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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爺自然不想被葉夫人將污水扣在頭上,也爭辯起來,道:“我聽說臨江王妃是看金氏身上有傷才動怒,想找咱們家麻煩的,一開始并沒有,所以,要不是你那樣對她,咱們家根本不會有這場禍?zhǔn)隆!?/br> 這話倒也有些道理,于是家里兒女便又怪上了葉夫人。 葉老爺這樣說葉夫人,葉夫人自然也不甘示弱,又跟葉老爺吵了起來,于是葉家的生意不行了不說,家里還為是誰導(dǎo)致了這場禍?zhǔn)?,你埋怨我,我埋怨你,整日里雞飛狗跳,倒也替金珠報了仇了。 不說葉家雞飛狗跳,卻說金珠身體好了后,便來向木槿辭行——臨江王府雖好,但她總不好一直住在人家府上白吃白住,人窮志不能短吶。 木槿看她準(zhǔn)備走,知道她的想法,倒不打算攔,她前世今生在職場縱橫多年,那是明白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是很脆弱的,自己這會兒強攔著,不讓人家尋什么營生,將來對方少不得要依附自己生活,這遠香近臭的,依附著自己生活,將來別不但跟金珠沒能繼續(xù)保持良好關(guān)系,反而由于長期住在一起,利益糾葛多了,關(guān)系復(fù)雜起來,最后搞出什么升米恩斗米仇的事來那就不好了,所以她并未阻止金珠去尋營生,不過還是道:“先想好了以后做什么營生,再走不遲,免得沒準(zhǔn)備好,出去手忙腳亂的,太過辛苦。” 金珠想著這話也對,于是便笑道:“那就依王妃說的?!?/br> 于是當(dāng)下金珠便沒馬上走,而是開始打聽店鋪。 她有一手好廚藝,所以準(zhǔn)備跟丁香家一樣,也準(zhǔn)備開個小酒樓,到時有臨江王府做依靠,相信不會有誰敢上門找什么麻煩的。 等酒樓開上了,再慢慢尋良人不遲。 因為可以住在臨江王府慢慢準(zhǔn)備這事,所以金珠開酒樓并未有什么手忙腳亂之處,慢慢尋好了鋪子,置好了家什,這才出了府去。 就像她想的那樣,有臨江王府做依靠,酒樓開的很順利,后來她又尋了個有女兒沒兒子的鰥夫嫁了,那人家女兒大了便嫁人了,家里并沒繼子和繼子媳婦找她的麻煩,跟嫁沒有兒女的也差不多了,再加上對方知道她與臨江王府關(guān)系好,所以對她也很好,所以金珠后半生的日子過的不錯,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這是后話不提,卻說那邊木槿將金珠接回王府不久,韓楊的人就回了來。 之前趙垚已收到韓楊從王大軍所在地發(fā)回來的消息,知道躲在那兒的王大軍一伙人,正是當(dāng)年消失的那一群殺手。 ——很顯然,周大老爺掌握著王大軍等人的地址,就是為了將來當(dāng)證據(jù)揭發(fā)白姨娘等人的,卻沒想到他自己沒用上,倒是讓趙垚用上了。 據(jù)韓楊說,王大軍一伙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金盆洗手,做起了富家翁,大概十幾年過去了,覺得當(dāng)年的事不礙事了,所以防備不嚴,讓他們輕松就將人暗暗逮了起來。 不過那王大軍既然是慣匪,又是狠人,想從他嘴里套出話來可不容易,也萬幸韓楊當(dāng)年在刑部做了不少年,有經(jīng)驗,這會兒軟硬兼施,方撬開了王大軍的嘴。 “王爺,這是王大軍等人的供詞?!表n楊將東西呈了上來。 趙垚看韓楊神色有異,便知道這供詞只怕讓人看了心里不舒服,果然,待他看過之后,的確像韓楊想的那樣,心情十分不好,一想到周家人對德昭縣主做的,如果周韜等人在跟前,他只怕會一刀捅了對方的。 一邊的韓楊看趙垚看好了,便忍不住道:“這清安伯爵府也太不是東西了,就是我這個外人,看著都生氣?!?/br> 趙垚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想過,這世界上還有這等畜生一樣的人家。” 趙垚看已有確切證據(jù)證明木槿的母親德昭縣主的確不是遭遇了普通的劫匪,而是被人謀殺后,便不再隱瞞,而是將木槿找了來,道:“木槿,岳母當(dāng)年遇害的事,我已經(jīng)查到些眉目了,有證據(jù)顯示,她可能是被周老夫人聯(lián)合周韜、白姨娘,并在大房的協(xié)助下,殺害了,這些是當(dāng)年的兇手寫的證詞,你要不要看看?” 其實木槿早就有這種預(yù)感了,這時一聽原身的母親果然是被周家謀殺的,便不由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一想到德昭縣主,堂堂郡王之女,且還是京中有名的豪富王爺之女,嫁給周韜這樣一個偽君子,不到兩年,就遭周家人謀殺,香消玉殞,嫁妝被奪,幼女流落民間受苦,甚至最后被人賣了得病而亡——要不是自己來了,德昭縣主的女兒,的確就是被人弄死了啊——木槿還沒看證詞,便對周家生出了一股說不出的怨氣。 于是這時一聽趙垚的話,便道:“給我看看吧?!?/br> 她想看看周家到底是怎么cao作的。 趙垚遲疑了下,道:“怕你看了可能會有不適?!?/br> 木槿搖搖頭,道:“不會的,我還要給母親報仇呢,我承受得了?!?/br> 不光給德昭縣主報仇,還要給原身報仇,雖然原身是被郝氏賣了,生病而死,但要不是周家害了她母親,她怎么也不會流落到周家村的,所以罪魁禍?zhǔn)?,還是清安伯爵府。 趙垚看木槿這樣說,方將東西給了木槿。 木槿看過了王大軍等人的供詞,看到對方說清安伯爵府出了一萬兩巨款,他們看錢多,便動心了,接受了這個單子,再看對方吩咐他們,連孩子都不要放過,心中便不由怒火熊熊,這周家,真是太畜生了,為了德昭縣主那些錢,竟然連孩子都要殺,那還是周韜的親生女兒,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們連兇殘的老虎都不如! 至于周家人為什么對德昭縣主下手,王大軍也是調(diào)查了一番的,于是也在供詞里說了。 看著那些供詞,木槿已是氣的牙齒格格響。 知道周家竟然做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木槿雖不是原身,但也氣的渾身發(fā)抖,老的看人不順眼,又貪人錢財,小的既想讓真愛白姨娘(最起碼年輕時,周韜還是很喜歡白姨娘的)頭上沒人壓著,讓德昭縣主給她讓路,又覺得德昭縣主高人一等,處處壓他一頭,心里不舒服,但又舍不得女方的錢財,不想休了對方,就全家上下合力弄死對方,還一直借著懷念愛妻不續(xù)弦為借口,從昌平王府那兒得好處——其實周韜雖未違反本朝規(guī)定,將妾室扶正,但白姨娘實際上是扶正了,畢竟她平常管著二房的事,而生的孩子以后也會繼承周府,這不是實際意義上的正妻待遇是什么,只是周韜不敢違反律令,給她一個名分罷了。 木槿想著,你們要真愛就真愛去,卻害死別人,貪了人家的錢,還消費死人,給真愛打掩護,繼續(xù)享受昌平郡王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