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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很矛盾,對不對?” ☆、第六章 任仿一下子愣住了,他沒見過這么單刀直入的于欣程,也沒想過她會這樣直白地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他習(xí)慣了她的言外之意和不帶感情的話語。他不知這對于兩人的關(guān)系是不是一個進(jìn)步,他只是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太復(fù)雜了,這不是在回答她是否矛盾,而是在回答自己是怎么對待感情和炮友的,或者更直白一點,她在問自己,有沒有一點喜歡她。他聽得出來,一絲不漏,全都能聽出來。 “不好意思,上一下咖啡?!狈?wù)員端著咖啡過來短暫地緩解了任仿的尷尬,只可惜服務(wù)員放下咖啡后又馬上離去,并沒有多說一句,只剩下咖啡在兩個人面前緩緩冒著絲絲熱氣,自然還有任仿的尷尬在持續(xù)發(fā)酵。 任仿拿起勺子攪拌起咖啡,他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回答過女孩是不是喜歡我這種幼稚問題了,他活了二十幾年,只交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朋友,在那之后全是聊開心了就睡一晚,天亮了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根本沒人問“你喜不喜歡我”。也許任仿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是什么時候開始有了微妙的改變的,是從遇見于欣程開始還是從自己對于欣程有了非分之想開始?他從家里回來的那個晚上,沒有告訴于欣程的是,他媽在家里跟他說“年紀(jì)不小了,要考慮結(jié)婚”的時候,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的是她。但很奇怪,他想起的不是于欣程坐在酒吧里喝酒的樣子,也不是于欣程在床上□□的樣子,是她坐在一家樸素的面店里,在等面的間隙,從包里拿出一本書,旁若無人地翻幾頁。他甚至把細(xì)節(jié)補充得非常完整,她翻的那本書是。但是這些話他壓根不知道要怎么說出口,怕是出口了也得叫于欣程惡心,他再明白不過,自己在于欣程心里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也許那些年不那么沖動不那么放蕩,也許現(xiàn)在就是個朝九晚五上班的男人了,有一個普通的妻子,一個可愛的孩子,也不會一天到晚混在酒吧里,也不會隨便把別的女人帶回家,也不會遇到于欣程。 但是,活了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遇到她么?不然死了也不可惜是不是?反正也從來沒有為這個社會這個世界做點什么貢獻(xiàn)。 腦子里一團亂麻,任仿用盡全力才隱約抓住自己要說的話頭。“你還想聽我那個女朋友嗎?”任仿抬頭看了于欣程一眼,用眼神征得了她的同意,“我們是初中同學(xué),就在非常沖動的年紀(jì)里成為了男女朋友。我本來沒有那么喜歡她的,但是那個時候真的太叛逆了,我只是想要弄出點動靜來,讓我爸媽看看我已經(jīng)長大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一直到后來她還是那么死心塌地地跟著我。我沒有你那么好的表達(dá)能力,我也不知道我應(yīng)該如何言簡意賅地告訴我怎么想的,大概就是你看到或者感受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就像我曾經(jīng)也以為我是真的喜歡我前女友一樣?!比畏氯齼删湓捑桶炎约呵芭训氖陆o說完了,當(dāng)然略去了最重要的部分,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你聽懂了嗎?就算我?guī)Я藙e的女人回家,也不能說明我喜歡她。 “所以你來找我也不是因為你想見我?”于欣程話一出口便嘲笑起自己的敏感脆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變回了十幾歲時的年輕稚嫩,明明已經(jīng)堅硬地面對了這個世界好幾年了。 任仿一愣,沒想到她會這樣解讀自己的意思,但想想,這樣解答也沒有什么不對,也許就是吧。他點點頭:“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br> 所以才一直不冷不熱,忽遠(yuǎn)忽近。 于欣程想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簡直尷尬得不行。何必呢?這樣互為絆腳石地攔住對方的去路究竟有什么好處?不如各走各的,就像是這么久以來都只是約了一次炮也沒有什么不可以,不,應(yīng)該說這樣更好。 “我們······”于欣程掙扎著,被理智逼迫的后半句就要出口,卻又硬生生地被自己的本能所攔下。 任仿突然一個激靈,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別說了!”沒等于欣程反應(yīng)過來,任仿一把拉起她就要走,再在這里待下去遲早要出事。沒事喝什么咖啡啊,喝酒去! 被任仿活生生噎回去的后半句就這么胎死腹中,但不得不說于欣程內(nèi)心是愉悅的,但還是要裝一下,保持著冷靜的見慣世面的模樣?!澳愕纫幌?,我沒付錢!”于欣程甩掉任仿的手,“我們一口沒喝也不能免單的啊,又不是你開的?!?/br> “你帶去的地方果然不太靠譜?!比畏旅黠@還在為了剛剛于欣程想說又沒有說的那句話生氣,他沒辦法準(zhǔn)確判斷那句話是什么,但看于欣程這么扭扭捏捏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于欣程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行,你最靠譜!那你打算帶我去哪兒啊?” 于欣程本來走在馬路外側(cè),任仿一把把她抓到里面,倆人迅速換了個位置。只不過,于欣程還沒來得及被這么溫柔體貼的任仿感動到,就被對方甩了個白眼:“帶你去酒吧給我干活!” 任仿說的干活還真的是干活,中午前有一批貨過來,各種搬貨整理的活,他們兩個不來,光憑小芹幾個還真得忙到晚上。 他們兩個來了,可能忙得······更晚吧。 “欣程姐怎么也來了?”小芹一如既往歡歡喜喜地朝于欣程打招呼。小芹性格外向,跟誰都自來熟,更何況于欣程三天兩頭地往這跑,還每次都有勞任老板大駕陪喝,小芹腦袋還算靈光,不至于看不出來他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至于是怎樣的不一般,小芹這么單純的孩子估計是猜不到了。 于欣程和小芹在酒吧里把新運來的酒依次擺放到櫥柜里,任仿就在外面卸貨,把一箱一箱的貨往里搬。于欣程不知怎么就笑了,這樣的日子也不錯是不是?這樣想著,又開始慶幸任仿把那后半句給噎回去了,雖然說過程粗魯了些,但結(jié)局總是令人歡喜的。 “欣程姐你笑什么呢?”小芹湊到她耳邊問。 “干活去!”于欣程臉上的笑壓根就沒收住,想兇都兇不起來。 小芹依然樂呵呵地去干活,心里卻想,欣程姐和老板可真有夫妻相,連叫我去干活的語氣和表情都一模一樣。 “累嗎?”忙活了一個下午,終于把貨都搬完,任仿蹲在酒吧門口,像個流氓。 于欣程忍不住踢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別這么蹲著?丑!” “喲!還開始介意我丑了?” “趕緊起來,我餓了?!?/br> “行,”任仿“蹭”地一下站起來,“我今晚做飯給你吃。去買菜!走!” 也不知任仿哪來的精神,于欣程都快累垮了,就想隨便吃點什么填飽肚子,哪知道任仿這家伙還心血來潮要