旁聽了。你還是別去自討沒趣了,打起精神,好好應付接下來的官司,等贏了,再去見賀老也不遲?!?/br> 張佳佳也明白,自己現在官司纏身,賀老未必愿意見她。連忙點頭,竭力管住自己的雙眼,不再往倒數第二排望去。 但她的異常已經引起了左寧薇的注意。 左寧薇偷偷戳了戳左亦揚:“西北角落處坐的是什么人?張佳佳一直在看那邊。” 左亦揚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認識?!?/br> “哦?!弊髮庌睉艘宦?,偷偷側目,好奇地往那邊望去,冷不防撞進賀翊目光中,他的目光宛如一汪深潭,幽深不見底,還暗藏著左寧薇看不懂的幽光,她嚇了一跳,連忙收回目光,卻發(fā)現自己的心臟無端端地跳得很快,渾身都開始發(fā)熱,尤其是左邊手腕處,guntangguntang的。左寧薇生怕被人發(fā)現自己手腕上的紅痣會發(fā)光,連忙按住了手鏈上的寶石,寶石冰涼的觸感壓在紅痣處,減輕了這種灼熱感,熱度漸漸開始消退。 左寧薇狠狠地松了口氣,再也不敢四處亂瞟。 同一時間,賀老先生也在討論左寧薇。他問賀翊:“那個張佳佳你見了沒什么感覺,那這個叫左寧薇的小丫頭呢?也許她才是的真正設計者?!?/br> 賀翊垂眸,遮住眸光中的異彩,平淡刻板地說:“爺爺,你想多了,她們對我來說都不過是陌生人而已,能有什么感覺?!?/br> 賀老皺眉不解地嘀咕道:“不可能啊,難道真是巧合,她們倆都沒見過花靈,可那個是怎么回事?那胸針托明明是花靈的尾巴?!?/br> 賀翊不屑地笑了笑:“何止是她們,爺爺,我也沒見過你口中的花靈?,F在是科學社會,這種無稽之談還是不要提了?!?/br> 賀老氣結,狠狠地剜了賀翊一眼:“這是我們家的祖訓,祠堂里還供奉著花靈的畫像,怎么就成無稽之談了?你這小子休得口出無狀……” 幸好庭審時間到了,法官和審判員等庭審人員相繼出庭,這才打斷了賀老的喋喋不休。 法官出庭后,先核對了雙方當事人的身份,然后宣讀法庭注意事項,接著由原告律師宣讀起訴書。 左亦揚站起來,先沖法官、審判員、書記員等庭審人員鞠了一躬,然后不疾不徐地說:“原告左寧薇,居住地……案由:知識產權侵權糾紛。訴訟請求,一、判令被告停止侵權,歸還原告的設計圖,并公開書面道歉。二、判令被告賠償原告經濟損失十萬元人民幣。三、訴訟費用由被告承擔?!?/br> “事實與理由,2016年6月26日,原告左寧薇安城版權協(xié)會辦理了這款首飾設計的版權登記。根據、等有關法律、法規(guī)規(guī)定,特向貴院提起民事訴訟,請求保護原告的合法權益!” 聽完左亦揚的申訴理由,汪律師的眉毛立即擰成了一個粽子狀,他瞥了一眼錢文森,這家伙可沒說過,對方已經進行了版權登記,這下比預想中的麻煩多了。 不過這時候再追究責任也無濟于事了,汪律師拿出張佳佳提供的那一份草圖,然后道:“法官大人,這是我當事人所提供的證據,記錄了她設計的過程和靈感,從這些設計草圖可以看得出來,我的當事人當初是如何迸發(fā)出靈感,一步一步設計,修正,最終完成的設計。因而我有權質疑,原告律師提供的版權登記是否合法合規(guī)?!?/br> 法官看了汪律師遞交上來的材料,緩緩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左亦揚:“原告律師還有什么要說的?” 左亦揚伸出右手往前方的顯示屏一指,然后道:“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呈上另外一份證據,以證明確系我的當事人原創(chuàng)?!?/br> 法官點頭允許。 左亦揚讓人打開了顯示屏,然后輸入了一個賬戶,打開里面的個人空間,點擊自動播放模式,緊接著一幅幅圖片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這些圖片也是的設計草圖,從最簡單的一個念頭,到完整的設計圖,一張張,比之張佳佳所提供的證據還要詳盡得多。更重要的個人空間上面還有拍攝上傳的時間,這是沒辦法作假的。 而圖片上方顯示的日期是從6月11號開始,截止到6月22日,設計一部交稿的前一天。 看到這個鐵證如山的證據,錢文森與張佳佳的臉都綠了。 張佳佳咬住下唇,扭頭瞥了左寧薇一眼,滿臉的憤怒,既然左寧薇早就做了備份,上回她為什么不說,誠心在這兒等著她是吧? 左寧薇發(fā)現張佳佳充滿恨意的視線,揚起唇角輕蔑地笑了笑,隨即收回了目光。 而正在侃侃而談的左亦揚似乎還嫌這些對被告的打擊不夠大,又呈上另外一副截圖:“我的當事人,左寧薇女士是個做事很細心很妥帖周全的人,她還為我們保留了這樣一份證據。這是6月23日左寧薇女士將設計圖發(fā)到升華珠寶設計一部總監(jiān)錢文森時的截圖,大家從截圖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上面的作品確實是,發(fā)件人是我的當事人左寧薇女士,而收件人Bert,正是升華珠寶設計一部總監(jiān)錢文森的英文名。這份截圖上所顯示的系統(tǒng)是升華珠寶去年新啟動的自主辦公系統(tǒng),是由升華珠寶自己開發(fā)的,目前在市面上用這種辦公系統(tǒng)的獨升華珠寶一家。” 對比起前面的設計草圖網絡備份,這份截圖才是真正是殺手锏,炸得錢文森和張佳佳目瞪口呆,就連素來沉穩(wěn),應對得宜的汪律師也變了臉。原以為是一個手到擒來的小官司,哪曉得最終卻出現了這種轉折,果然,輕視任何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法官和審判員就左亦揚提交上來的證據商議了一番,復又問汪律師:“對原告律師提交上來的證據,被告律師可有異議?” 異議?他拿什么去異議?法庭是憑證據說話的地方,原告鐵證如山,他便是口才再出眾,也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顛倒是非。 只是……汪律師也不愿在自己的履歷上留下這么一個敗績污點,所以哪怕明知錢文森不大可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證據,他仍然道:“我當事人對原告的版權登記存疑,委托創(chuàng)作作品申請登記的,著作權人還應提交著作權人及創(chuàng)作者的身份證復印件(著作權人或創(chuàng)作者是單位的,應提交營業(yè)執(zhí)照或法人代碼證的復印件、法人代表的身份證復印件)、委托創(chuàng)作合同或協(xié)議的原件及復印件各一份,據我所知,左寧薇女士在6月26日就遞交了辭呈,并未向公司申請這些材料,因而我請求再調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