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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提前做了那個帶有預(yù)知色彩的夢,毫無防備的她很可能會中了張佳佳與小美的暗算,這輩子都毀在這幾個人渣手里了。 一百萬,區(qū)區(qū)一百萬,就想了結(jié)這段恩怨,換來她的不追究,他們未免想得太美好了。她左寧薇的人生可不是一百萬就能收買的,只要能讓這幾個人渣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哪怕將她這幾年攢下的積蓄都掏出來,她都愿意!錢沒了可以再掙,這口氣不出,她這輩子都不舒服。 左寧薇起身換了一身出門的衣服,帶上鑰匙和錢包,往張佳佳所待的咖啡館而去。 張佳佳連續(xù)給左寧薇發(fā)了好幾條短信,都沒收到一條回復(fù),她原先的篤定變成了忐忑,難道左寧薇真的能不為所動?但這可是一百萬啊,都能湊個小戶型的首付了。 眼看窗外陽光西挪,路上行人漸增,還是不見左寧薇的影子,張佳佳的心不住地往下沉,除了沮喪,還滋生出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憑什么,大家都是小市民家庭出生,工薪階層,左寧薇卻能視這一百萬和公費出國的機會無無物。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過于,你處心積慮求而不得的東西,對方唾手可得,卻棄如弊帚,不屑一顧。 就在張佳佳獨自沉浸在自憐自艾的情緒中時,忽然一團陰影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緊接著,她對面的椅子被人拉開。 張佳佳驚訝地抬起頭,待看清是左寧薇后,她眨了眨眼,換上驚喜的表情,坐直身體,熱絡(luò)地說:“寧薇,你終于來了!” 左寧薇淡淡地看著她,沒有多余的寒暄:“張佳佳,以后不要來找我了,想要我撤訴,我只有一個答復(fù),不可能!” 張佳佳沒料到她一來就將話給說絕了,又氣又慌,憋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左寧薇,謊言信手拈來:“寧薇,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晌乙彩菦]辦法,錢文森的老婆已經(jīng)知道我的存在了,她……她就是個妒婦,她容不下我的,除了出國我也沒辦法。求求你,看在咱們交好一場的份上,就放過我這一回吧。要是這賠償你不滿意,我……我可以去錢文森那兒幫你再爭取爭取!” 左寧薇安靜地等她說完,然后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直白地問道:“你讓我放你一馬,那上周你給下藥的時候有沒有顧念過一絲舊情,想著放我一馬呢?” “沒有的事,我怎么會做這種事呢,寧薇,請你相信……”張佳佳開始還想辯解,但在左寧薇那了然和嘲諷的眼神,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漸至無聲。 兩人安靜地對視了幾秒,張佳佳見左寧薇軟硬不吃,心知再求情也是枉然。她索性收起了賣慘的打算,直直盯著左寧薇:“你要怎樣才肯撤銷起訴,你說,只要我跟錢總能辦到的事,我們都可以答應(yīng)你。” 反正左寧薇就是獅子大開口,最后買單的也是錢文森,又不用她掏錢。 “這么快就開始拿錢砸人了!”左寧薇搖搖頭,惋惜地問道,“這件事是你與錢文森的主意,還是公司的意思?” “當(dāng)然是公司的意思,公費出國深造的名額又不是我與錢總說了算。”張佳佳想也不想就將一切都推到了公司頭上。 左寧薇了然地點點頭:“也是?!?/br> 從她的臉上,張佳佳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不過既然左寧薇主動提起了公司,她當(dāng)然要好好利用了。 張佳佳眼珠子一轉(zhuǎn),替左寧薇分析起來:“寧薇,你是個聰明人,這件事是個丑聞,鬧開了,會影響公司的聲譽,房總作為公司的大股東和執(zhí)行人,他得對公司,對投資人負責(zé)。他可以私底下補償你,但不會允許這件事鬧大?!?/br> 她就只差沒說,左寧薇這條細胳膊拗不過公司房總這條大腿了,乖乖拿了好處聽話辦事為上。 為了說服她撤訴,張佳佳可真是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上О?,弄巧成拙。 左寧薇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滿臉不解的張佳佳,笑瞇瞇地說:“今天我倒是要謝謝你,多虧你提醒我。既然公司并不愿為我主持公道,那我就自己討回這個公道吧,張佳佳,我會向法院請求,將的所有權(quán)歸還給我個人。” 張佳佳直愣愣地盯著左寧薇,她這段話,分開自己聽得明白,可串在一塊兒怎么這么陌生呢? 愣神好幾秒,張佳佳才明白左寧薇的意思。她用像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盯著左寧薇:“你是不是瘋了?公司給你發(fā)工資,你的設(shè)計圖當(dāng)然是公司的,你還想拿回去,想得美?” 夏蟲不可以語冰,左寧薇揚了揚手機:“誰知道呢,你的幫忙,咱們法院見?!?/br> 什么意思?張佳佳一頭霧水,等她反應(yīng)過來,咖啡館里已經(jīng)沒有了左寧薇的影子。 張佳佳也只當(dāng)左寧薇在胡說八道,白日做夢,卻不知這是噩夢的開始。 *** 出了咖啡館,沒走多遠,左寧薇就看見了拿著公文包下班的左亦揚。 最近這位哥哥為了她的事跑上跑下,每天下班就按時回家,再也不出去浪了,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好好補償補償他呢。 左寧薇走過去,湊到他面前,笑瞇瞇地說:“老哥,最近你為了meimei我勞心勞力,皺紋都多了兩條。meimei于心不安,讓我?guī)湍阕纺俏黄列iejie吧?!?/br> 左亦揚推開沒個正形的她:“胡扯什么,哪有什么漂亮小jiejie,你別在老媽面前胡說八道?!?/br> 左寧薇撇撇嘴:“死鴨子嘴硬,你當(dāng)我認不出來,她就是你夾在中的那張照片上的姑娘,女大十八變這話果然不假,小jiejie現(xiàn)在可比十年前漂亮多了,肯定好多人追。老哥啊,你再不發(fā)力,你的初戀就要成為別人家的了?!?/br> 左亦揚撫額,眼睛閃了閃,無力地問道:“你從哪兒知道這些的?” 他跟顏伊是高中同學(xué),兩人十年沒見面了,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好友、同事都不知道有這么個人,她怎么會知道? 左寧薇當(dāng)然不會是自己親眼“看”到的。她抓住左亦揚的胳膊,賴皮地說:“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你還惦記著人家,就別端架子了,我看那小jiejie對你似乎也有意思,老哥,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見都沒見過,你又知道了。”左亦揚瞥了她一眼,不以為意地說。 糟糕,說漏嘴了,左寧薇眨了眨眼,偷偷瞧了瞧左亦揚,見他似乎沒注意到她話里的漏洞,這才松了口氣。 左亦揚不想她再繼續(xù)追著問,故意岔開了話題:“從立案到開庭,一般需要一到兩個月,不過咱們這個案子很簡單,證據(jù)確鑿,事實清楚,我催了催在法院工作的一位師兄,他答應(yīng)幫忙,盡量縮短時間,應(yīng)該在半個月以后就可能開庭了。這段時間在家沒事,你也做做出庭的準(zhǔn)備。” 左寧薇點頭:“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