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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寧薇輕輕扯了一下單肩包的肩帶,借著從包里尋找紙巾的動作,站在原地,偷偷打量了周遭的環(huán)境一圈。 這個停車場的監(jiān)控不算少,錢文森的那輛奔馳左后方就有一個攝像頭掛在那里。左寧薇不是專業(yè)人員,分不出這個攝像頭的具體監(jiān)視范圍有多遠。不過外行人也有外行人的辦法。 左寧薇拿起紙巾擦了擦臉,然后抬頭做出尋找垃圾桶的樣子,接著繞到奔馳車后方,將紙巾拋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這才拿著包包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走到奔馳車旁邊時,忽然聽到啪啦一聲,她連忙拿起包包一看,原來是包上的那顆金屬的配飾掉到了地上。 “煩躁,怎么又掉了?!弊髮庌北г沽艘痪洌紫律?,在車邊找到了那顆金屬配飾,她伸長胳膊去將配飾撿了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一個黑色的微型竊聽器飛快地黏在了車上。 這個竊聽器是當時去買針孔攝像頭和錄音器時店家推薦給她的,只需要插入一張手機卡,把它放在有手機信號的地方,再撥打這個電話,竊聽器就會在不響的情況下動接通,進入接聽狀態(tài),周圍的聲音都可以聽到。而且更妙的是,這個竊聽器還有定位的功能,也就是說,只要這東西不被發(fā)現(xiàn),不脫落,她隨時都能知道錢文森去了哪兒。 據(jù)那店家說,還有一種像電視上那種可以監(jiān)控手機通話的定位竊聽軟件,把這種軟件直接安裝到手機中就可以實現(xiàn)定位、竊聽??上龥]辦法在不引起錢文森懷疑的前提下拿到他的手機,所以目前只能暫時放棄這個很誘人的念頭。 達成目的,左寧薇神色如常地站了起來,將手里那顆銀色的金屬配飾掛回了包包上,然后踩著噠噠噠的高跟鞋離開了車庫。 回家的路上,她打開了微信朋友圈,毫不意外,不少同事都曬出了今晚在ktv玩的照片,其中又以曬錢文森的最多,尤其是阿成,還在朋友圈里特意感謝了錢文森。 也是,不管怎么平易近人,到底是決定自己職場命運的頂頭上司,捧著點、敬著點總沒錯,人之常情。 根據(jù)這些圖片來看,他們應該還在ktv沒有離開。 過了一會兒,左寧薇又刷了一次,這次出現(xiàn)了一張最新的合照,偌大的蛋糕上面插滿了蠟燭,十幾個同事圍在蛋糕周圍,笑靨如花。 蛋糕既然都拿上來了,這場聚會應該也快到尾聲了。 因為他們每次給同事過生日,都會發(fā)生抹蛋糕大戰(zhàn),這塊蛋糕吃進肚子里的少,大部分都涂抹到了壽星的臉上和衣服上。這么一鬧,包廂肯定一片狼藉,也沒法待了,因而蛋糕總是最晚上的。 想到這里,左寧薇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從手機里挑出一張昨晚伏案畫畫時露出兩只手和下面雪白的紙張的照片,發(fā)到了朋友圈,還配了一段文字:回家的路上突然靈感迸發(fā),今晚不眠不休! 毫不意外,沒過幾分鐘,張佳佳就在下面點了贊,還回復她:親愛的,棒棒噠! 跟以往一樣親昵熱情的語氣,而且還是第一個點贊回復的,不知情的人見了,肯定會以為她們倆的感情很好。 以前,左寧薇也是這么認為的。 但經(jīng)過晚上這一幕的沖擊,她也明白了,她與張佳佳不過是塑料花的友情,這點情誼在利益面前不堪一擊。難怪很多人都說學生時代的友誼最單純最值得回憶、珍藏呢,比起刀不刃血的職場來說,確實如此,成年人的世界有太多的勾心斗角了。 左寧薇唏噓了兩聲,因為先前就有了心理準備,倒是沒有太難受。 她低著頭,十指如飛,給張佳佳下套:(親親gif)佳佳你對我真是太有信心了,不過咱們部里能人輩出,雖然有了靈感,我心里還是沒底啊。你不知道,那天我無意中路過慧姐的位置時,發(fā)現(xiàn)她都快畫完了,而我才開工。還有蔣設,他不但設計別出心裁,是咱們一部最有靈感的設計師之一,而且我還聽說,他來歷不小呢! 有個這個餌,自以為將這次出國的名額握在掌心的張佳佳肯定會不安,以她的性子一定會去找錢文森。 可能是本身都是靠后臺競爭,遇到了同樣有靠山的蔣設,張佳佳有些心虛,很快就回復過來了:蔣設有背景啊,怎么平日里沒聽說過? 左寧薇模棱兩可地說:“是啊,具體是什么來頭我也不清楚,不過總監(jiān)好像都對他蠻客氣的。幸好名額有兩個,咱們也不是沒有機會。 看見最后一句話,若不是在公眾場合,張佳佳早將手機摔在了沙發(fā)上。 左寧薇聽信了錢文森那天的話,傻乎乎的以為他們一部有可能會將兩個名額都收入囊中,但她跟了錢文森一年,透過他,很清楚公司上層的打算。這兩個出國的名額,公司早已經(jīng)劃定好,一部二部各一個。否則若是全落入其中一個設計部,另一部總監(jiān)的臉往哪兒擱啊。 蔣設比她和左寧薇都早進公司,而且在安城的業(yè)界也算小有名氣了,若是他也有背景,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張佳佳煩躁地捏著手指,在散場的時候刻意落后幾步,用尿遁的借口,躲進了洗手間。 一進去,她就立即給錢文森發(fā)了條信息,讓他等自己。 錢文森沒說謊,他老婆真的又出國了,因而看到張佳佳的信息,以為她是在邀請自己過夜。雖然他最近對張佳佳有些膩味了,但長夜漫漫,有送上門的女人暖床,不睡白不睡。 他玩味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鏡框,尋了個借口,跟眾人分開。 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慢將車子開到門口,早已等候在那兒的張佳佳立即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上車沒說兩句,她就按捺不住,問道:“蔣設是什么來歷?” 錢文森瞥了她一眼:“怎么想起問蔣設?” 張佳佳見他不答反問,愈加煩躁。不過短短一年,錢文森就厭煩了她,她若不趁著他對她還留有一點情面的機會,好好撈一筆,以后就沒機會了。 金錢上,她現(xiàn)在住的房子是錢文森給她出的首付。安城的房價不低,好幾萬一平米,以她的工資收入,省吃儉用也要十年八年才能勉強湊得齊一套小房子的首付。 錢文森這一年在金錢上對她的付出可不少,再想讓他在錢上大出血肯定沒門。而且便是他愿意花個十萬二十萬打發(fā)了她,她也不愿意。比起這點雞蛋,她更心水會下蛋的母雞,而出國深造就是這樣一只金母雞。 只要她能拿到這次機會,出國深造一年,鍍金回來,在公司的地位就會跟著水漲船高,薪水翻個倍不是問題,而且以后升職空間也大。這可不是十萬二十萬能比擬的。 所以她對這次出國的機會志在必得,一部凡是參加了競選的人都是她的對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